白羽对外面的议论聪耳不闻,直接带着小七进了大殿。 大殿里摆着次第摆着一张张红色的条案,一会儿吃饭就在这些条案上,今天的寿宴采用的是古礼,分餐制。 白羽的条案非常靠前,这与他的地位有关,他是封疆王,还是客人,位置仅次于南阳的皇室。 南阳的皇室此时还没来,白羽估计他们要到吃饭才会来,而澹台雄来不来还不一定,估计由澹台听雪代表其父。 白羽的对面便是月氏的条案,月氏的公主初冷蕊已经到了,她见白羽微微一笑,说道:“见过王爷,这些日子我可是一直等着王爷回请,但却一直没有等到,王爷真是让人好生失望。” 现在又不喊将军,开始喊王爷了,这女人没安好心!白羽笑道:“鄙室简陋,怎敢唐突,我准备邀请公主去北疆,公主如果去了,我竟然热情招待。” 初冷蕊深深地看了白羽一眼,“王爷此言当真?” 白羽道:“那当然是真的!我堂堂北疆王爷,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这女人一门心思抢战马,能在这时候去北疆才怪了。 果然,初冷蕊道:“眼前月氏有难,我倒是不便离开太久,只能敬谢王爷的好意了。” 白羽遗憾道:“可惜,可惜!” 就在白羽踏出浩然殿的同时,南阳外围,一支匈奴的骑兵正在疾速向南阳城插来。 这些匈奴骑兵大概有千骑,是南匈奴右贤王卑泉部落最后的精锐,不过现在右贤王卑泉已死,这个部落应该叫做奢娜部了。 匈奴带兵的统帅名为尔罕,他此时眼里满是焦急之色,不断催促骑兵加速。 一个穿着半截狼皮的青年骑马追到尔罕身边,说道:“尔罕,再这样跑下去,马力疲乏,即便到了南阳城,恐怕战力也会大损。” 尔罕道:“没办法了,木图,如今奢娜有难,危在旦夕,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哪怕全部战死,最好能保住奢娜,也在所不惜。” 青年木图道:“我总觉得情况不太对,那来报信之人语焉不详,只说奢娜公主有难,仅凭此我们便把剩余的力量全部投入,风险实在太大了。” 尔罕骑在马上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何尝不知?而且我们都知道的事,思西罕爷爷又岂能想不到,只是我们目前容不得奢娜出事,否则部落就全散了。” 木图叹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尔罕道:“还有一点,南阳外的草场贫瘠,我们在这里发展不起来的,所以我猜思西罕爷爷要赌一把,富贵险中求,如果能成,我们回归的日子就不远了!” 木图精神一震,哈哈笑道:“原来如此,那就让我们拼一把,论打仗,我还没怕过谁!” 骑兵加速,向着南阳城轰然而去。 浩然殿里,来的宾客越来越多,南阳的一些王室贵胄差不多都到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南平王和绥阳王。 南平王身形干瘦,个子很高,像个大竹竿;而绥阳王是个又黑又矮的胖子,说起话来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口蜜腹剑之辈。 两个王爷见到白羽,纷纷上来打招呼。 南平王对白羽拱手道:“北疆王久仰!早听说北疆王白羽是少年英豪,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有乃父之风!” 绥阳王笑道:“可惜我家里没有适龄的女儿,不然一定要跟北疆王攀攀亲喽。” 白羽拱手道:“两位世叔谬赞,早听家父说过两位世叔的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南平王和绥阳王心里暗骂,这小子说得什么屁话?白曜死的时候,你才多大?跟你说得着吗? 南平王道:“世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既然你叫我一声世叔,那来了南阳城怎么不到府上去坐坐?” 绥阳王也道:“是啊,我可是听说你拜访了不少人家,却偏偏漏过了我们两家的府邸,可是看不起两位世叔?” “岂敢岂敢!”白羽连忙叫屈,然后他压低声音,说道:“两位世叔,不瞒你们说,我一来南阳就想去二位府上拜访,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哦?这是为何?”南平王和绥阳王对视一眼,问道。 白羽继续压低声音道:“听说了一些对两位世叔不利的传闻,两位世叔也知道我是封疆王,手上有几个孬兵,我怕贸然拜访,给两位世叔带来麻烦啊!” “呃......”南平王和绥阳王顿时被卡住了脖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脸上一片阴霾。 “世侄有心了。”二人说完就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白羽这番话说到了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