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这个主心骨的回归,好像给居住在安宅里的人,增添了安心和活力。
就从她离开后清风明月也沉闷的每天除了做完分内的事,没有主子要伺候的她们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就像被安歆抛弃的怨妇一样天天盼着她回来。
清早黎子瑜六人面色轻松的走出安宅。
分开后各自去往自己做事的部门,见到他们的同僚都讶然于几人丰神俊朗的容颜,今天显得神采奕奕,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得意,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们这是怎么了?”
“是呀!以前每次来上值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清心寡欲,生无可恋的样子。”
“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我们和颜悦色,打招呼的声音也比往常亲切许多。”
已经走过去的朱时景和冷向白两人对视一眼。
朱时景摸了摸自己轮角分明白皙的脸庞:“我有和颜悦色吗?”
冷向白看向他越来越相貌堂堂的容貌,勾了勾清隽润泽的淡唇,文质彬彬:“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人家会以为你有什么大病。”
说完明显心情也很不错脚步不紧不慢的朝自己工作的地方走去,根本就不管瞪着他后背的朱时景,还有在一旁憋笑的安睿。
“小山长回来好像你们心里不高兴似的,一个个都挺能装。”朱时景白了几人一眼,也向自己的工作位置走去。
和他一个部门做事的安睿,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就怕两个师兄斗嘴最后被牵连。
这边狗屎运爆棚,坐着火箭升官,还一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江舟,脚步轻扬的走进了御史台。
以真实公正的弹劾,被盛安帝看中三年内提拔两次,已经从原来的御史台七品都事升到现在五品御史中丞。
朝堂上凭着犀利言语怼的犯错官员,都想扯下裤腰带挂在大殿上上吊的江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
“江大人今天心情很好呀?!”
江舟和颜悦色的对着和他打招呼的人,“是还不错,昨天那个文案就不用改了,省的你再麻烦一次。”
“哦…哦,谢谢御史中丞大人。”
看着江舟离开的背影,那人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同僚,“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这个阎王竟然这么好说话,就通过了我写的文案。”
另一个御史台的官员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揶揄:“有可能,阎王今早来了,竟然没有见人就怼当成打招呼,还真有点不习惯嘞。”
江舟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他已经在考虑自己今天心情好,上早朝时要不要对那几个犯错的官员手下留情怼轻点,省的他们动不动就要撞大殿里的盘龙柱,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江舟就想不明白了,那些官员有什么想不开的,被他一说就要撞柱子,那根柱子怎么他们了,动不动就要被他们撞。真是过分。
而已经在一年前就被盛安帝放在六部轮回实习的黎子瑜,原本因为安歆回家美好的心情,在看见拦住自己的人后,就又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曹志清看着眼前面如冠玉惊才风逸,得到大乾至高无上那位赏识,亲自下令送进六部培养的儿子,却不愿为他在皇上那里说一句好话。
眼神阴郁的看着黎子瑜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说你那个女山长回京了。”
“你可知道两年前她带着京城里几个学生外出游历,路过莫山县时,曾经把那里一件地方上恶霸欺压强买百姓田地案,多事的捅到府衙。
不仅那个恶霸地主和一些相关人员被判死刑,家人流放。
还把武昌侯府范夫人在莫山县当县令的大哥牵连进去,最后也被判了流放岭南那种,蛇虫鼠疫瘴气横行的荒蛮之地受苦。”
“她一个没有后台的女子,现在惹到了武昌侯府,下场一定不会好。”
曹志清眼含得意的看着黎子瑜,说道:“如果你能找机会在陛下那里替为父美言几句,让我挪一挪位子,我倒可以去武昌侯府那里替你那位女山长求求情。”
黎子瑜就像瞧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人,“让开,你挡住本官路了。”
从这里不远处路过的官员看见黎子瑜面无表情,眼睛清冷的看着曹志清,心中都有疑惑。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两人这种状态了,一个明显被拦住去路心中不悦,另一个好像很热衷于拦别人的路。
难道那位礼部的曹大人就没发现,他被人举报在工作中出现错误降级的事,是他惹毛了这位造成的么。
真是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没看见那位面无表情,眼神越来越冷了嘛。
这位可是不久前刚被皇上安排到了吏部做事,傻子都能看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可是个前途无量的主。
羡慕有,嫉妒有,恨就算了。
谁让这位是大乾朝开国以来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他们大多都是考上进士入朝为官,拿什么和人家比。
曹志清看见路过官员看向自己鄙视的眼神,真相大喊一声,这么优秀的状元郎是老子的儿子。
可是他能么,他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