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安抚住的吕县令,眼神阴沉的站在县衙外。
马大河对着被陈润芝带着,也准备走进去的女人,厉声呵斥道:“你这贱人,难道也要跟着那群人发疯,去衙门里乘凉?”
女子身体下意识的畏缩了一下,然后想起男人的绝情又咬着牙,恨意满满的瞪着男人。
老妇人挡在自己女儿面前,“马大河你这个无情无义,违背当初诺言的男人,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天下不公的事那么多,老天爷哪管得了那么多。”马大河嚣张的说。
然后继续用言语攻击着被自己诬陷的妻子,道:“看在以往夫妻的情分上,我劝你还是以死来证清白。
省的到时候被人剥去衣服打板子,骑那木马游街,把你那死去的童年爹攒了一辈子的好名声都败坏玷污了。”
听到此话,女人气的浑身颤抖。
“啊……”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马大河你不得好死,当初你向我爹求娶的时候,可是答应他老人家,这一辈子绝不会负我。
现在你不仅养了外室,还要为了她诬陷我偷人…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啪”
女子被一位满脸尖酸的老女人,冲出人群甩了一巴掌。
然后老女人还恶人先告状的“扑通”一声坐到在地。
大喊道:“老天爷呀!怎么不劈了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她不仅偷汉子,这会儿还要诅咒我儿子,真正是黑了心肠的毒妇人。”
陈润芝看见瘦弱的女子,身体像一片风中残叶般,来回晃了晃,连忙伸手扶住她。
眼神轻蔑的瞟了一眼,穿着一身绸缎面料的马大河和地上坐着的老女人,又看了看一身粗布衣裳的女子。
声音微沉的说:“嫂子不必与这些人多言,好人自有天佑。
至于至于那心都坏烂掉的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说完不再多言,扶着这对母女跨过门槛,走进衙门。
马大河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神变得异常阴沉毒辣。
自己必须要这个女人死,要不他做的那些事,被翻出来,真相大白。
他马大河就不用在凤山县做人了。
在地上哭闹的老女人,看见四周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把头一昂,泼妇似的大喊道:“都给我闭嘴,关你们什么事。
一群只知道说酸话的穷鬼,现在看见我儿子发达了,就眼红的在背后嚼舌根。
哼!就算你们这样,我也不会借给你们这群穷鬼钱的。”
“这老女人出门喝了一桶大粪吧。”旁边有个汉子不服的道:“我们还是朝旁边站一站,她这臭味冲天的口气,真是恶心到我了。”
马大河的母亲苟氏听到男人的话,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爬起来就要边男人扑去。
被脸色铁青的马大河一把拉住,他眼神阴郁的扫了众人一眼,知道这么多人,母亲上前跟他们撕扯肯定占不到便宜。
他看向收了自己不少贿赂银子的吕县令,希望他出来做主压制这群又穷又刁的百姓。
可此时一心想着怎么弄死安歆他们的吕县令,根本就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理会马大河,这个普通的商贩。
就在吕县令快要被烈日晒成肉干的时候,终于看见刚刚溜走的那个衙役,把凤山县三个巡检营的兵都带来了。
觉得有了这些兵丁,自己就能扬眉吐气的吕县令,立马又支棱起来了。
“姐夫,听大头说,有人竟然敢来攻击衙门这里?”
以前是个无赖混混,现在靠着裙带关系当上凤山县巡检的王大海,大步走过来问道。
其他两个听说有人攻击衙门,被叫过来的巡检听到王大海对吕县令这个称呼,眼神闪过鄙夷和不屑。
明明自己姐姐只是吕县令在这里纳的一个小妾,只不过因为吕县令的正牌夫人,被他留在老家没带来。
这个曾经凤山县的泼皮无赖,靠着自己姐姐上位与他们平起平坐的王大海,竟然敢公然的称呼吕县令为姐夫。
真是一个敢叫,一个敢应。
岳鹏飞和杜洋也走过来,问:“吕县令,这攻击衙门的歹人,现在何处?”
平时有些自视清高自己是正经科举为官,读书人,有些看不起这两个巡检的吕县令。
此时有求于人,强压下不耐,和颜悦色的道:“岳巡检和杜巡检,那些无法无天的人,就在衙门里。
你们去给我拿下,本官要严刑拷问他们这些攻击衙门的人,是不是有谋反之心。”
岳鹏飞和杜洋一愣,这罪名可是有点大,轻则杀头,获罪,重则可是要灭满门的。
这明显吕县令没想过,给那些人留活路。
当吕县令带着人走进县衙大堂,看见坐在那里拿着惊堂木玩的安歆,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大胆,你可知道那个座位,只能是一县父母官审案时做的位置,”吕县令语气低沉阴森,咬牙切齿道:“你竟然敢坐上去,真是罪不可恕。”
安歆挑了挑眉。
其他人,更是把吕县令的叫嚣当成放屁。
吕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