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干净的稻草,开始支吾。
秦川是彻底没耐心了:“说!”
吴琅:“爹,你别生气,我……我烧人房子了……”
秦川:“他们看见你脸没有?”
此话一出,吴琅便开始想,想得很认真,捂着腮帮子,打眼一看像后槽老牙发了炎:“爹,说起来,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秦川问。
“我烧房子那会儿,好像看见人了,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人……”
秦川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怎么还能不确定?”
吴琅便又拿了另一只手,两只手捂上了腮帮子:“就,怎么说呢,屋子里好像有人,但,挺奇怪的,大晚上不睡觉,都挨墙站着。”
“站着?”秦川疑惑,“你看明白了?”
“嗯!”吴琅重重点头,“现在想来,不当有站着的,还有……”
吴琅将一只手拿开高举,朝着头顶上方拉下:“还有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挂着,是倒吊在屋檐下的。”
秦川惊:“倒吊?”
第一时间,她想到了密林中见过的古怪:“你看准了?”
“害~”吴琅说着又挠头,“当时情况紧急,我瞧了几眼,看准不看准的,我不好说。”
秦川:“你不说自己眼光出了名的准?”
吴琅:“是这样没错,可谁看到这样的东西能想到是人啊?也是刚刚看到胡三的样子才觉得有点眼熟的。”
秦川:“也没什么人在看到这样的东西时还能淡定烧人房子。”
吴琅:“……”
吴琅:“爹,你这是夸我粗中有细,有勇有谋么?”
秦川:“说起来,妖孽的‘孽’你会写吗?”
吴琅:“……爹,我总觉得你在拐弯抹角骂我?”
秦川:“……”
还真不是,但好像不好解释。
好在二世祖情绪转换得快,也就那么一说,说完就过了,又憨兮兮开心起来:“这有什么不会的,爹你瞧好了!”
吴琅蹲身,就着泥地,用手指一笔而成,竟……
果真的没有写错!
秦川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写完字抬头一脸求夸的吴琅,一颗心咯噔一下悬了起来。
人是这个人没错,可……
正要出声,身后有人按上她的肩:“不要出声,说破了,人就回不来了……”
秦川回头,夜色下,石木天刚眸子晶亮。
也就在这一刹那,吴琅身上隐隐旋绕的黑气,彻底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