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笙醒来后,发现史佩均正躺在自己身边。
距离史佩均进设施,已过去了二十多天。由于禁止探望,这段时间,和玉笙一直在担心史佩均的情况,生怕实验进展得不理想。可他一个人烦恼来烦恼去,对现实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故而后来他也只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让繁忙帮他暂时脱离自扰的苦海。此时,看着眼前的史佩均,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看来,我真是太想你了。”
“我也是。”史佩均睁开了眼。
“你还好吗?”
“当然很好。”
“不对。”和玉笙收回了手,“这是我的梦,答复当然是好。”
“这不是梦。”
“若不是梦,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史佩均不由分说,直接亲了上去。和玉笙先是瞳孔放大,再是吓得连忙坐起,慌乱得手足无措,脑袋犯晕,语无伦次。史佩均侧躺着,一边欣赏着脸部和双耳通红的和玉笙,一边坏笑道:“现在还觉得这是梦吗?”
“不是!这一定不是梦!”和玉笙直截了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梦!”
“哦?玉笙你没做过这种梦吗?”
“没有!不可能!绝对没有!”
史佩均失望地叹了口气,喃喃道:“竟然没做,真是让人伤心啊。”
和玉笙没理解对方的意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还想安慰对方几句,却不料忽然被扑倒了。史佩均摸着他的脸,笑道:“也对,梦里那些始终是假的,做了也没用,还不如在现实中……”
他刚要吻下去,却听对方道:“佩均,你真的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可你为什么能回来?沈主任明明没通知我。”
“这很重要吗?”
和玉笙摇了摇头。
“那什么是重要的?”
“你回来了。”
史佩均笑了一下,深深地吻了下去。和玉笙不自主地抱住了史佩均,无意间摸到的背部,是平的。
忽然门铃响起,和玉笙一个激灵,赶忙推开身上人起床,整理好衣服后再去开门。史佩均跪于床上,发了会儿愣。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残留在双唇上和玉笙的余温,不禁全身发抖。
来者是施杨,和玉笙赶紧招呼他进来,并问他是否需要茶水。施杨瞟了眼卧室,道:“史佩均在你这吧?”
“嗯,”和玉笙坐下来,“怎么了?”
“我来接他回去。”
“回去?”
“沈承信说他是打破实验设备、打伤研究员后,硬闯出来的。”
和玉笙一怔。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披着和玉笙的衣服的史佩均悠悠地从卧室里走出来,“不过可惜,你白来了。”
施杨看着他,眼神淡淡,却隐藏着一丝锋利,“为什么?”
“你们要带走我,无非是因为我背上的那团肉。现在,我都把它留给了你们,你们还想从我身上榨取什么?”
施杨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妥协道:“按规矩,一旦进入部门附属机构的异类想要回归,必须提供可回归的证明。”
“可以啊,如何证明?”
“附二医,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没问题。”
见施杨起身离开,和玉笙丢下一句“我去送送他”后迅速跟了上去。小区花园里,和玉笙忐忑惶恐,“组长,佩均他……”
“这几天先好好盯着他,一切等检查后再说。”施杨云淡风轻,没作任何解释,快步离开了。和玉笙僵立了半天,心里不是滋味的他转过身,一瞥而过的自家阳台窗户被砸破了一个大洞。
中午,风逸才本在厨房里忙活,迫于敲门声,只得先关了火,再蹭蹭围裙,前去迎客。甯安见他戴着帽子、系着围裙,一副家庭主妇的装扮后,问:“打扰到你了?”
风逸才打了个哈欠,“没事儿,吃饭哪儿有你重要呢。来,快进来坐吧。”
“不用了,我问句话就走。”甯安递去两张画像,“你有见过这两个人吗?”
“这两个人啊……”风逸才瞅了几眼,“没见过呐。”
“好吧。”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俩货,一个是臭名昭著的脑浆迸溅女,一个是新晋的种子选手毒酸女,全是部门重点通缉的对象。”风逸才把画像还给他,“你问我她俩的事干啥?”
“我们收到线报,在昨晚对她们实施了抓捕,但无奈还是让她们逃走了。她们最后是在附近消失的,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原来如此。”风逸才眼珠子一转,“对案子都参与到这种程度了,怎么,你想放弃医院的工作,专职当专员吗?”
“这个……”
甯安犹犹豫豫,大概还在纠结。风逸才拍拍他的肩,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