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后就被太后拉到了身边,上来就骂姜氏,“这回错的是你娘,实在离谱了哀家活了六十年不到,头回见着生生把亲闺女往火坑里那都不是火坑是粪坑先帝收拾造反的兄弟,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也不过削爵圈禁了事你娘不知随了谁哦,她疯了。”
姒昕差点绷不住笑出来,她能感觉到太后的真心。
翻翻剧情,大概确定今上算是很有人情味的皇帝,偶尔也能快人快语,比如得知原主惨死,就直接国骂然后称瑞王为禽兽不如。
她再跟今上的亲妈太后甫一接触只能说不愧是亲娘俩
太后见她展颜一笑,揉揉她的脸,“笑起来好看。真真是个漂亮姑娘。”转过头吩咐心腹,“去陈王府把陈王妃和她那疯闺女都给哀家叫来,哀家倒要看看她怎么狡辩。”
这语气不对啊,姒昕眨了眨眼睛,太后有种“可算让老娘等到机会”的迫不及待之感。
她想到一会儿该怎么办了。
陈王府只在皇宫三条街之外,当陈王妃拖着小女儿姜氏跪在慈宁宫外时,距离太后吩咐她们进宫只过于了半个时辰多一点。
姜氏被陈王妃摁着跪在地上,眼珠子滴溜乱转,嘟着嘴小声抱怨,“娘,女儿不服有爹呢,您怕什么尚初霁是我生的哼”
陈王妃听了这话眼睛更红了昨夜,王爷和她愁得一夜没合眼。
她情知女儿正犯着病,未必能自控,平日里只会心疼纵容,这一次她果断抬手,狠狠赏上一巴掌。
完全不顾忌这是慈宁宫大门前。
姜氏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娘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打我要不是我,你们夫妻怎么能有今时今日过河拆桥是不是”
饶是陈王妃有所准备,听了这是非不分的一番话,仍旧气得眼前发黑,若非宫女们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王妃非得倒仰着栽倒过去。
稳住身子,王妃彻底冷了脸,更冷了心,她溺爱了三十多年的小女儿没救了。
小女儿已经疯癫到对血亲动手,毁掉亲生女儿浑不在意,对她这个亲娘也全部敬爱;小女儿居然跟瑞王搅和到一起去
姜氏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不然她不会在慈宁宫前故意发癫。
她可是记得瑞王的提醒,她疯了,只要不造反,谁也奈何不了她。
却说陈王妃与姜氏在慈宁宫门前如何“母慈女孝”,传入太后耳中,太后嘴角微挑,“罢了,让她们母女俩进来吧。”
不多时,陈王妃和姜氏便在女官的引领下进得门来。
陈王妃半点不含糊,直接跪地请罪。
姜氏没疯到家,扁了扁嘴,也不情不愿地跪在了母亲身边。跪了会儿没等来太后叫起,她余光刚好看到自己的孽障女儿笑容一闪即逝,当即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个不孝女是不是跟太后说我坏话了我告诉你,我生了你,怎么摆布你你也得忍着我能收拾你一回,就能收拾你下一回”
别说陈王妃了,就是太后听了这番话都很难不动容疯是真疯,但应该没全疯想必能从姜氏口中套点话出来。
姒昕也有些坐不住姜氏这人抛开精神问题,本性也自私与下作到极致,身为宗女加“仗疯行凶”不想姜氏接下来动不动“口嗨”,最好亲自敲打一下。
于是她看向太后,“请太后娘娘恕臣女失礼。”
太后猜到点什么,摆了摆手,意即“尽管行事”。
姒昕得了太后允许,敲碎了手边茶盏,捡了块瓷片拿在手里,起身走至姜氏面前,再把瓷片往姜氏手里一塞,“我是你生的,我就在这里,随你处置。”
姜氏面上一喜,真想顺水推舟,但姒昕暗地里用了点巧劲儿,于是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姜氏反手想用瓷片真给女儿来一下,却被瓷片在掌心割了个口子出来
也就是说姜氏真有杀心,但过于笨拙才弄巧成拙
陈王妃将门虎女出身,反应极快,猛地推开姜氏,“你说谁孽障”
姜氏歪倒在地,可她只呆呆看着自己缓缓渗血的伤口,片刻后才尖叫一声,“我出血了瑞王保我平安无事做公主的”
众人一惊啥
太后都瞪大了眼睛莫非真有“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