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有有心人四处传说儿子不过一半年寿数,哪里能有老十出挑淑妃得意的机会
皇后越想越气,她一把抓住皇帝的手,“这事儿没完,你得给我个说法你那些叔伯兄弟害你不成,就害我儿子,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要是再妇人之仁,我就亲自动手”
爱妻越说越是激动,皇帝抱住妻子,诚恳至极,“我心里何尝不想把幕后黑手大卸八块然而这群畜生各个滑不留手,我手里人证物证又都差了些,办不成能昭告天下的铁案。今儿太子一口气往慎刑司送了几十人,说不定能有些好消息。”顿了顿他又拉住妻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低声立誓,“婉婉,我心里只你一个,我只会传位于咱们儿子你我夫妻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只信你,也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
听到丈夫的知心话,皇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皇帝怀中放声大哭,“咱们怎么这么苦啊”
皇帝对此只能无奈苦笑。
最后在皇帝的柔声安抚中,皇后安静了下来。
喝过药她就躺在皇帝手边安然睡去,而皇帝则守着妻子,在灯下批阅奏折。
东宫里,姒昕看太子喝完五味俱全还带点腥的汤药,便扶着宫女的手回到自己的住处。梳洗过后,她刚躺在床上,正想呼唤下依旧在自闭的萧大姑娘,处置完庶务的太子回来了。
太子明显对她有些好感,当然不可能在新婚之夜下她的脸面,和她分居两个宫室,哪怕以太子目前的身体状况姒昕忽然想起老家那个名梗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她一个没憋住又笑了起来。
太子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猜不到他的想法,他以为姒昕见到他就抑制不住的开心,他也没办法开心不起来。
于是他也扬起了嘴角,望着姒昕半天挪不开视线。
太子与太子妃见面就笑,让伺候二人的宫人们,尤其是老人们,自然而然地想起帝后。
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又对太子妃恭敬了几分。
话说新汤药缓解了病痛,太子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姒昕合上眼睛,终于有空“打搅”仍在自闭的原主萧大姑娘了。
萧大姑娘大约是自闭半天,没能自行化解,因此姒昕一招呼就立即有了回应。
她语气幽幽,“皇帝皇后和太子,我感觉愈加陌生了起来。我感觉我入宫的第一步就错了,明明是改命的机缘,让我毁了啊”
最后那句都带了点哭腔,姒昕很难不心生怜悯,“虽然这话有点难听,但你其实是父母双亡来着,因此你才错过了一个关键。”
皇后来到东宫,说发作就发作,对着皇帝又捶又怨又提了一堆要求,暂且不提皇帝反应,只说在场的太医、伺候帝后以及东宫宫人悉数都在装死,但不管事中事后又有哪个面露惶恐担心自己小命了
可见皇后发作不是一次两次,那么谁给了皇后随意发作的底气
皇后可是真疯,虽然情况并不特别严重,理智的时候占绝大多数,但疯都疯了还能坐稳后位,让皇帝破例包容和忍耐,还如此这般好多年,不用想也就知道皇帝对皇后绝不只是怜悯,更有深深爱意。
给萧大姑娘分析到这里,姒昕更强调说,“你也没少看史书,知道坐稳皇位的皇帝一定心脏,但能让心脏的皇帝心甘情愿坚持这么久要么皇后是真爱,要么皇后她修仙,仙剑一出能改天换地,皇帝不得不忍耐。”
饶是萧大姑娘是本世界土著,也听明白了这个冷笑话。
“皇帝深爱皇后,没道理不偏心皇后唯一的儿子,这儿子还如此出色,当年更为皇帝挡过一劫。今天下午皇后发作时透露的那句话,意思是明白,要不是太子机警,那杯毒酒就让皇帝喝下去了。所以于情于理,只要太子不死,哪个皇子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萧大姑娘没言语,姒昕就继续分析,“当年皇后总共为皇帝生了四个儿子,前三个都站住,唯有皇后快四十时生下的十二皇子,也就是太子成长至成年。另外,皇帝其余子女都是在皇后没动静的那些年里出生,而太子是皇帝最小的儿子,等太子出生,宫中就再没有子女降生。”
萧大姑娘终于开口,“所以十皇子早就想弄死太子置太子于死地。难道他早就有把我送入东宫的打算他故意骗我骗到我的心,再让我为了他去谋害太子”
姒昕实话实说,告诉萧大姑娘十皇子重生过,“可惜他发现太子对你可有可无,干脆再下猛料,尽可能地刺激皇后刺激太子,皇后和太子有一个出事,他就达成目的了。他要是能把太子身死的黑锅扣你头上,往后他怎么对你施为,你也只能受着,也没什么人会替你主持公道。”
萧大姑娘又没声儿来。
姒昕略等了会儿又说“就算在你们做了十几年夫妻的那一世,十皇子只是没有把你卖给别人,但不想你生孩子,还不是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其实他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萧大姑娘尖叫一声,泪流满面,“亏我还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