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什么人?竟敢直呼自己的名字?白羽颇为纳闷。
他怎么说也是北疆王,直呼其名可是极大的失礼。
南阳这地方怎么回事?白羽皱眉想到。
澹台雄和澹台听雪直呼其名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南阳的皇帝和长公主,论身份喊他名字也没问题。
但外面是什么鸟人?白羽绝不相信南阳还有人够资格敢第一次见面便直呼他名字的。
他推门便走了出去。
刚一踏出房门,便感到一股凛冽的剑气扑面而来,刺得他的肌肤如针扎般疼痛,四周的空气也尖锐起来,仿佛里面藏着锋刃,准备切开他的皮肤。
剑士!白羽瞬间反应过来,随即汗毛根根竖起。
这个直呼其名者是一个剑士,而且剑法很强,以前他跟小虎等亲卫对战的时候,从没有过这种完全无法匹敌的感觉,哪怕他骑马冲向匈奴的战阵时,也没像现在这样被压得喘不过气。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叼着奶瓶的婴儿面对手持利刃的歹徒,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完犊子了,白羽心中大骇!
他才刚刚布置好后续,准备搂杆打枣,然后见机而退,没想到就碰见杀上门来的剑士,一招之下就把他逼到了死地。
危机时刻,白羽心思急转,下意识地躺在地上一滚,然后从地上摸起一根树枝到处乱抽,企图阻挡,但没两下,树枝就被削断,一柄长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白羽哀叹,差距太大了,这人的剑法之高绝对是他生平仅见。
要知道,白羽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他敢带头骑马冲击匈奴王旗,也是有依仗的,这些年他勤加练武,未曾放松,在磨练战阵冲杀之术上也吃过大苦!
但在这人剑下,一切都没用。
白羽看向持剑之人,只见这人白裤蓝衫,下摆围在腰间,大概二十来岁,身姿挺拔,朗目疏眉,竟是一个翩翩美男子!
这时,夏芷安和小七也从房里出了,看见白羽被人用剑逼住咽喉,顿时大吃一惊。
小七蹭地抽出了刀,叫道:“你是谁?胆敢行刺,赶紧放开王爷。”
夏芷安气势更凶,红着眼对持剑青年喝道:“除非你今天把我们都杀了,否则你若敢伤害白羽一根毫毛,我日后定让跟你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杀气凛凛,字字如刀,青年的剑尖一沉,但他紧接着看向白羽,目光更冷,“白羽,你屋里藏着两个女人,竟然还敢跟公主并肩而行,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公主?你说澹台听雪?”白羽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这厮是来争风吃醋的呀!
要说并肩而行的公主,那只有昨天带他游览南阳宫的澹台听雪。
可是这算什么?不就是游个园子吗?
白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出声:“你个混蛋,吃干醋吃到我门前来了?这是南阳,我昨天刚去南阳宫见过陛下,后天还要去给岑夫子祝寿,你有本事扎我一下试试看!”
这青年听白羽说他吃干醋,脸色一沉,手腕一抖,长剑耍出了一个剑花,白羽的腰带应声而断,裤子秃噜到了脚边。
白羽低头,见自己下身只剩一条蓝色的短裤,光着大腿,长裤堆在脚面上,不禁又羞又怒。
剑法好了不起是吧?你给我等着的!
青年男子冷哼一声,“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再敢纠缠公主,我把你全身上下衣服削光,看你堂堂北疆王爷还能剩下什么脸面!”
“别呀,有本事你别等下次,你现在就给我削光……”白羽耍起了光棍,抬脚就把长裤脱了下来,然后昂头向青年走去。
青年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白羽的行为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手中长剑一指,“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了!你多厉害呀!拿着这么长的剑,我可是赤手空拳!”白羽声音洪亮,“你一个剑士,毫无剑士精神,暗中偷袭一个手中无剑之人,来啊,看看我俩谁丢人!”
青年脸色微红,知道白羽说得不错。
当时他听到澹台听雪与一青年男子并肩而行的消息,立刻就上了头,见到白羽出现,更是怒火填膺,毫不犹豫便出了剑——倒是没想杀他,只是想给白羽一个教训,当时其他的一切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如今在理字上,被白羽抓住了痛脚,青年一时有些懊恼。
“好!你现在就去拿剑,我们公平的对战一场。”青年昂然道。
白羽怒道:“我裤子都没有了,我还拿什么剑,有本事你把剑放下!”
青年一愣,说道:“放下就放下!”
长剑刚插回剑鞘,白羽便猛地向他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脚下一绊,就把那青年摔倒在地。
“你敢偷袭!”青年大叫,用手去抓白羽的脖子。
白羽低头顶住他的胸口,双手拽着他的裤带往下撸!
青年气极,顾不得反击,用手拼命护住自己的裤子。
白羽拽了几次,没拽下来,发了狠,在他裤腿上使劲一撕,呲啦一声,青年的裤子被撕破了,大腿露了出来。
青年睚眦欲裂,吼道:“你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