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香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光洁的下巴也有些许胡茬,与他那年轻俊朗的面庞十分违和,褐色的影眸带着些许血丝,看起来十分狼狈,那一家的胡桃精美至极,颗颗饱满,大而圆润,泛着诱人的光泽与翠绿的叶相配,十分曼妙。
一袭白衣的男子从侧边的里屋冲出来,头发随意的在空中飘扬,紧张而又急促的神情,宛如一头凶兽,随时都要找人拼命,那发了疯的样子,让人心疼,宛如白纸一般的脸庞,十分吓人,双唇也变成了白色,嘴中念叨着他爱人的名字。
“阿冰——”
那急切的一声声呼喊,却没有换回他的爱人,他始终相信他的爱人只是睡着了,一定能醒来。
看到正屋内的两个男人,他沉默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龙熙宇吗?
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中没有半点焦距,空洞而又无神,原本合适的长袍显得那么宽大,原本白皙的面庞也变得黑瘦,黑眼圈犹如刀刻一般在脸上,嘴唇也开始泛白……
原本精神的他,竟憔悴到了如此地步,头发更是杂乱不堪,若非他气质凛然,此刻看上去与乞丐无异,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饶是两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此时此刻凤圣严的心里有点同情了。
守月听到那轻微的声想,他那双充满爱意与宠溺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那烧的看不出模样的尸体,又转过头对凤圣严小心的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守着我妹妹一会儿吧,等她醒了你记得叫我,我先打个盹儿。”
凤圣严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又闪过一丝惊讶,可当他看到床上黑色的尸体,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爱人!
他记忆中的阿冰俏皮可爱,倾国倾城,一向高贵优雅,偶有失态,也是有一股自然之美,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这怎么会是他的阿冰?
我的爱人是神,是世间唯一的神,怎么可能变得如此狼狈?
即便被火烧山也不该沦落至此,反正高强的她又怎会被区区山火所伤?
何况还烧成如今模样!
可是我一眼看过去,那熟悉的气息就是我的爱人,是什么火可以把她烧成这个样子?
凤圣严的脸上是不可思议的光泽,那一抹又一抹的痛苦之色,让人看着都心疼,那眼里的害怕与绝望是那般来的撕心裂肺。
“ 那就是她。”
一道清冷的男生从他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疲倦,看似飘渺无比,却又带着不容看拒的坚定,犹如一把利剑,刺进了丰盛银的心里,他本存着一丝侥幸!
即便,这尸体上有阿冰的气息,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可此时此刻,听着那个人的话,他竟不得不相信,原来,他曾经是那般的不相信一个人会离他而去。
但此时此刻,他确定那个烧得认不出样子的尸体,确实是他的爱人,多苍白无力,可就是来不及!
“为什么,我把他交给了你,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龙熙宇,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如果当初我没有被困住,没有让守月带走你,如果当时,我紧紧的抱住了你,是不是结局都会不一样?
我那么多的遗憾皆与你有关,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我退到幕后,我心甘情愿的爱你,也心甘情愿的放手,可为什么我的放手居然你从此离我而去?
月亮溺死在爱河,星星等不来爱火。
但凡你回头,我都会在,可是这一次我在,为何你不在?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死这一切?还不都拜你所赐?你就有何资格责怪我的王兄?”
龙淑云在听了的责备后,内心的怒气瞬间发作,恨不得杀了此刻这个人,真的很想上前给他几巴掌,把他给打醒,病好了就可以乱发疯吗?
“你……什么意思?”
凤圣严的内心,又喜又忧,本来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灭,龙淑云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的他,如入冰窖。
她竟是为了救他而死的妈,被火,被火活活烧死的吗,他不敢相信,他也不愿意去相信。
“你们是否都想知道月盈冰的死因?”
一道稍显苍老的男声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愧疚,却又显得那么淡漠。
“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有复活的可能,是不是?”
凤圣严此刻不想知道他的爱人为何死,他害怕他的爱人是为他而死,他不想去听,他怕了。
药神萧然此刻笑而不语,那笑容悲凉而又凄切,不知在嘲讽谁?还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以命换命是不是可以救活他?你告诉我。”
凤圣严急了,急切的话语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像一头凶兽要爆发一般,似要吃了面前这人一样。
“不可以,如果可以,你觉得她的爱人和他的兄长会不救她吗?”
萧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纵使道骨仙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