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天、三天......
南阳城被澹台雄派兵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白羽——真的搜得很仔细,基本上每家都入门入户了,包括渠乾他们的湖滨小院都搜到了,但白羽一行人的毛都没找到一根。
不但没找到白羽,就连白羽身边那个穿盔甲的女卫也没了,甚至连乐芳楼的朱锦绣也没了,这真是活见鬼了!
至此,澹台雄不得不相信白羽应该已经离开了南阳城,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没了!
澹台雄气得火冒三丈!
种种迹象表明,白羽肯定是有问题了,这个小兔崽子!
澹台雄破口大骂,一天骂好几次,吃完饭骂,睡醒觉骂,连续骂了几天,从白羽骂到他老子白曜,搞得旁边人都不敢靠近!
“听雪,我跟你说!以后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白羽这个小兔崽子!你要是跟她在一起,父皇我绝不同意!他们姓白的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当年他老子白曜......”
澹台听雪憋着嘴,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样子,“父皇,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上他?不过,你真确定是北疆抢了我们的战马?”
“八九不离十!”澹台雄怒道:“要不然他为何不告而别?为何北疆军不收营就跑没影了?哼!等吧,等南阳剑骑回来就知道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三日后,南阳剑骑回来了。
带队出去的剑骑左尉仇一杰第一时间便来向澹台雄汇报。
“我们星夜兼程追上了月氏,杀了他们一半的人,不过那边没有我们的马,他们说战马被北疆军劫走了,但是再去北疆时间上已经赶不及了,回程的时候正碰上迁移的匈奴人,把他们的部落冲散了,他们四散而逃,我们就没继续追杀……”
汇报的时候澹台听雪也正在旁边,她越听越难过,还真是白羽抢了她们南阳的马!
亏我们还是同门,亏你还是我师兄,亏我这么信任你!
“白羽你给我等着!”澹台听雪大叫着跑出了书房,一出书房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有种一腔真心被欺骗了的感觉。
后面传来父皇的暴怒,澹台听雪心里堵得厉害,一口气儿跑到了师傅的房间,抱着岑夫子嚎啕大哭,把岑夫子和旁边的谢青云都哭懵了。
“师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谢青云急道:“跟师兄说,师兄帮你出气!”
岑夫子摸着澹台听雪的头发,“好啦,好啦,说说吧,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惹我岑句之的徒弟?说出来,让你师兄去帮你出气,实在不行我老头子亲自出山帮你讨回公道。”
“师傅,这可是你说的!”澹台听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是不是谁欺负我,你都帮我出气?”
“那当然!”岑夫子霸气道,“就算是你父皇,我也可以找他说道说道,当年我教他的时候又不是没打过他的手板!”
“好!师傅,欺负我的人就是那个白羽!”澹台听雪瞪着美目,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像一个炸毛的小孔雀,“师傅,你快把他革出师门,清理门户,最好是一剑把他捅死!不行,要捅他一百剑、一千剑、一万剑!”
“啊?”岑夫子和谢青云都愣住了,“白羽?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骗我!骗我,骗我的......呜呜呜!”澹台听雪又哭得停不下来了。
“啊!他骗你的......什么?”谢青云脸色煞白,噌的一声抽出了佩剑,“好你个白羽!看我不杀了你个负心薄幸、毁人清白的畜生!”
澹台听雪梨花带雨地看向谢青云,叫道:“谢青云,你胡说什么?”
“不是,你不是说......”谢青云一头雾水。
“你混蛋!我说的是,白羽他骗我的马!你胡说什么?”澹台听雪更委屈了。
“马?”谢青云先是一愣,然后猛然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
“谢青云,你去死啊!啊啊啊!”
岑夫子一个头两个大,“行了,都别吵了,听雪你说说怎么回事,为师给你做主。”
待到澹台听雪一抽一抽地把事情说完,岑夫子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没说话,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师傅,你还笑?你帮我帮我做主?”
“帮,当然帮你!”岑夫子正色道,“这样吧,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北疆,我再写封信让你带去,他看了为师的信就会把马还给你,然后你代为师施行门规!你想打他的手板就打他的手板,想打他的屁股就打他的屁股!行了吧?”
澹台听雪听愣住了,“师傅,你让我去北疆?”
“当然,你不去北疆怎么收拾他?”岑夫子道:“为师老了,走不动了,不然我亲自去帮你收拾他!这样吧,青云,你陪你师妹走一趟!不过具体怎么处理,以听雪的意见为主,你只负责保护,明白了吗?”
谢青云道:“是,师傅,我一定保护好师妹。”
澹台听雪抹着眼泪站起来,“好!我就去北疆,白羽!我不但要马带回来,我还要把你手打成熊掌,把你的屁股打成八瓣,你给我等着!”
与此同时,北方靠近月氏的一片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