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翻身姒昕不用想都知道,无非是儿女婚事。
估计尚仲镰很快就要找她聊聊了。
姒昕冷笑一声,刚端起手边茶杯,尚仲镰的通房便来请她去书房“跟二爷说说话”。
她站起身来,一点不含糊,“带路。”
内书房里,尚仲镰亲自煮茶,等姒昕进门行礼落座,他不紧不慢道,“咱们父女俩许久都没聊过天了。”
原主印象里父女俩压根就没面对面说过话好吧。
姒昕抿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尚仲镰自顾自说了下来,“你也不小了,你娘写的婚书虽然不算数,却也提醒了我。”
姒昕依旧笑而不语。
她盘算了下李氏所出的儿女长子是调换来的,容貌出众,可以送出去尚主;次子是亲生的,瞧着也颇有些才干,找个门当户对且和瑞王府没牵扯的人家联姻;小女儿同样貌美,不能送给天子也可以送给皇子;至于她这个二房嫡长女肯定不能“白白放着”
李氏所出儿女的联姻对象都和瑞王无关,大家族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那么她最好的去处就是瑞王或是瑞王的盟友那儿。
只是尚仲镰以及老公爷都是很不看好瑞王他们“瞎折腾”的,原因简单粗暴瑞王没有“王天下”之相。
偏偏瑞王目前又冲在最前,跳得最高想必最早让皇帝削死的也该是他。
可送大女儿去死,尚仲镰不忍心,让大女儿太得意,他又很不自在。
因此在在尚仲镰看来,有两幅面孔的大女儿许给瑞王世子妃的宝贝儿子才是妙中之妙,基本上京中权贵都清楚瑞王和瑞王世子妃是两路人。
可惜尚仲镰不知道瑞王世子妃那体弱多病的独子,也是掉包的。
姒昕摇了摇头,笑着“抢答”道,“父亲想将错就错,送我去瑞王府是吗”
尚仲镰不意外大女儿能猜到他的打算,只是大女儿毫无铺垫直接点明,多少要点脸的他也不免尴尬。
面对大女儿澄净的目光,他难得喉咙发堵,可拒绝的话又没法儿说出口。
姒昕再次展颜一笑,“既然如此,父亲邀请瑞王世子妃与大公子就是。”
尚仲镰眉头一跳,酝酿了一会儿的安抚劝说之言全咽了回去,他在惊喜之余更是少不得愧疚。
一时间不知该做点什么,于是他抄起茶壶,亲自给大女儿倒了杯茶。
姒昕泰然端起杯子,轻啜一口,“我跟我娘,跟二夫人不一样。国公府好,我才能好,做事不能凭喜好,损人不利己。”
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尚仲镰偏偏生不起来,想起刚刚表妹那番话,活脱脱小人之心多少心生埋怨。
姒昕慢悠悠地喝完茶,便起身告辞。
回房的路上,系统球球问她,“你真愿意让瑞王世子妃做你婆婆我怎么不信呢。”
姒昕笑道“我很想见见那位假公子。瑞王世子妃欠我人情,我也不好跟她说我想见你的养子。”顿了顿又道,“找到机会我就离开安国公府。这一家子从上到下都挺薄情,却又不至于坏到家,毕竟比起瑞王,谁都能是纯美可爱小天使了除开原主不能放过的李氏,其他人我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雪中送炭。”
姒昕刚刚回到自己屋子,闭门思过的李氏便从尚仲镰的通房口中得知“成了”。
李氏简直喜不自胜,旋即就是深深的后悔,早知道就请二爷出马了,亏得她傻乎乎命令丫头们帮姜氏一把闹得她院子里伺候她的,都跟她离了心。
可是怎么算,这代价也挺值的。
下人们离心,找机会换掉就是。
直到晚上就寝,她忽然想起自己妹妹的嘱托,她的亲女儿小冰的婚事她好像忘了跟二爷提了
罢了,回头再说也是一样。
李氏翻了个身,安然睡去。
过了几天,尚仲镰派自己师爷找上瑞王世子妃探探口风。
此时,瑞王世子妃已然写了封密信递给了太后,太后不仅亲笔写了回信,更让陪嫁嬷嬷前来安抚。
因为承了人家一份人情,世子妃左思右想,觉得儿子若能娶到安国公府二房大姑娘亦是幸事。
她最近能稍微自由些,全赖皇帝把瑞王关在了府中,更有禁军把守王府大门。期间瑞王心腹想要借口采买出门,都被禁军当场摁在了地上,再拖到了顺天府的大牢里。
不过没有足够人证物证,皇帝也不可能一直关着瑞王。而瑞王一旦“出笼”,必要报复。
世子妃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要在瑞王能出门前定下儿子的婚事。
她倒是记得安国公府上下并不清楚谁才是她的亲儿子,所以这件事儿说来说去还得求救于宫里。
却说尚仲镰的心腹师爷为相看而上门,大公子当天也听说了。
早听说安国公府二房大姑娘才貌双全,不可多得,他心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