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几个博士的证实下,封宇修的评分被孟玉涛的高,也毋庸置疑。
原本信心满满觉得事情已成定局的两姐弟,最终在大家的注视下,灰溜溜的离开了国子监。
安歆对这个在她背后捅刀子时刻想要顶替她祭酒位置,又没本事干掉她上位的林司业,觉得该把他收拾了。
于是第二天也没客气,直接把他做的事如实写在折子里送到老皇帝的御案上,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小只不过是毁了一个学生的卷子,要说大,那就这人品行不端,像这样的人如何在国子监这样教书育人的地方,行政做事。
别忘了,司业可是国子监里副主管,仅次安歆这个祭酒大人。
他这样故意毁坏一个学生的卷子,说实话,他已经不配做在这个位置上了。
可见盛安帝也是这么想的,当天批阅奏折看见,没过多久就把林振荣的司业给捋了。
还被御赐一顿板子,林振荣差点没羞愤欲死。
不过想到都是那对姐弟害得,他眼神阴冷咬牙忍着屈辱,被自家下人抬进房间。
而高高兴兴回家找自己父母要拜师礼的封宇修,却被恶人先告状的姐弟挑唆,让不问青红皂白的宣平侯罚去跪了祠堂。
宣平侯夫人得知后,气的差点晕过去。
这次发了狠,撂下话来,如果宣平侯不把那对姐弟送出侯府,她就要与之和离,带着自己生的三个孩子回娘家。
一边是自己妻儿,一边是怜惜父母双亡的两个外甥,可见这几天宣平侯过的水深火热。
每天为了哄老婆把正院的下人都撵出去,自己默默跪在妻子不让进的门前。
不只是存心,还是有意,这一幕就被声声说要来给舅母道歉,下人没拦住的孟玉兰看见了。
她当时表现的很惊讶,然后就话里话外提醒宣平侯这个舅舅,他是男人,是有爵位的侯爷,是身为舅母这个妻子的天,怎么能被人如此对待。
当时赶来的侯府世子封宇玦,还有因两姐弟告状,被宣平侯迁怒禁足在自己院子里的封灵韵,和被罚祠堂膝盖受伤的封宇修。
三兄妹看见装模作样劝自己父亲,实则挑拨离间,尽说他们母亲不是的孟玉兰。
年龄最小,脾气也不算好的封宇修,跳起来就要过去扇她一个大逼斗,被看不出情绪的大哥按住了肩膀。
“父亲,你真认为母亲是这样不堪的人?”封宇玦定定的看着宣平侯,问。
宣平侯连忙摇头,“怎…怎么会。”
他虽然疼爱两个外甥,但也很爱重侯夫人这个长相明媚,性格爽朗的妻子。
孟玉兰看见封宇玦进来眼神闪烁,她以前还做过自己拿下这个表哥,坐上侯府女主人的美梦。
可自从她发现这位表哥的狠辣,孟玉兰知道自己和弟弟不想流落街头,就不要打他的主意。
因为她曾经亲眼看见这个表哥,把一个想爬床的丫鬟按在廊下防走水的缸里淹死,就从那次她就放弃和封宇玦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就范这个想法了。
这才能在侯府平安生活到现在。
孟玉兰瞥见,封宇玦扫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凌厉,吓得缩着肩膀后退了一步。
下意识的想和以往一样躲到性格温婉的封灵韵,这位倒霉表姐的身后,可她没想到,这次却被对方躲开了。
封灵韵要多圣母,才能让诋毁自己母亲的人,躲在自己身后受她庇护。
说出的话也不像以往一样轻柔。
“兰表妹你也只比我小了半岁,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封灵韵看了自己大哥和弟弟一眼:“如果再继续住在侯府,对你的闺誉终归不好。”
宣平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还是终归是偏向自己妻儿这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韵儿说的有理,本侯一介粗人终归想的不够周到,你大哥到了成亲的年纪,兄弟也能相看。
兰儿年龄也不小了,再住在府里恐惹人非议。
改日我让人把五里巷那间宅子收拾出来,让他们姐弟带着身边一些仆人搬到那里住,就把那处院子当成嫁妆送给她了。”
“舅舅。”孟玉兰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大喊道。
宣平侯此时肃然着脸,抬起手制止道:“不必再说,你回去收拾收拾,不日就和玉涛搬过去吧。”
说完仿佛累极了般,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院门走去。
“舅舅你这样抛弃我们,良心不会痛吗?”孟玉兰接下来,更是口无遮拦的喊道:“你这样死了之后,怎么有脸去见我的母亲。”
宣平侯身体一趔趄,然后继续朝外走。
“啪!”
封宇玦嘴角含笑吹了吹自己打人的手掌,好像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你敢打我?!”来到侯府一直被宣平侯护着的孟玉兰,那曾被人打过,她怒瞪着封宇修,尖声道。
“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个好日子。”封宇玦勾起嘴角,语气冷幽幽:“我劝你还是识相的好,不要等我不耐烦的时候,亲手把你那个和你一样白眼狼的弟弟扔出去。”
封宇玦早就发现孟玉兰姐弟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