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间里的话,夏芷安的心里没来由地一堵,本来她就烦躁,现在更添心塞,女帝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砰的一声,白羽的门被夏芷安给踹开了,露出房间里的两个人形,正是白羽和渠乾。 在渠乾满眼错愕的目光里,夏芷安气势逼人地走了进去。 白羽的房门本就是虚掩,要不然声音也不可能传出去,从门缝透过的风本就已经吹得渠乾后背发寒,现在门被踹开,寒风灌入,再加上夏芷安板着小脸,冷冽逼人,渠乾猛地打了个哆嗦。 夏芷安清脆地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还没想好怎么说话,白羽就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向往后面的卧室走去...... 渠乾看了一眼洞开的大门,又看了一眼夏芷安,犹豫着要不要把门关上。 他心里这个纠结呀——啥情况呀?这是生我的气啊,还是跟王爷赌气呢?自己也没惹她呀! 对夏芷安的身份,渠乾自然是知道的,女帝发飙,他也不敢造次,就是被冻的实在有些受不了! 白羽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件羽绒服,就是宝宁和宝萱给他做的那件,不由分说地披在了夏芷安的身上。 “你净胡闹,这么冷的天,晚上穿这么少就出来,感冒了怎么办?”白羽板着面孔训斥,“知不知道已经入冬了?夜间的气温应该接近零度,自以为在军营里锻炼了几天就扛冻了?这里可是北疆!” 本来正生闲气的夏芷安被这几句话训得突然软了,羽绒服裹在她的身上,从心里暖到外,刚才的那点气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夏芷安从未体会过的。 “我不冷......”夏芷安低着头道。 “胡说,披着!”白羽道,“在沙发上坐一会,我给你弄杯奶茶。” 渠乾看着披着长长羽绒服的夏芷安,有点欲哭无泪,心想:你不冷,我冷啊! “王爷,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先走了。”渠乾道,他感觉自己不适合待下去了,总觉得他在这里有点多余,甚至有点危险。 “别急啊!”白羽端了一杯奶茶出来,递给夏芷安。 热腾腾的奶茶飘着温润的奶香和茶香,夏芷安喝了一口,醇香的口感,让她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她披着又长又厚像被子一样的羽绒服,喝着热乎乎,香喷喷的奶茶,蜷缩在白羽的大沙发上,小猫也似。 渠乾愈发地受不了了,牙齿都在打颤,“王爷,你不是同意了吗?还有啥事?呃......我能不能把门关上?” “关啊!”白羽立刻道:“没看见芷安坐在沙发上呢吗?老渠,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真没眼力劲儿,我看你对朱锦绣有点意思,你要泡妞可不能这样。” 渠乾大惊失色,赶忙关了门后问道:“王爷,这你都看出来了?” “哈哈,我又不瞎。”白羽逼视道,“你在朱锦绣面前就是一副舔狗的样子,她要让你办点什么事儿,比我安排你都来的勤快,我能看不出来?” 夏芷安坐在沙发上捧着奶茶,眯着眼,听他们两个男人八卦,心情逐渐好了起来。 “舔狗啥意思?”渠乾警惕道,“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词呢?” “嘿嘿,形容你一片痴心。”白羽笑笑,“说吧,朱锦绣原来不是不愿意住进王府吗?怎么突然又找你来说项了?” 渠乾立刻苦着脸道:“还不是因为你去学堂讲了一次课,我去找她,然后她就问了我一堆问题,苹果为啥往地上掉而不是往天上飞?灯油是五行当中的哪一种?如果是水的话,为什么可以生火?还有梨和苹果同属木,其区别为何?我当时就懵了呀!” 渠乾一脸苦闷,他今天下午本来兴致勃勃的去找朱锦绣,但刚一见面,朱锦绣就抛出如同三板斧的问题,直接把渠乾给砍懵了。 朱锦绣的年纪也不大,今天也才十八,但身为学政之女,她的学问不小,但也正因如此,白羽今天在课堂上问的几个问题,直接冲击了她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世界观,不搞清楚这些问题,实在是让她寝不能寐,食不能安。 所以她才想要住进王府,多向白羽请教,如果不搞清楚这些问题,她以后还怎么当老师?自己丢人是一方面,万一把错误的知识教给学生,那岂不是误人子弟? 渠乾把这些情况跟白羽一说,白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行啊,那你让她住进来吧,正好我收了一个徒弟,平时会经常给她讲课,朱姑娘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听听。” 白羽觉得愿意学科学知识的人越多越好,而且朱锦绣是老师,她要是学会了以后可以在课堂上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学生们。 北疆建立了这么多学堂,白羽不可能去每一间学堂讲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