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看一下!”
黑色的布料上有五道裂痕,上面被血迹糊满,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里正两根手指快速在王二牛肩膀处点了两下。
“老赵!”他冲着墙那头喊了一句。
赵大夫家就是与里正家相邻,他暴跳如雷的推开了门。
“叫,叫,叫,大晚上还不消停!”
还老赵!
他严重怀疑这关清就是故意的!
赵大夫不悦,“怎么了?”
“二牛被黑熊抓伤了!”里正面色严肃。
赵大夫这才缓和了脸色,他走上前瞧着王二牛的伤势。
“谁家有剪刀,度数高的酒?”
“我去拿!”里正转身进了屋。
他只有一子,妻子在孩子小时就去世了。
儿子如今带着孙子人在上京,他自己一人住在这青山村。
家里常备的东西不少。
不一会儿,里正便拿来了东西。
赵大夫接过后麻利的剪开了王二牛的衣袖。
“忍着点!”
他板着脸把酒倒在了伤口上。
干巴的血连着鲜红的血一起被白酒给冲掉。
伤口上粘连的布料也掉了下来,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王二牛鼻尖上冒着汗珠,咬着牙没吭一声。
赵大夫不禁多看了两眼。
给伤口上撒上金疮药,包扎好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吃了!”
王二牛知道丹药的可贵,他接过后直接吞了下去。
他拱了拱手,“谢谢赵大夫,不知这银钱……”
“这银子你拿不起,就当欠我个人情!”
赵大夫打断王二牛。
他背好药箱,“三日后来我家给你换药!”
“若日后赵大夫有什么用得上我王二牛的地方,尽管吩咐!”王二牛郑重承诺。
他知道赵大夫是看他一人带个孩子不容易,特意照顾他。
“谢谢赵爷爷!”王琳小跑到赵大夫跟前鞠了一躬。
刚才见着那伤口真是给她吓坏了。
要不是芸儿一直拉着她的手,她定是要哭了出来。
赵大夫见小丫头红彤彤的眼睛,不自然的扭过头。
“无事!”
未了,又凶巴巴道。
“叫什么赵爷爷,叫赵叔!”
“?”王琳一脸懵逼。
赵爷爷明明看着比苏爷爷还大,为什么让她叫叔?
【哈哈哈,不行了!这赵玄还挺搞笑,谁让你易容,我姐妹不叫你爷爷叫什么?】
苏芸面上正经,心里可乐开了花。
赵大夫一愣,苏家的小丫头怎么知道他名字?
里正了然,原来是赵家赵玄,他就说怎么那么熟悉。
他虽知道赵大夫易容但还真不知道是赵玄。
这赵家小子,自他爹死后就消失了。
没想到竟在青山村。
苏芸小老头似得摇摇头。
【啧啧啧,我终于知道我樱婉婶婶怎么在隆德镇了。】
【可惜两人都没嘴。】
樱婉在隆德镇!
赵大夫脸皮一抖,面具险些掉了下来
他攥着拳头压抑着自己不停跳动的心。
沉默的离去。
青衣深深的看着赵大夫的背影。
她决定将这个消息送出去。
……
次日清晨。
苏芸习好武,念完书。
此时苏家一家正在用着早饭。
昨日的黑熊被里正剥了皮,除了熊掌其余的都几家分了去。
黑熊皮和狼皮以及熊掌今日里正拿到了镇上去卖。
“老头子,你说咱家能分到多少银子?”李氏喝着米汤,这几日她真是被幸福砸昏了头。
先是见那邪祟吃瘪,后是家里又分了老些子肉。
苏怀义夹了一块头咸菜放进了碗里。
“想那么多做什么,有多少是多少,再说,还是人里正和二牛出的力多!”
“嘿,你个老头子,我想想都不行了!”李氏翻着白眼。
她接着又炫耀道。
“老头子,昨儿那周掌柜可是多给了一两银子。咱家乖乖都会挣钱了,比你强!”
苏怀义闻言皱着眉头,他是知道乖乖绣的那三张帕子。
只是一两银子未免太多了。
老大媳妇绣了大半年才结一次银钱,顶了天的只有一两。
“怎么给那么多?”
“人周掌柜说什么深得她心,这是看上乖乖绣的帕子了!”李氏眉开眼笑。
苏怀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就算是没和苏建安分家时,李氏也是个开明的。
家里孩子自己挣的银钱都能自己保管。
地里的才算是公中的!
久而久之,柳霞也是如此。
苏秉一猜他媳妇肯定将银子给了苏芸。
他凑到苏芸跟前,压低着声音。
“乖乖,你个小孩子拿一两银子万一弄丢了怎么办?你给爹,爹给你放起来。赶明儿你要是买东西,在问爹要,爹在给你!”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