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安宅。
五个婆子高高兴兴的抱着安歆赏的布料。
她们没想到跟着主子去和一帮丫鬟婆子干了一架,只是脸上被抓了几道印子,身上被那些黑心的婆子拧青了几块。
主子不仅花钱给他们请大夫医治,每人还赏了一匹能做两身衣裳的布料,最后还多给了她们几个月的例钱,五个婆子都觉得这架打的超值。
清风明月脖子上有几道抓伤,这可把安歆心疼坏了,花重金买回两瓶去疤凝脂玉容膏送给她们。
皇宫里盛安帝听说安歆为了安国公府世子夫人杜氏等人,抓伤她学生,带人大闹安国公府。
最后还无赖的,偕同后来收的几个学生家长,尉迟大将军等人大摇大摆从安国公府离开。
被安歆的骚操作逗得哈哈大笑。
笑完过后,盛安帝眼神中露出赞赏:“也只有她身上能同时,拥有着渊博的学识和无赖的痞气,而不让人望而生厌。
做出的事虽然出乎人意料,但仅从她没有真的出手伤着安国公世子夫人杜氏,就能看得出她做事是一个多有分寸的人。”
皇宫另一个装饰美轮美奂的宫殿里,安国公世子夫人杜氏正满脸忿然,添油加醋的说着安歆有多嚣张。
“娘娘,在京城谁不知道安国公府是你的娘家,她也太大胆了。
敢带人闯进府里打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杜氏说着话眼角还时不时嫉妒的看一眼坐在贵妃榻上,头戴稀世珠宝,一身华服的贤妃娘娘。
看见她明艳的脸颊杜氏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细纹,当年她也参加过选秀,可惜因为说错话被人告发,所以被教习姑姑判定多言送出宫。
也因此失去了,这属于自己的泼天富贵生活。
杜氏想到此事就恨得咬牙切齿,要是知道当年是谁告发她说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这样想法的杜氏在看见面对她时,摆出雍容华贵姿态的贤妃,怎么不让她羡慕嫉妒恨。
慵懒斜靠在贵妃榻上的贤妃,头戴妃子金冠,上面镶嵌着珍珠和宝石,闪闪发光,异常耀眼。
身着一袭锦缎长裙,裙摆上绣着金线的花纹,显得华贵不凡。
贤妃对杜氏眼中闪过的嫉妒心知肚明,微微仰起优美的下巴,要不是当初自己哥哥死乞白赖的要娶她。
贤妃看向杜氏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语气淡淡:“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
杜氏看出自己这个小姑子并不想与自己多说,只能憋着一口气,起身行礼告退离开皇宫。
贤妃瞥见杜氏泄愤般略重的脚步,微微蹙起峨眉。想到她刚才说的事,有人敢打进自己娘家心中不愤怒是假的。
可是听说是教出六元及第状元和探花的女山长,贤妃眼神沉沉强行压下吩咐人去打死安歆,这个敢冒犯自己娘家的想法。
偏头看向宫殿里,从香炉袅袅升起的轻烟,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妖娆。
然后慢慢站起窈窕的身姿,吩咐宫婢为自己梳妆,带着随身宫娥和太监向盛安帝休息的宫殿走去。
坐在自己休息宫殿椅子上的帝王司夜霄,龙目微湿的看着手中一位长相清纯的女子画像。
静静退出去的祥公公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自己陛下还是放不下已逝的皇后娘娘。
这还是皇后当年刚及笄不久,在宫宴上被那时还是皇子的当今看见,回来后画的像。
退到殿门外守着的祥公公远远看见带着宫婢走来的人,微微蹙起眉头,还是腰身前倾,貌似恭敬的道:“老奴拜见贤妃娘娘。”
贤妃冯宝儿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讨好都没用,看着每次见到她们这些宫妃,都是一副尊敬有加的模样。
可是你要想从他这里打听一点点盛安帝的事,这个该死的老狗嘴比蚌壳还严实。
“陛下在吗?”
祥公公也不介意贤妃对自己的冷淡,还是恭恭敬敬的弯腰:“回娘娘的话,在里面。”
“你去禀报一声,本宫想求见陛下。”
“陛下刚批完奏折回来休息,不如贤妃娘娘改日再来。”内侍太监大总管祥公公,尽职尽责的做着门神。
贤妃见他这样一口郁气哽在心中不上不下,妩媚的眼睛怒瞪着这条看门的老狗,气的暗暗咬碎后槽牙,对盛安帝这位近身伺候的老太监却没有办法。
被拒门外的贤妃深深吸一口气,给旁边自己的心腹嬷嬷一个眼神。
然后强行压下打死祥公公的心思,暗想等着她皇儿登上大位后,自己一定要剥了这条挡路老狗的皮以解心头之恨。
“公公还是为我家娘娘行个方便吧。”嬷嬷挨近祥公公在袖子的掩饰下,塞给他一张五百两银票。
不得不说贤妃出手还挺大方,五百两银子对跟在盛安帝身边伺候的祥公公来说,并不是他收到最多的贿赂。
单说只是禀报一声,也不用自己担太大责任倒也不算少了。
不过祥公公是谁呀。
那可是跟在盛安帝身边的千年老狗,了解盛安帝比了解他自己都多,什么钱能收,什么钱不能收,他心里跟明镜一般。
皇上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