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宫里,等到贤妃离开后,盛安帝幽幽睁开眼睛。
祥公公连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开心的说道:“安大人送来的药丸真管用,陛下服用后,现在昏迷的时候越来越短了。”
盛安帝眼中也透出欣慰,不枉他在朝堂上经常罩着那个丫头,“这几天朝堂上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皇上,朝堂上这几天萧丞相为首,以安大人是女子见识有限,开始对其打压。”
祥公公眼角偷偷瞄了一眼盛安帝,见皇上额头微微蹙起,又继续说道:“前几天贤妃娘娘的母家嫂子,还带人打上了安大人家府们前好一顿闹腾。”
“还有因为安歆人在朝堂上被有些官员,嘲讽是牝鸡司晨,女子窃权乱政。”
盛安帝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害怕女子比自己强,大乾的官场是该添一添新鲜血液了。”
祥公公弯着腰站在龙床前,安分守己的做一位倾听者。
“长久的国泰民安,朕还没有昏庸无道安图享乐。
他们这些臣子却享受安逸,在朝堂结党营私极尽揽权,向下极尽滥权。
贪污成性,连军饷,疫情期间倒卖官粮,最后杀人灭口都能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开,简直就把朕当成死人了。”
“咳咳!”
祥公公听到盛安帝说道激动时,忍不住咳嗽,连忙端来一杯热茶伺候他喝下,“皇上莫要动怒,保重龙体要紧。”
盛安帝躺回柔软的龙床上,闭着眼睛挥了挥手,祥公公退了出去。
“朕中的毒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宽敞豪华的皇帝寝宫里,响起一声恭敬的声音:“属下正在追查。”
盛安帝眼神暗了暗到底不是残暴昏庸的君王,没有证据他也不想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就发落身边伺候多年的人。
吩咐孔一,“继续追查。”
盛安帝到底是上了点年纪,这次又中了毒。
虽然被安歆带回来的苏老大夫及时查出,不过长久为国事操劳就算解了毒,又服用了安歆送上来的滋补药丸。
不过还是没有彻底恢复,醒来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皇子府邸里司寒坐在书案后面,眼神沉沉的倾听着几个幕僚讨论着,此时朝堂的局势。
有人认为趁盛安帝病重作为皇长子可以一争储君之位,这样等到帝王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
也有人建议现在形势还不明朗,在等等看。
司寒眼神不耐的看着这些争论不休的幕僚,等他们离开后,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身材清瘦,眼神闪着精明的中年男人。
对着司寒恭敬的拱了拱手,“殿下,王希望你能早点回去,那边因为皇嗣的事朝局都开始闹得有些动荡不安。”
司寒微微走了走眉,语气幽深的开口:“不急。”
“传言过去,本殿下想利用现在的身份坐上大乾的国君,到时候把两国合并,孤就是这些国家里拥有土地面积最大的王者。”
男子一愣,看着面前眼中盛满熊熊野心的司寒,垂下眼帘遮掩住目光的想法,拱手道:“属下遵命。”
随着盛安帝长时间昏迷不能上朝,身为朝廷首辅的萧丞相开始处理朝中越来越多的事务,权柄也越来越重,有的已经超出他身为臣子的范围。
三个月后,在贤妃和萧丞相不顾祥公公的阻拦,带着后宫嫔妃和一些大臣强行探望盛安帝。
看见面如枯槁的帝王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龙床上,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眼中闪过精光松了一口气。
次日,安歆和江舟就被贤妃和萧丞相联合起来,派人去把他们抓进刑部牢房里了。
理由是安国公孙女冯婉瑶被江舟扔进臭水沟,又被安歆他们羞辱回到家后,不久就怒气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憋屈死了。
安歆听到这个理由,表示这理由够牵强的。
就那姑娘在自己府门口活蹦乱跳,骂人中气十足,就那模样,谁都能憋屈死,她也不会憋屈死。
不过安国公府能舍得用自己家一个姑娘的性命来陷害他们师生,不得不说,这家人够狠。
准确的应该说,是那位贤妃娘娘被争夺储君之位蒙蔽了双眼,为了拉拢萧丞相府,这才对与丞相府不合的安歆他们动手。
就是可怜了那个花痴是花痴了些,但罪不至死的安国公府小姐冯婉瑶。
当得知冯婉瑶是安国公世子一位侍妾所生,因为生下冯婉瑶就血崩死了,这才被杜氏抱养跟前。
安歆才明白为何那天杜氏临走前,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女儿,当时只以为是不耐烦。
此时安歆才知道她那时就被人设套了。
“真是防不胜防啊!”安歆坐在牢房的垫上,学着范老师的口气说道。
旁边的江舟撇了撇嘴:“小山长就没发现你我是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吗?”
安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觉得他们只是把我们请进来关几天吗?人家这是想要我们的命。
但我们不仅是被冤枉的,而且就算不冤枉也罪不至死,又有官位在身。
明着弄死我们挺麻烦,就想让咱们师生学学南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