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腰间挂着的布袋子明显出自同一块布。
比起他们俩,方小宝更像是莲花楼的主人,忙着点灯、烧水、沏茶、铺床。
“我带来的好茶都被笛飞声那个大魔头喝光了,现在只有些茶叶末了。”方多病一边给李相夷倒水,一边愤愤不平,“李莲花那个抠门精,从来不肯买些好东西。”
李相夷瞥了他一眼。
方多病立刻反应过来,他居然当着李相夷的面说十年后的他坏话!
虽然李莲花也经常说李相夷坏话,但仔细想想,他却容不得别人说——遑论这个十七岁的小师父了,顿时双手捂嘴,像小狗一样瞪大无辜的眼睛。
李相夷对他这个便宜徒弟生出了一丝兴趣,看似不经意地问到:“你的功夫看起来一般,李莲花都教了你什么?”
方多病恼怒道:“他什么都没有教我!我到半个月前才知道他是李相夷!这老狐狸——我是说,李莲花,他明知道我一直在找李相夷,却像看傻子一样逗我玩,还编了个什么‘苏州快’出来……”
李相夷失笑,再次感慨十年后自己当真变化很大,不过既然收了徒弟——
他清了清嗓子,“不然你明日跟我一起寅时起来练剑吧。”
方多病欣喜若狂:“师父,你终于有时间指导我练剑了!”
等到两个人洗漱完毕,并肩躺在榻上,方多病便开始喋喋不休:“你知道叶姑娘有套剑法叫‘不羡仙’吗?我听李莲花提过,是套能配合相夷太剑的群攻剑法。”
这他倒不知,小阿灼在他身边懒得很,别说琢磨剑法,扬州慢也不好好练。
“说起来,叶姑娘真的对李莲花用情很深,要不是他一直端着,两个人早该在一起的。”方多病叹了口气,“在扬州的时候,叶姑娘看着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