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厌恶我。”梁文咏虽是用很平淡的话语问出来这些，但话语里尽是不解，他想要一个答案。
但褚昭禾是不会一一回答他的。
“二皇子殿下您问的这些，我不知如何回答。”她淡淡道。
小棠也跟着道：“就是，二皇子你一下子问我们小姐这么多问题，让我们小姐怎么回答。”
梁文咏自嘲般笑笑。
明知那些问题她不可能回他的，却还是给问出来了。
“你知道那个大娘说我什么吗？”梁文咏望着方才大娘站立的地方，开口。
褚昭禾一愣，没想到他话题又转到这里了，问：“什么？”
“她说我是个好人。”梁文咏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其他人那般说过，说我是一个好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
褚昭禾低眸望向地面，又听见他说：“可是昭禾，连你也忘了吗？很小的时候在宫里，我被别的小孩子欺负，是你救了我，你说我是个好人，那些欺负我的是坏人，那些，你都忘了吗？为什么如今你一直对我有这样大的敌意呢？到底为什么啊？昭禾……到底为何……”
时间太过久远，那已经是前世的小时候，这段记忆她自己都要想不起来了。
被他这么提起来，她竟也想起来一些。
“那都是小孩子之间随口说的话罢了，你不必记这么久的。”她淡淡回他。
梁文咏道：“对我来说，那不是一句随口说的话，也值得我记这么久。”
“你……”褚昭禾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昭禾，你可以说我如今不是个好人，说我各种不好，但唯有一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让我……”
“二皇子。”褚昭禾及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还请自重。”
梁文咏一怔，随即又道：“好，那我等你及笄后，再说这些。”
小棠挽着褚昭禾的胳膊，对梁文咏没好气道：“二皇子，您听不出我们家小姐的意思吗？她不喜欢你，还请不要再烦扰我们小姐了。”
“昭禾，这京中我知道喜欢你的好儿郎很多，可他们都是没机会的。”梁文咏嘴角一勾，笑着强调，“因为，你终归是我的。”
“你错了。”褚昭禾抬眼，一字一顿道，“我不属于任何人，更不会归于你。”
“是吗？”他凑近她耳朵旁，小声道，“昭禾，你迟早是我的。”
说完，他才转身离开。
褚昭禾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
就见那魏谨暄着急忙慌的过来。
望着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又转身后去瞧，见她没出事，才松了口气。
她不解，问：“魏公子，怎么了？”
魏谨暄似乎有些着急，又有些话要说。
她偏头，视线瞧向不远处，那梁文咏却是要转头瞧向这里。
褚昭禾正怕那梁文咏看到，迅速将魏谨暄拉到一旁。
却又看见，方才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大娘，又忽然出现在梁文咏跟前，叫住了他，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多亏了那大娘，否则叫梁文咏见着魏谨暄来寻自己，同自己这般说话，还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他虽是不明白为何她会将自己拉至一边，但也没多想，着急道：“昭禾姑娘，方才许久没见着你，等我看到你时，就见那梁文……”又改口道，“就见那二皇子怎么也在跟前，有些担心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褚昭禾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便道：“魏公子且放心，我没事，就是在聊那位大娘的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
魏谨暄点点头道：“那位戴着面纱的大娘吗？我有见到，还见着四皇子与二皇子都去与她聊过几句，后来又见你也过去了。”他问，“不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褚昭禾便将同大娘聊的话又给魏谨暄说了一遍。
魏谨暄揉着下巴琢磨着，道：“想必那位大娘提前离开这里了，只是不知，她的孩子又是谁？”又叹了口气道，“不过她一人也确实不太容易，不仅如今找不见回家的路，还不能与孩子相认，这倒是让人不免有些感慨。”
她与褚昭禾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去寻爹娘。
*
回府的马车上，魏谨暄掀开车帘望向褚昭禾。
她正随着褚国公夫妇上马车，怀里抱着的，是他方才送她的画册。
里面画着上册上元节宫宴时，所见到的，在月色与灯火中，那个清丽又好看的她。
马车开始走动了，他又瞧见那一方，那四皇子梁文珩正笑着同太子殿下说话，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一副少年人的潇洒模样。
想起历史中梁文珩的结局，不免有些感慨。
那样一个恣意少年，为了挽救乱了的朝堂，也为了照顾好太子与太子妃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