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鹏声和刁城的计划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在大力宣传之下,大家都很期待飞天阁开张的那天。
还未完工的飞天阁大堂,谷鹏声端坐在上位喝茶,刁城坐在他侧收处,手边放着一杯温度正好的茶水。
谷鹏声腆着大肚腩,倚在雕花扶手椅上,眯着眼,听伙计跟他禀报又有哪家老爷送来了拜帖,想要等飞天阁开业那天留一张桌子等等之类的。
谷鹏声脸上溢满了喜色,可以预见的是,等飞天阁开张之后,定会一飞冲天,成为整个县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刁城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着,眼中的羡慕嫉妒几乎要化成实质。
他现在只希望谷鹏声能说到做到,等飞天阁走上正轨后,把承诺给他的分红给他。
自从上次’贾老爷’风波过去之后,虽然刁城极力隐瞒,但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现在他都快成笑柄了,说他是平日里坏事做多了糟报应了。
刁城都快气死了,偏偏他还查不出这些话到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看每个人都有嫌疑。
夫人也因为这件事跟他生了嫌隙,回娘家去了。
不过这对于刁城来说正好,他借着这个时机,将之前在外面养的那个娇滴滴的外室接到了家里来。
两人成天在家里胡闹,guang着上半身在软榻上抽芙蓉膏,甭提多快活了。
想到这刁城有些心痒痒,他想芙蓉膏可真是个好东西,只抽上一口便能让人飘飘欲仙。
染上了这种东西之后,刁城对自己酒楼的生意再也不关心了,索性关了门。
正好这时谷鹏声找到了他,说要与他合作,刁城将自己店里伙计的卖身契拿出来给了谷鹏声,算作入股。
那些人当与刁城签的都是死契,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是“东西”,而不是“人们”,就跟筷子碗碟那样,哪怕刁城想要他们死都可以。
之前在尚味居的时候,刁城从未给过他们工钱,而且把那些最脏最累的活儿全都派给他们。
不要钱的奴才谁不想要,谷鹏声欣然收下那叠卖身契,同意了让刁城入伙。
刁城觉得自己这次终于做了件聪明事,之后他真的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了,每日不干活,年中年末还能有银子拿。
刁城的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自从抽过芙蓉膏后,他时不时的就想来一口,尤其是像现在这种这么高兴的时刻。
可惜他今天并没有带烟袋。
刁城有些遗憾的缩回手,转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只不过味道甘醇的茶水刚入口,刁城就喷了出来,“噗,这茶水是怎么回事?”
刁城张着嘴,耷拉着舌头,混合着血水的茶水从他嘴角滴滴答答的流下,看着恶心又可怖。
“刁兄,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这样谷鹏声被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问道。
刁城啐出一口血水,“没事没事,就是嘴里长了个泡,破了,他奶奶的,痛死老子了。”
刁城唆着嘴,疼的眉心直抽抽。
“哦,原来是这样。”
谷鹏声不冷不淡的说道,他鼻尖萦绕这一股血腥味,看着地上那滩血迹,他无端的觉得有些晦气。
这酒楼还没开张,就见了血,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此时刁城却没在想什么好兆头不好兆头,他脑海中盘旋着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我才不会烂嘴巴,你才会!你不光嘴巴会烂,肚子也会烂!”
福宝那张小脸也慢慢在他眼前浮现。
他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心尖害怕的发颤,天老爷啊,莫不是被那个小丫头给说中了吧,他的嘴真的烂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告别,谷鹏声赶紧叫人去请高僧驱邪祈福,而刁城则是派丫鬟去庙里替他求平安符。
谷鹏声派去的伙计叫做金子,刁城派去的丫鬟则叫做音儿。
一金一银两伙人马在白云寺相遇,只不过各不相识,互相瞪了几眼后便擦身而过了。
白云寺的静安方丈并没有出面,据说是在后山清修,金子想要退而求其次,求静安大师的徒弟静平大师出面,结果静平大师外出主持丧礼了,归期未定。
金子忧心忡忡,生怕就这样回去主子会怪罪,低头耷拉脑袋的往山下走,却就在山下遇到了一位高人。
高人自称是静安方丈的第二位关门弟子,法号静色,同样佛法高深,比之静安静平差不了多少。
金子见他脑袋锃亮,阔面圆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面色稍稍有些发灰,不知道是没洗干净脸,还是他的肤色本就如此。
“阿弥陀佛,施主善哉善哉。”静色行了个佛礼,将金子从走神状态中唤了回来,静色手里的佛珠都被盘的发亮,浑身上下透着佛法的光。
见他似乎是真的有几分道行的样子,金子心下一喜,自己这次终于有办法交差了,于是他催动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静色大师请了回去。
而另一边音儿也有了收获,她给刁城带回去一串据说是高僧开过光的佛珠。
音儿献宝似的将佛珠碰到刁城面前。
“老爷,这可是我求了那位高僧老半天,好不容易才求到的,高僧说这串佛珠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