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看着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的南平王和绥阳王,澹台雄冷冷地一挥手。
“推出去,斩了!”
不一会,两颗满是血污的人头被献了上来,澹台雄看了一眼,说道:“南平、绥阳两府的所有人等,明日午时,在佞魂台上正法,以正典刑!”
“陛下圣明!”
与此同时,一队精悍的骑兵,足有二千人,各个身穿朱红色的戎服,披着锁子甲,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侧面插着巨剑,奔雷般地冲出了南阳城。
精锐的南阳剑骑出城了!
南阳宫前。
“众将辛苦,此番平叛,全赖尔等浴血奋战!不日便会论功行赏!”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
澹台雄一甩袖子,下了高台,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向南阳宫走去。
回到住处,澹台雄看见澹台听雪已经和衣趴在他的龙床上睡着了,不禁和蔼地笑了起来。
此刻他不再是一个一言之下就人头滚滚的帝王,而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见女儿睡得正香,澹台雄解下自己绣着五爪金龙的大氅盖在了澹台听雪的身上。
南阳叛乱,女儿也跟着他一起熬了两个整晚都没睡了,澹台雄突然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实际上是有些对不起女儿的。
听雪的母妃早逝,这些年来自己对女儿的关心是其实是不够的。
这场叛乱也是如此,他目前没有子嗣,只有澹台听雪一个独女,所以在他百年之后,南阳必然要交到听雪的手里。
但是大乾的消息深深地刺激了他,萧齐王叛乱,推翻了女帝,自己登基当了皇帝,对外宣称是女帝病死,但这又岂能骗得了他?
澹台雄觉得大乾的女帝必然是死于萧齐王之手,这种惨剧绝对不能发生在听雪的头上!
所以他开始策划对二王步步紧逼,一定要尽早消除所有隐患,但也正因为逼得急了一点,所以酿成了这一场的兵祸,好在结果是好的。
不过,这次兵祸中出现的其他一些事情,让澹台雄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一个是匈奴,一个是月氏,竟敢趁火打劫,觊觎南阳的战马!
澹台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怒气!
二千南阳剑骑已经出发,这次哪怕直接追到月氏的境内,也得把马追回来,然后顺便解决那支边境的匈奴部落,敢在他的面前耍阴谋诡计,那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他又想到白羽,这次能在两日内平叛,跟这个年轻人杀了绥阳王的世子,造成对方内讧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最后岑夫子派出南阳剑骑直接马踏王府起了一锤定音的作用,但白羽功不可没。
与很多人想的不同的是,威名赫赫的南阳剑骑并不完全掌握在澹台雄的手里,因为剑骑不仅是马,最关键的还是剑士,这方面岑夫子的话语权更大一些。
不过澹台雄对此毫不担心,因为岑夫子无儿无女,他老人家一旦仙去之后,这支剑骑就自然传到了他女儿的手里。
这也是澹台听雪未来能坐稳皇位最有力的保证之一。
不过,澹台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因为他深知皇帝这个位置不好做,澹台听雪毕竟是一个女子,女儿未来会把皇位传给谁?
她必须有一个子嗣!
如果能在自己死之前,让听雪大婚,并诞下一子半女,那澹台家的江山才真正有了可继承之人,他也就可以瞑目了。
澹台雄不禁又想到了白羽,这个年轻人倒是蛮适合的,临危不乱,有勇有谋!跟女儿年纪相仿,而且也是岑夫子的弟子,最关键的是,女儿对他似乎颇有好感......
咦?想到这里,澹台雄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白羽这小子不是说带北疆军帮忙平叛吗?现在叛乱都平了,这小子跑哪去了?
澹台雄走出房间,叫来一个卫兵,说道:“你去城外的北疆军大营看看,他们人在不在那里?”
“是,陛下!”卫兵转身走了。
澹台雄回到房间,坐在平日常坐的座位上,开始仔仔细细地琢磨起这两日发生的事来。
清晨,澹台听雪翻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的金龙大氅,揉了揉眼睛,把大氅拎在手里向外走去。
看见父皇趴在桌子上酣睡,澹台听雪吐了下小舌头,轻轻走过去把大氅披在父皇身上。
澹台雄立刻醒了,看见女儿,笑道:“醒了?我叫御膳房送点吃的过来。”
“父皇,叛乱都平定了?”澹台听雪问。
“哈哈,在你父皇面前,他们这些小蚂蚱能蹦到哪去?”澹台雄顾盼自雄。
“父皇最厉害了!”澹台听雪搂住澹台雄的脖子。
这时,外面的卫兵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知道澹台雄醒了,他连忙进来奏报,“陛下,我昨夜已经去了北疆军在城外驻扎的营地。”
听说北疆军三个字,澹台听雪立刻把目光投向那个卫兵。
澹台雄问:“有何发现?”
卫兵道:“陛下,营地没有一人一马,但所有的军帐都未收,器物也保持原状,看样子他们应该都走了。”
澹台雄皱起了眉头,“走了?他们有什么事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