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实比起狗,我更宁愿华儿在我身上又摇又摆。”
风逸才这贱货就是诗史般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事逼儿,顾华前一秒才在甯安的百般劝说下勉强牵走了两只祖宗二哈,他下一秒就蹦出了这句话。然而他只有胆子说,却没胆子承担相应的后果,话音刚落,就倒下来继续躺尸了。顾华大概是因为早上为那两只二哈操劳过度,一时脑子卡壳,没能立刻明白过来对方具体所指,但听卓镜凑热闹似的问了一句,顿时害羞得七窍生烟——
“诶,不会吧?难道风逸才你还没和老板做吗?”
风逸才见好不收,好死不死地回道:“是啊,连亲亲都没有,搞得我只能天天在梦里意/淫。”
正所谓自作死,不可活。甯安本想放任顾华一巴掌打断那死二哈的性取向,再一脚踩烂他的菊花、让他连受都做不成,但转念一想,又怕顾华下手不知轻重,以至于断送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便赶紧出面阻拦道:“顾华,我有事想找风逸才单独谈谈,里面有房间空着吗?”
有甯安拦着,顾华不便撕烂风逸才的狗嘴,只得略显委屈地作罢,低下绯红发烫的脸,转身把狗链甩给唯恐天下不乱的卓镜,“亲切和蔼”地说:“它俩接下去要是毁坏了一样物品,年末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说罢,他大模大样地一甩白大褂,扬长而去,任由身后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不——!!老板,我错了——!!”
瘸子看着脸色与肠子同样青的卓镜,“全世界只有我最乖”似的吐舌舔了下前肢。
两只罪魁祸首毫无自觉,乖巧地蹲坐在前台前,满脸“刚才发生了什么”“请问我是在地球上吗”的无辜样。卓镜与它们面面相觑片刻,抓耳挠腮地苦恼了会儿,忽然头上亮起了一个灯泡。她横立好手机,翘起二郎腿又抓了一把瓜子,心安理得地看起剧来。听到声音,两只二哈狗默默趴上前台桌,一边摇尾,一边沉浸在了剧情当中。卓镜暗暗露出了一个计划通的奸笑,然后把瘸子放到大腿上,左拥右抱地给它们安利起这部剧来。
甯安:“……”
真是一幅和谐的画面。
来到宠物医院里边的房间后,风逸才照旧不改他那轻佻散漫的态度,自顾自地说了好多“华儿每次傲娇起来就会动手,要是能把这股劲留到床上就好了”“好想和华儿亲亲,要法式湿吻,要悠长,要舒缓,要深入,要热烈”等不着天际的话。甯安耐心地等他一番发情发骚完,不紧不慢地开启了正题:“部门的小公主仇薇琳,你知道吗?”
“知道,”风逸才嘻嘻哈哈地说,“全天下就没有我风逸才不知道的事!”
“她失踪了。”
风逸才表情一变:“失踪了?”
“嗯,”甯安故意重复了一遍,“失踪了。”
“失踪了的话,”风逸才摸摸下嘴唇,不屑一笑,“你们部门不得炸成一锅粥了吗?毕竟她可是VIP中的VIP啊。”
“是的,科长命我找到她的下落。”
“既然如此,你不是应该很忙吗?找我面谈干啥子哩?”
甯安大致说明了下仇薇琳失踪的过程。风逸才道:“也就是说,拐骗犯中的一个和仇薇琳交换了试衣间,伪装成她的样子和她监护人走了。接着她又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打扮成别人的样子后离开了?”
“据我的推断,应该是这样。”
风逸才笑了一下:“我有变相能力,能轻而易举达成你所说的一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嫌疑人。”
“那么,”甯安严肃地问,“是你吗?”
风逸才故意拐弯抹角:“我只能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就在事务所里坐等生意上门,没人能替我证明。”
“为什么不直接明讲到底是不是你?”
“我说了,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就算我说不是,你会信么?”
风逸才身体微微前倾,似醉非醉的狐狸眼直勾勾地投射出扎人目光,似欲直捣甯安的内心,粉碎他那正人君子的外壳。甯安安之若素,坦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试探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不信任我。我只想说,如果你说不是你的话,我就信你。”
风逸才如鲠在喉似的看了甯安一眼,身体后靠,转过了视线:“还是那句话,没人能证明我早上一直在事务所里。”
另一边,仇薇琳看着眼前这个乱七八糟的逼仄房间,提了下毛绒裙,不知该如何落脚。
这是一间由独立车库改成的出租屋,除了卫生间有单独隔间外,剩下的空间杂糅了卧室、客厅和厨房的功能,床、板凳、老款的台式电视、电脑与各种衣服与外卖盒挤成一堆,连块呼吸干净空气的方寸之地都不曾有。男人难为情地笑了笑,抢先一步脱鞋进屋道:“你……你等等,我,我马上给你理……理理。”
经过一番简单粗暴的收拾,男人请仇薇琳坐到床上,再从橱柜里扒出了一盒草莓牛奶,一边看着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