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墙边坐着的三个大夫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安歆,这哪来的缺心眼,这牢房是纳凉的好地方吗?
有人救当然麻溜的跟着出去了,谁还愿意被关在这里。
安歆照实的说:“我是一个人进来的,出去的时候你们小心脚下,别发出声音。
要是谁惊动知府府的侍卫,那就谁牺牲小我,留下来引开那些人,我们逃跑后会感谢你的。”
牢房里的几位大夫“……”这是什么人,确定不是猴子派来虐他们的。
于是担心被留下来引开侍卫的几人,在走出暗牢看见一路上被安歆摸进来时,打晕的守卫他们没敢惊讶出声。
一个个走路就像小媳妇一样,捏手捏脚的跟着带头溜到院墙底下,躲在一处偏僻角落的安歆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怕被留下当炮灰。
安歆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院墙,觉得带一个人无声无息跳过去,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于是五个都不算年轻的大夫。
错了,刘老将军不是大夫,而且是自己跳过来的,还剩下四个是大夫的人。
被安歆没什么温柔可言的提拎着跳过院墙,纷纷揉着一把老骨头瞪着她。
他们被关在暗牢里月余,就剩下一口气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要不是担心这会大声吼会引来知府府里的侍卫,他们真想学马锦涛,做一回咆哮帝。
其中一个大夫,闷闷道:“这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谋杀的。”
“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安歆痞痞的说。
那个大夫立马闭上嘴巴不说话了,另外两个朝旁边挪了挪,明显也觉得这人不识好歹。
安歆刚带人走出十来步,就看见从夜幕里走出来的黎子瑜,刘伯星,郑小玲三人。
她挑了挑眉梢,脸上没有一点惊讶,显然已经猜到他们会跟来。
被黎子瑜叫出跟来的刘伯星,讶然的低声喊道:“祖父。”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那个学小山长,离家出走的两位爷爷,所以才会不觉惊呼出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黎子瑜平淡的出声提醒。
安歆他们刚快步带人离开,听到动静的知府侍卫就从后门跑出来查看,瞧见并没有什么人,以为只是过路的酒鬼也没太在意。
回去的路上黎子瑜跟安歆说起另一件事。
“房知府恐怕担心你酒醒后,会后悔把赈灾银两由他处置,在你折腾监视你的那两个婢女的时候。
他就拿着你签名盖章的批条带着当时在场的几个官员来,把那批赈灾银子经过开箱查验无误后当时就全都拉走了。”
安歆笑了,她就猜到房知府设宴请他们就是为了那批赈灾银,于是她将计就计装醉答应了他的所求。
“可让他亲自签字画押,写下签收文书才让他拉走赈灾银两的?”
黎子瑜:“是,按照你说的任何人要接收这批赈灾银,都要签字画押,方可拉走。”
“这样我本山长就放心了。”安歆幽幽道:“你们先回去,今天的仇今天报。”
“酒席上房知府安排那个男的,给我喂带有瘟疫的茶水,老娘今天要让他空欢喜一场。”
其他人听到安歆这话心中一惊。
“你没喝吧?”苏老大夫和刘老将军关心的问道。
刚才还对安歆嫌弃不要不要的苏老大夫,此刻一时也不耽误的,就要给安歆把脉。
“没事,”安歆好不心虚:“我没喝,都让别人喝了。”
苏老大夫和刘老爷子,立马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
跟在身后的几个大夫,又重新刷了一遍三观。
难道不该问一下,是谁喝下那杯带有瘟疫的茶水吗?
刘伯星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祖父他们被抓了?”
黎子瑜:“你不觉得那张老虎皮眼熟吗?”
“啊!”刘伯星经过提醒,猛然醒悟,果然师兄弟中他最蠢。
走在大街上,这里已经离开知府府的范围,安歆回头:“你们怎么还跟着,自己回家不知道吗?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送。”
三个大夫老脸一红。
其中一位年迈的老大夫走出来,也许是在他们的对话中听出安歆身份的不简单,于是拱手行礼用了对女子的敬称。
“女郎君,可否收留小的等一段时间?”
借着郑小玲手中唯一的灯笼照射的光芒,老大夫隐约看出安歆眼中的疑惑。
于是解释道:“我等三人,是南阳府这里唯三能诊出,此次疫症能靠药物缓解和压制。
除了本身体弱多病的老人孩子没有沉疴的成年人一二个月左右,不会因为疫症病死的大夫。”
当我们把这个情况报给了知府,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关押了起来。
安歆心想,还能因为什么。
如果让百姓们知道他们就算染上疫症,短时间内也不会死,这样还怎么造成巨大的恐慌。
让家境富裕的人为了治病,倾家荡产,买昂贵的药材就为活命。
没钱的也会想着把家里最后一点钱买成粮食,病死前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