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病床上的秦莘野眉头紧皱,所做的梦似乎并不太好。沈连寂正守在病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抱臂靠墙而立的风逸才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道:“你们‘监护人’已为她解除精神控制了,还有啥好担心的?”
“……”
“她昏迷的起因是精神控制,如今既已解除,睡够了自然会醒。”
“……”
“若是她的精神状态的话,你大可不必担心。虽说精神伤害不可逆,但那些男人之所以精神混乱,是因为他们被控制了太长时间。食人鬼就这一次,应该没什么大碍。”
“……”
“哎,算了。”风逸才抓抓脑袋,“你爱咋样咋样,我也懒得管你。但作为朋友,有件事,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
“食人鬼,是主动看向熊芳的。”
沈连寂的手指抖了一下。
“凭食人鬼的鼻子,我相信她断不会区分不出敌人,而她却主动看向她的原因,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沈连寂没有反应。
“我还有媳妇要哄,就先告辞了。”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沈同学,很高兴这次你来找我帮忙,希望我们的友谊,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隔壁病房里,施杨瞟了眼苏醒的晨星,翻了页报纸,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卢那呢?”
“隔壁病房。”
“隔壁病房?怎么,他也受伤了?”
“体力过度消耗晕倒而已,已经醒了。”
“哦,那就好。组长,关于这次的案子……”
“熊芳和她的玩偶都死了。”
“死了?”
“被卢那杀的。”
晨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熊芳是‘怪物’。”
“‘怪物‘?!怎么可能?若是‘怪物’的话,部门的数据库里应该有她的记录才会啊!”
施杨边看报边说:“关于这点,部门还在调查。但有人经能造出‘怪物’这点,是肯定的。”
“那卢那的分析……”
“全错了,除了熊芳有同伙这点外。熊芳只是被她后面的那个人利用了。”
晨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问:“卢那知道吗?”
“他是你的‘监护对象’,不是我的。”
晨星不禁低下头。
“这一刀,你是替卢那挡的吧?”
“怎么了?”
“策处科纪律,你忘了?”
“我没忘。”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卢那有危险,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监护人’的职责仅是监视异类,并不对异类的生命安全负责。”
“可既是‘监护’,难道我们不应该监督并保护他们吗?”
“‘监护’一词的确可拆分为‘监督’和‘保护’,”施杨起身离去,“但对于‘监护人’来说,监督的是异类,保护的,则是‘监护人’自己。”
秦莘野皱皱眉睁开眼,见沈连寂正一脸担忧地坐在她身边,灿然一笑:“我睡了多久?”
“一天。”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吗,总觉得没睡够呢。”
“怎么现在才醒来?”
“做的梦有些长。”
“什么梦?”
秦莘野转过头,看向灰白的天花板,“关于过去,我们还在朝阳村的时候。”
她眉头一展,似喜似悲,“那时候,多好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去菜场看你,给你带午餐。你带我到街上闲逛,给我买芭比娃娃……”
“抱歉,我不该让风逸才跟着你。”
“我明白,”秦莘野眼神复杂,“你也是不想我出事嘛。”
沈连寂不由得加大了握秦莘野的手的力度,“苏姣,我已经解决了。”
秦莘野略显惊讶地看向他。
沈连寂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解决掉她了,所以你不用不高兴了。”
秦莘野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解决她的?”
昨天下午,杭城七中高四四班教室。
“文静,”苏姣走到文静座位前,声音中飘荡着丝丝敌意,“有些事,我想和你谈一谈。”
文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刚想站起来,却听走来的沈连寂说:“苏姣,我有话和你说,方便吗?”
苏姣一瞥满脸淡然的文静,对沈连寂灿烂地笑起来:“当然方便。”
苏姣跟沈连寂来到了校园的池塘边。这边的绿化十分漂亮,水中还有金鱼嬉水,曾被评为“杭城七中最美的校园一角”,时常可看到小情侣于附近出没。此次为沈连寂第一次邀约,苏姣自当难以按捺下心中的小激动,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