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县城面积并不大,但其地形之复杂却宛如一个微型的迷宫。
它依山而建,蜿蜒曲折的道路仿佛是狭窄且深切的线条,分割着这个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龙武军的骑兵在这里无法有效地展开,因此双方只能进行步兵的肉搏。
在这个县城的某个角落,一条深邃的巷子中,三名龙武军的士兵手持战刀,目光警惕地向前方走去。
他们的步伐缓慢而谨慎,时刻警惕着两边的房屋,仿佛每一扇门后都可能藏着敌人的身影。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枪口突然从一间房屋的角落里对准了他们。
枪口冒出的硝烟还未散去,最前面的龙武军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在地面痉挛了一阵,然后便静止不动,仿佛一片脱离枝头的枯叶。
另外两名龙武军士兵迅速反应过来,他们就地翻滚,躲避着枪火的袭击。然而,尽管他们成功地躲过了这一枪,但北疆军并未停止攻击。
北疆军的散弹枪在巷战中再次展现出巨大的优势。它们可以快速地射击,而且在近距离的战斗中,散弹枪的威力更是惊人。
随着又一声枪响,第二名龙武军士兵也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剩下的那名龙武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向附近的房屋冲去。
他知道,只有靠近敌人,才能有更大的机会生还。他呼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那间房屋。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支北疆军的步枪对准了他。枪口喷出的火光映照在他惊恐的脸上,他试图做出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第三声枪响,最后一名龙武军士兵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节省点弹药!”有人喊,“最后那个用不着开枪啊!那家伙已经吓破胆了!上去补一刀的事儿!”
“紧张了,紧张了!”一个脸庞很年轻的北疆兵不好意思道。
“新兵蛋子,你待会儿把子弹打完怎么办!”老兵道,“跟上!我们到那边房子里去!”
另一处,看起来是个以前的小酒馆。
外面横七竖八的倒着五六个尸体,都是龙武军的,尸体上遍布着弹孔。
里面还在激烈地厮杀,一个北疆兵身上被砍了一刀,他的盔甲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口,刀口上隐隐渗出血来,他的旁边还站着两个的北疆兵,有十来个龙武军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这些龙武军士兵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握战刀,看起来非常强大。他们疯狂地向着北疆兵冲去。
三个北疆兵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并没有感到惊慌失措。
两名北疆兵背靠着背,手中的刀锋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此时,子弹已经打完了,他们不断地挥舞着刀,将每一个敢于靠近的龙武军士兵击退。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和磨练。
小酒馆里充满了激烈的厮杀声和惨叫声。
北疆兵们的刀锋在空中飞舞,血肉横飞。
守在城门口的葛辉,听到城里的枪声逐渐稀疏,心里稍微定了定。
北疆兵这种类似烧火棍可以向外喷流沙的武器,确实让他们十分忌惮。
这几天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了这种武器之下。
但是就像弓箭一样,箭总有射完的时候。
自己的人数比他们多出好几倍,一旦等他们的武器发挥不了作用,就是大家真刀真枪硬拼的时候了。
葛辉自信这方面龙武军不会比北疆军差。
但是两个时辰之后,城里的战斗还没打完,而也没见有龙武军出来,他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远处还不断有惨叫声传来,葛辉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亲自带人杀进去,但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事实上小城里的各处程度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最开始北将军的散弹枪在巷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优势,这种武器不愧是近战之王,甚至可以说是巷战之王。
往往龙武军士兵还未接近,就被远处的北疆军用散弹枪给射杀了。
而随着北疆兵的弹筒逐渐消耗,真正的肉搏也越来越多起来。
这一段时间北疆军也付出了不少伤亡。
但生死之间往往最启迪人的智慧,一个重伤濒死的北疆兵,在横刀脱手的情况下,想起了背上背着的步枪。
他先是用两颗子弹,消灭了两个龙武军——距离太近,想打不中很难。
紧接着他发现了刺刀的好用,尤其是在这种狭窄的巷战中,刺刀比横刀要好用的多。
敌人的战刀往往挥不开,但他的三棱刺却是一刺一个准,刺中对方后就血流不止,没过多久就丧失了战斗力。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北疆兵发现了这个秘密,纷纷开始收刀挺枪。
不砍了,这回老子扎死你们!
渐渐地天已经黑了,葛辉横刀立马站在城门口,看起来威风凛凛,但是头皮已经麻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一个人出来呢?
此时小县城里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枪响了,就连厮杀声都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