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上午8点整。
平安渡过了一天,楚忆辞以为没事了,结果半夜陡然发起烧来。
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烧了。
最开始以为不严重,去小诊所打了退烧针,没管到两小时又烧起来了,温度还越来越高,直接烧到39.5度。
这可把她父母吓坏了,赶紧开车带到市医院挂急诊。
从凌晨4点输液输到6点,又观察了两小时,折腾半宿,烧可算是完全退了。
“叫你平时不要熬夜,少吃垃圾食品,看吧,免疫力下降了吧。”
听着父母关爱的唠叨,楚忆辞卖力捧场:“是是,我知道了,下次不吃了,也不熬夜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哪里是熬夜吃垃圾食品的原因,明明就是前天晚上那妖怪在作祟。
她平时就爱关注点灵异见闻,经常看到人说遇见了不干净的玩意,都会发烧感冒生点病,医院是看不好的,得找会看事的来做法事。
平时她也就看个乐呵,现在真的落到她身上了,她有些迟疑了,到哪里去找会看事的来,也不知道这发烧后面会不会卷土从来。
这些她也不敢跟家里人说,信不信是一回事,免得吓到了才不好。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买点稀饭吃吃,记着以后少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楚忆辞乖乖点头,等着她妈妈去买早餐,爸爸去负一楼开车上来。
秋天了,街道上的大多数树还是绿油油的,只有几颗银杏黄了,地上掉了一地白果,腐烂发酵后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她呆呆坐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百无聊奈的望着街对面发神。
各色各样的早餐摊挤在街道上,白色蒸腾的雾气好像带着食物的香味飘过来。
她妈就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买包子稀饭。
生活百态,透过白色的水蒸气,缥缈又虚幻。
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不怎么真实,还有点魔幻。
金黄色的银杏树下,黑色的修身大衣,红丝带高扎的马尾,昳丽的绝色面庞,传说中的冷白皮。
无意跃入眼帘。
楚忆辞瞪圆了眼睛,锁定了目标,用十万伏特的眼睛行注目礼。
管他真实不真实,有美女看诶!
她楚忆辞最爱看美女了!
可能是她目光太灼热,侧身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美人朝她这方向望了过来。
楚忆辞激动坏了,脸色爆红,迅速撇开头假装望向别处。
别看我,别看我,我在看花坛那穿汉服的小孩,没看你,没看你。
虽然她爱美女,但是她社恐啊。
楚忆辞一边尴尬扣手,一边斜着目光扫过银杏树下。
树下空空如也,唯有飘落的银杏叶和几枚踩烂的白果。
还好走了。
她松了口气。
此时,刘女士刚好买好早餐回来。
“脸色怎么又这么红?又发烧了?”刘女士见她脸色红得像猴屁股,赶紧抬手摸她额头,“哎呀,这么烫?!赶紧进去再看看,本来就傻,再这么烧下去不得成个傻子!”
楚忆辞窘迫地拉着她妈的手:“妈,我没发烧,只是只是……想上厕所,憋的。”
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见她妈仍然不信,硬是要拉着她进医院,她赶紧指着花坛刚才那小孩转移话题。
“妈妈,我真没发烧,不用看医生了,消毒水的味闻着老难闻了。咦,你看对面那小孩,那身衣服还挺好看的,等过年我要给我小侄女买一套。”
刘女士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哪里有什么小孩,烧糊涂了?出现幻视了?”
楚忆辞一怔:“没有吗?就穿着红色裙子,扎两小辫子那个啊,就在花坛边上坐着呢,你看,她还对我笑呢,就是这脸色怎么有点白……”
说着说着,楚忆辞眼睛突然瞪圆了,瞳孔紧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看到那刚才还对她笑着的小女孩,眼睛口鼻缓缓流出血来,俄而,圆圆的小脑袋彭的一下像个受到重击的西瓜炸了开来,红色的脑花天女散花般四散,有的甚至溅到了她白色的运动鞋上,还一跳一跳的,身体也不成人样,像个破麻袋,肠子器官从缺口漏了满地。
“小女孩”勉强能看出嘴的地方扯着裂开一个大口子,好似微笑:“姐姐,你觉得小枝我好看吗?”
楚忆辞差点直接心梗过去。
刘女士见女儿抖着嘴一直“啊啊啊”乱叫,焦急地拍打她的脸,不知怎么办才好。
楚父正好开车上来,“怎么了这是?”
刘女士抱着不住颤抖的楚忆辞,有些语无伦次地跟楚父说明情况:“不知道啊,刚才还跟我说那里有个小孩呢,可是哪里有什么小孩啊,我以为小辞烧糊涂了,想让她再进医院看看,她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