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尹就是不可招惹的大人之一。
姒昕扫了眼一路后退的剧情女主武绪冰,轻笑了一下,对走出大门的师爷直言道,“我乃安国公府二房嫡女,有冤屈要和大人讲,还请先生替我向大人禀报,先拿下这对自称出身瑞王府的男女。”
师爷一听“瑞王府”三个字,来了精神,“请姑娘稍等。”转身回衙门的同时不忘冲着差役们使个眼色。
差役们毫不含糊,立时分出几人围住嬷嬷与车夫。
武绪冰见状,再不留恋,带着面色难看的丫头们,抬脚就走。
不多时,师爷去而复返,请姒昕进衙门里说话。
嬷嬷双腿一软,瘫软在衙门前的石板地上。车夫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能站着但双肩和双腿都颤抖个不停。
姒昕跟着师爷穿过衙门前堂,一路来到顺天府尹办公的书房,果然见到了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看起来就是个笑面虎。
姒昕也不含糊,行礼后把原主离开安国公府到探望母亲,再到喝了母亲给她的茶水便失去意识,醒来发现自己身在马车,而自己醒来,边上的嬷嬷第一反应便是掐脖子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瑞王府臭名昭著,经常弄一些年轻女孩儿入府,但对安国公孙女陈王外孙女这样的贵女出手,实在是难得一见。涉及宗亲,这案子按规矩并不在他的职权之内,可小姑娘敲了登闻鼓,他也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顺天府尹微皱眉头,考虑了下便命人送姒昕回府,再扣下那嬷嬷与车夫,晚上连夜给陛下上一道密折。
然后姒昕就在顺天府尹的师爷护送下,平安回到了安国公府。
坐在马车上,姒昕跟球球感慨,“我现在顶着尚初霁的壳子,瞧了登闻鼓,顺天府尹确认过我身份,也没有诬告和无理取闹,我便全身而退”
球球接话说“所谓家人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先看看安国公府和陈王府的反应,再看要不要尽早脱身。”
姒昕与球球说话间,马车已然停到了安国公府门口。
师爷命人去叫门,不多时国公府侧门打开,马车开了进去,姒昕在二门处才缓步下车。
来接姒昕的是老太太跟前的管事。
姒昕没事儿一样向师爷道谢和道别,目送师爷应原主父亲尚仲镰的邀请去说话,她才和神情凝重的管事往内院走。
这管事走在前面,低声说道,“大姑娘,您闯了大祸一会儿见面就跪下向老太太认错不然您留不在府里”
姒昕轻笑一声,打断了她,“你在教我做事老太太不问问我父亲我外公外婆就直接把我送到郊外你能替老太太做主”
管事一噎,顿时不敢再说话。
她拿了二夫人的银子,也就做到这个份儿上。大姑娘有句话提醒了她,大姑娘再不得宠,也是陈王爷陈王妃唯一的外孙女。
姒昕见管事安静如鸡,也懒得计较。
来到老太太的屋子,她抬头一瞧,神色各异的丫头婆子不止“拱卫”着老太太,似乎老太太手边坐着的二夫人才是她们的主心骨。
至于二夫人身边坐着的武绪冰姒昕先开了口,“表妹,咱们又见面了。”
武绪冰垂下头并不言语。
老太太横眉冷对,直接捶起了扶手,“孽障你还敢冲你表妹发脾气你还不给我跪下”
姒昕笑了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敢问老太太我做了什么事儿必须得跪下就算是我有错,您也让我错个明白”
二武绪冰依旧不肯抬头。
二夫人李氏欲言又止。
老太太见状再次拍得扶手砰砰响,“你还敢犟嘴你跪不跪”
姒昕笑容不减,“圣人都说不可不教而诛,老太太不如让孙女死个明白若真是我的错,怎么罚我都无怨言。”
老太太听了这话,明显心动,不过她不想亲自指责孙女,就以眼神示意儿媳妇兼内侄女李氏。
李氏点了点头,然后推了下手边的武绪冰。
被亲娘推出来,武绪冰心中有怨,却也只能无奈道,“表姐,你心向瑞王,为何不早说”
姒昕哈哈大笑,旋即环视起屋中众人,“这种谎话你们也信瑞王脸上褶子比祖父都多,我心向他图他人老体臭不成有这功夫我哄哄外公外婆,我要什么没有”
老太太一时间都被说懵了
但她真的无法反驳,就干脆装作被气得犯了心疾。于是她捂着心口,伸手指着姒昕,“你”
二夫人李氏赶忙上前扶住老太太,低声责骂,“大姑娘如此不孝”
姒昕并不在意,还在心里暗笑老太太演技稀烂,“我只是懒得生事,并不好欺负。二夫人觉得我出言不逊气到老太太,不如请太医来给老太太瞧一瞧,若真犯了心疾,我还是那句话,我认罚。”
李氏也不吭声了。老太太心里不痛快是真的,但犯了心疾纯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