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并在十二皇子满月后便立为太子,贤王的心态终于彻底失衡。
大约就是从太子确立那会儿,贤王便立誓要报复皇帝以及太子。
只不过太子是帝后第四个儿子,且是帝后的“老来子”,帝后爱若珍宝,小小的太子要么在皇后要么就在皇帝又或者在帝后四只眼睛底下,贤王酝酿了许久,辗转买通了许多人,都没能得手。
略次碰壁,尤其是有两次,皇帝的心腹差点就追查到他这里,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先偃旗息鼓。
太子就这么平安长大,身边纵然有无数刀光剑影,也有帝后联手湮灭,直到太子身体健康长到了婚龄
太子温文尔雅,才学出众,骑射功夫也可圈可点,自然而然得了大多朝臣世家的认可,也毫无夭折之相。
这些年来在自己的小圈子醉生梦死,郁郁不得志的贤王终于坐不住了
等太子大婚,再生下几个健康的孩子,他的皇帝梦真就成了白日梦他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就趁着皇帝出门围猎在外时,换掉了皇帝的酒杯以及太子的杯中酒。
正如姒昕昨天刚踏进东宫所猜测的那样,皇帝那边有毒的是酒杯。
太子柔声叙述,“当时我福至心灵,总感觉父皇手中酒杯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贤王拉着几位宗亲老王爷,又死后劝酒,我就找了个理由替父皇喝掉了那杯酒。后面的事儿你一准儿猜得到。”
姒昕一针见血,“贤王没死吧”
皇帝当年夺嫡的时候也没对兄弟手下留情,反正该死的全都死了。贤王谋反,皇帝更不可能宽宥他,可谁让贤王跟皇帝同父同母呢。
太子的笑容满是冷意,“太后几乎跪下来哀求,父皇才留了贤王一条命。等太后临终,又当着一众宗亲的面儿求父皇再赏贤王个体面,皇后再不肯饶过,贤王都已经知道错了,给贤王留个爵位,全了兄弟情义才好。”
太子没有直接说太后一句不是。
但凭这只言片语,姒昕估计去了的太后比她老家那边的雍正帝生母有过之无不及。
她都气笑了,直言道,“太后这是真疼小儿子吗”
太后是个老糊涂,若是只字不提,皇帝说不定大笔一挥赦免亲弟。
偏偏太后多此一举,不仅不管不顾皇帝大儿子的感受,更当着重臣宗亲的面儿给皇后上眼药,逼着皇帝遵守太后遗言,放出贤王再给贤王再赐个爵位
看似贤王得了体面和实惠,实则几乎剜去了皇帝对太后和贤王最后的情分。
这世上让人活受罪的法子不要太多。
太子笑道“她确实很疼贤王。”他迎着姒昕的目光,全然没有卖关子的想法,“贤王原本为先帝守墓,固然心情郁郁但活蹦乱跳。太后故去,贤王没能见到太后最后一面,接到奔丧和封爵的旨意,急匆匆往京中赶,一路上喝酒吃肉还有莺莺燕燕作陪,过于得意之际从马上栽倒,摔断了腰,自此贤王再也不能自己起身了。”
都说到这份儿上,姒昕也不装了,“贤王对帝后和殿下你的恨意只怕一如滔滔江水了,光是你缠绵病榻,可消弭不尽他的无穷恨意我也没想到居然让十皇子捡了这么个便宜。不过陛下知道吗”
太子笑而不语。
意思大概是我知道了,一定能让父皇也知道。
片刻后太子再开口,“说实话,我也想不到四哥对面街角那宅子原是贤王的。”
姒昕好奇地问“怎么说”
太子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那地方我去过。什么都有,沉迷温柔乡乐不思蜀,并不稀奇。”
好家伙,这不就古代版海xx宴吗
姒昕盯住太子不说话。
太子莫名心虚,急忙解释,“我嫌脏马上走了。”
姒昕这才吱声,“这还差不多。”说完她自己也乐了。
看来搞这邪门歪道笼络人,十皇子应该是得了贤王的真传。
话说太子跟姒昕有说有笑嘀嘀咕咕了半个下午,他才依依不舍地跟姒昕“暂时分别”,他该处置积压的庶务,而姒昕则去厨房准备些药膳。
太子批复了几分折子,又回了几封信,负责核实太子妃嫁妆的大太监上门求见。
东宫上下尽皆眼见为实,帝后都认了太子妃这个儿媳妇,太子更是把太子妃放在心上,因此给太子妃办事,大太监和他的手下兢兢业业,连夜核实出了结果。
太子妃嫁妆里的藏书跟嫁妆单子都是对得上的,但银票田地差得有点多,而古董字画和稀罕的摆件单子跟实物不说完全不一致吧,至少也是毫不沾边。
要知道萧大姑娘生母谢氏出身于大晋八大世家之一的谢家,谢氏嫁给忠毅侯的时候,嫁妆的丰厚和贵重程度可是让其他世家惊叹的地步。
按规矩,谢氏去世,她的嫁妆应该全部归于唯一的女儿萧大姑娘。
负责核实嫁妆的管事大太监原话是,“连谢夫人原本嫁妆的一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