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我听宫里的太妃说过,可以把头发绑在黄金上用火烧。”
“哈哈……”
“以前在乐芳楼,大家都用牙咬,通过齿痕来判断。”
“经验主义,骗的就是你们!”
“等等,师傅,我肯定能想出来!是不是要用强酸烧?”
“用强酸烧了以后,王冠也别戴了,除非皇帝想当秃子。”白羽哈哈大笑。
他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说道:“告诉你们吧,这位智者想到的办法就是:先将王冠放进装满水的水盆里,看看溢出了多少水,然后再把同样重量的纯金放进同样大小且装满水的水盆里,比较两次溢出水的多少,如果第二次溢出的水少,那就说明王冠被掺假了。”
三个女孩恍然大悟,“还能这样?”
“不愧是智者,这个办法真巧妙。”
“如果仅仅到此为止那也不算什么。”白羽道,“我相信还有不少聪明人也能想到,但最关键的是这位智者提出了一个定律,那就是物体在水中受到的浮力,等于物体排出水的重力。”
“这个定律可不得了,我可以推导给你们看,而且以这个定律为起点,我们可以建立一整套的学问体系……未来我们北疆能不能造出驰骋海洋的大船,就全靠这些学问。”
白羽这一讲就是一上午,从一个小故事开始,讲到浮力,讲到压强,从水的压强讲到大气压强,最后又说到大气的阻力……
一点一滴,环环相扣,把以前从未接受过科学训练的夏芷安和朱锦绣听得目眩神迷。
夏芷安受到的冲击更大,他渐渐理解了白羽的思维方式,那就是从一个点开始,提出一个不容置疑的定理或者定律,然后再从这个定律出发,不断的向前延伸推导,最后延伸到身边的万事万物和一切习以为常的自然现象。
这些习以为常的自然现象,在他以前所接受的知识中,都被广义的认为是天道,并从这些天道向治国理政的方向延伸。
而白羽不同,他没有随意延伸,而是在对这些天道进行解析,地球解释这些天道为什么会存在的原因。
夏芷安震惊了,用手捂着胸口,美目圆睁,呆呆的张着嘴,就像一座女神雕像。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天道竟然是可以解释的,而且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就像白羽说的,“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只是我们不了解其中的原理,对任何习以为常的事情都要问一句为什么?每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人类便离神的领域更近了一步。”
这便是科学!
朱锦绣更是对白羽佩服的无以复加,听到后来便开始星星眼,一副迷妹的样子,同时拿着碳笔不断的在纸上记录。
这一刻,朱锦绣觉得自己此生有可能超越父亲,以后他把这些知识传递出去,可以成为一个真正传导授业解惑的师者。
而现在她已经把白羽当成自己的老师。
上午讲课结束后,朱锦绣站起来对着白羽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王爷,锦绣生在官宦之家,却长在青楼之地,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一心向学,不知王爷肯收我为弟子否?”
白羽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可!我们北疆讲究女子平权,没有什么身份贵贱之分,我已经收了一个弟子就是宝宁,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弟子了。”
朱锦绣大喜,立刻跪下道:“谢谢王爷,哦不,谢谢师尊。”
宝宁打量着朱锦绣,开心道:“咦,那我岂不是变成了师姐?”
朱锦绣看着比他整整小了四岁的宝宁,也不介意,说道:“以后还请师姐多多关照。”
宝宁嘿嘿直笑。
夏芷安茫然问:“那我呢?”白羽可是她亲自任命的太傅,自己应该也是她的学生才对。
白羽皱眉道:“你别闹,乱了辈分!”
“啊?什么意思?”夏芷安不明所以。
朱锦绣捂着嘴笑,心想,你以后就是师娘了呗。
想到这里,她不仅又看了白羽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她其实内心对白羽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哪个女子没有期待过英雄救美的戏码,她便遇上了,而且她跳下楼时正被白羽抱在怀里。
后来她经常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每次想起心里都会产生一阵悸动。
但可惜,见到夏芷安后,朱锦绣便知道自己实际上没什么希望。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么她是有机会嫁入王府做妾室的,但这里是北疆,渠乾早跟她说过,白羽马上就要在北疆推行一夫一妻制,这就让她彻底没了希望。
不过也好,能够成为他的弟子,也是很紧密的关系了,朱锦绣知足了。
而与此同时,一支三百多人组成的浩浩荡荡的车队,来到了北疆的边境处。
“开者何人?”
在边境巡逻的北疆卫队,见到这支人马大吃了一惊,连忙过来拦住问讯。
一个穿着红色戎衣,披着锁子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喊道:“我等是南阳来的商队,要去北都城做生意的。”
“呸!”北疆卫兵大怒,掏出哨子一吹,尖利的声音传出很远,很快便有一百多骑身穿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