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因。不管是佩均还是我,都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抱歉,我想我该走了。”
说罢,正欲离去,却听魏琛又道:“我本来还有点想聘用你的,要是现在走了,可别怪我收回这个念头。”
“请便。”
和玉笙态度强硬,毅然决然地抬腿迈开步子,但脚还没落地,又听魏琛道:“虽然国人的观念已经逐渐开放起来,但再怎么开放,对于这种事,至少像我们这种必须兼顾单位形象的人,处理时须得相当慎重。我已经算是一个比较开明的人了。如果我都没接受你,那么其他人就更别想了。”
“我明白,所以我很感谢你的联系。”和玉笙转回身,一字一顿地说,“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遭受羞辱的理由。”
“羞辱?你觉得我在羞辱你们?” 魏琛惊讶地失笑几声,“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想羞辱你或是你的那个什么佩均,我是真心想了解你这个人。”
和玉笙难以相信地皱起眉头。
“大概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吧。没办法,我这张嘴天生这样,如果让你感到被羞辱了,还真是抱歉。”
“……”
“坐下吧,咱们还没聊完呢。”
和玉笙实在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甚理解地看了他几眼,见其几次以手势示意自己坐下,夷犹良久,终是照做了。
“从果断拒绝我这点来看,你人品应该不会太差。”魏琛慢悠悠地说,“当然,你若是玩欲擒故纵,也没关系。反正咱有的是时间,大可以慢慢了解。言归正传,可以说说那‘事出有因’的‘因’是什么吗?”
“这是我们的私事。”
“一点点也不行么?”
和玉笙抿了抿唇:“我只能说,佩均当时的心情不太好……”
“于是拿你撒气?”
和玉笙蓦地抬眼看向他:“佩均从未拿我撒过气,恰恰相反,他还为了我克制住了他的……”
魏琛的手肘压着桌面,两只手托着下巴,一脸好奇地道:“克制住了什么?”
和玉笙着实认为这场谈话没有任何必要或意义,继续说下去也仅是浪费时间:“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我该回去了。”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
和玉笙一愣。
“名校研究生毕业,荣获多项省级奖项,还培养出了两名语文高考状元——这么好的条件,你觉得人家为什么不要你?”
“……”
“别人不由分说,径自把你和你男友定性成了那种人。但我没有。我不想仅凭道听途说来评判他人。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因此这场了解会,可以说是变相的面试。”
魏琛突然一本正经,让和玉笙略感无所适从。他顿了顿,说:“但你问的问题都属于个人隐私……”
“如果你的同事,还有孩子和他们的家长问你这些问题,你怎么回答?”
和玉笙一怔。
“尽管工作应该与私生活泾渭分明,但这些屁话素来只是口头上说说,实际根本不会有人这么想,尤其是家长们。说难听点,他们只会无限放大你的私生活,以此来置疑你的教学能力。哪怕你的教学没有出现丝毫纰漏,他们也会置疑你的为人作风,担心你误导孩子。到时候,你怎么办?像在杭城七中时的那样默默忍受,最终辞职吗?”
“我……”
“如果面对不了这些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教师这条路吧。否则只是一个同样的轮回罢了。”
魏琛见他沉默不语,略微失望地站了起来。这时,和玉笙突然又道:“我不想放弃。”
“可你连我的三言两语都应付不了,如何能应对将来的众口铄金?”
“你说的没错,在杭城七中,明明有那么多关心我的同事和学生,如果我当时能稍微坚持一下的话就好了。”和玉笙抬起头,看着魏琛的眼神笃定无比,“但我相信人非草木,就算一开始的偏见不可避免,时间也能证明一切。既然我原来的同事和学生能理解我,那么我未来的同事和学生,还有他们的家长,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现实没你想的那么仁慈。”
“是的,但我对将来充满信心。”和玉笙莞尔一笑,“因为,我今晚就遇到了一个理解我的人。谢谢你,魏琛。”
魏琛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颇为无可奈何,且不知该拿和玉笙如何是好地坐了下来,“我如果早点遇到你,约莫也弯了吧。”
和玉笙的笑容顿时凝固。
“哈哈,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魏琛笑得人仰马翻,看得和玉笙更加尴尬了。
“那这场面试……”
“对于不喜欢的人,我一向不会多看一眼,遑论坐下来一起吃饭了——你说呢?”
和玉笙喜出望外,笑逐颜开:“真是太谢谢你了,魏琛!”
魏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