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一杰正在吃惊,冷不防路边一栋二层小楼的窗户被人推开,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嘴里发出尖啸:“老娘喊了几遍,让你们上来吃饭,都聋啦!”
仇一杰骇然转头,看见那窗户里探出的半截身子,顿时毛骨悚然,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鬼呀!”
旁边的粱大牙见怪不怪,“不是鬼,那妇女脸上敷着面膜,呃.....此时天色将晚,第一次见确实有点渗人,习惯就好了。”
说完,粱大牙还奇怪地看着仇一杰一眼,“听说你们南阳儒学昌盛,‘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怎么会怕鬼?”
儒学都出来了?仇一杰心里一阵麻麻批,儒学归儒学,但这年头人们都有点怕这个,关于妖精鬼怪的民间话本也多,人们听多了,多少都有点迷信。
再加上此时夕阳西下,那老娘们突然从二楼探出头来,脸上黑乎乎的,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声音又尖利,猛然见到,是个人都要害怕吧!
“面膜是什么?”仇一杰问。
“女人用的,据说是什么保养皮肤的,我也不懂,听说天天敷,可以让皮肤水嫩光滑。”
从粱大牙嘴里听到“水嫩光滑”四个字,让仇一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北疆这鬼地方真是让人难以理喻,还是赶紧把公主找回去是正经,仇一杰问:“我们公主可在北疆王府?”
粱大牙心生警惕,装傻道:“你说南阳公主,她不是年前就回去了吗?又来了?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常年住在军营,可不住在王府。”
仇一杰心想也是,他一个军营里的大老粗怎能知道公主行踪,这事还是得问白羽,“有劳将军引路了。”
“无妨,无妨!”
粱大牙心里感叹,我们王爷少年英才,犹如天上的太阳,亮得让人不能直视,以后不知得吸引多少公主如同飞蛾般前赴后继,悲壮啊!
不过正妃肯定得是我们大乾的陛下,那可是从他的连队里出来的人!必须无条件拥戴!
他感概着走到北疆王府正门口,看到对面也来了一对车驾,正停在王府门口,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名女子煞是好看。
而刚刚下马的仇一杰见到女子顿时火冒三丈,“初冷蕊?你来北疆做甚!”
粱大牙瞪大了眼睛,月氏公主初冷蕊,她怎么也来了?
他是知道内情的,当时为了忽悠南阳,去乐浪的就是他,南阳和月氏这两个公主可是不能相见的,否则绝对是天雷勾动地火!
何况现在仇一杰和南阳剑骑还在这呢。
赶紧找王爷回来吧,苦也!
白羽此时正在火器工坊,和匆匆赶来的徐岸探讨资金筹措方案。
“老徐啊,如今几个项目,水利设施肯定不能停,北疆的气候你也知道,容易大旱,现在人口多了,一旦大旱,粮食跟不上,就要出大乱子。”
“这是根本。”徐岸点头道:“你上次说什么小冰河期,什么厄尔尼诺......莫非你还会天象?”
“不是,不是,只是查阅一些历史气象记录找出的规律。”白羽连忙推脱,可别把自己弄得神神叨叨的,现在连个气象卫星都没有,预测天气什么的压根不可能。
而且现在奢娜部的匈奴人把他当成龙神,据说乐浪那边的渔民把他当成龙王化身,都已经修庙塑金身了,实在让他无语,白羽不想把自己神化。
白羽不承认,徐岸也没追问,反正北疆经常干旱是没跑的,“水利设施确实不能停,那铁路你看能不能停一停?我们就先修道铁城,之后往海边的路段就先放一放。”
“也不能停啊,到海斌滨的这条线很重要,我还打算在那边建两个城,还有一个港口,而且现在蒸汽机有了,气轮船不见太可惜了。”
徐岸听得头皮发麻。
“你这也要见那也要见,算算要花多少银子?”
“我来帮你算算,铁路按照目前的成本,至少要五百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火车,你要五趟列车,就按十万两银子一趟,这就是五十万两,水利工程全部修下来,包括灌溉系统和大棚扩建,至少也得一百多万两银子吧?港口轮船新城,需要的名字我都没法算,一千万两能不能打的住?”
“还有你这个火器工厂,你自己说要要多少钱?还有马上大战将起,盔甲、横刀、粮草、马匹......都要银子,你说吧,总共得多少钱?”
白羽低声道:“呃......我觉得怎么也得需要二千万两,当然,如果能有三千万两,应该会跟宽裕些,老徐,你是明相之子,帮我想想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徐岸起身就要走,“明相之子算个屁,摊上你这么一个主,我就是财神爷的儿子都没办法!你知道三千万两是什么概念吗?前朝户部最富裕的年头也才二千万两银子!”
白羽挠挠头,他也知道这个数字确实太高了,按照史书记载,雍正死时留给了乾隆的国库也就三千五百万两白银。
自己要是有个白银矿就好了!
想到这里,白羽心里突然一动,如果香山和景山真正对应着地球历史上的那座城市,那北都以北的地方应该有一个很大的银矿,那是华夏的十大银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