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别人不知道。两百年前，人类和觉醒人格的AI爆发战争，打了二十年，人类勉强获胜，世界满目疮痍。”
“你们用了核武？”
陆眠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撇了一眼丛笑沫继续说：“核武是很久之前的产物了，我们早就使用可控核聚变，为了避免产生次贷危害，人类和AI默契地使用激光武器。”
全息屏幕在车内浮现，红色醒目的辐射值出现在画面里，姜白柠好奇地问：“那为什么污染区这么高的辐射值呢？”
陆眠眸色深沉蝉翼般的睫毛低垂，沉入了回忆里，他曾经在课上问过相同的问题，老师的答案成了他的回答：“不知道，世界各处都有辐射，就好像我们一直生活在辐射中。”
丛笑沫问出最关心的问题：“辐射有什么危害？”
陆眠眼睛右移，用咳嗽掩饰尴尬，红着耳尖说：“影响生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丛笑沫笑得眼泪直流，上气不接下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陆眠见怪不怪，熟练扣住氧气罐，轻拍丛笑沫后背。
丛笑沫想起有位丈夫让楼内邻居停用WiFi，只因娇妻有孕在身，邻居们纷纷报以白眼。
自己世界的AI同样高速发展，人类预测，不出五十年AI将会进化出感情。
她很不理解：“就因为和AI爆发战争，你们就禁止了所有AI，不觉得因噎废食吗？”
“有位科学家跟你的想法一样，他不顾法律私自研究出了拥有人格的AI，然后AI杀死了他。”
“啊？为什么呀？”姜白柠完全不理解AI的想法。
“据科学家说，AI想要一天工作8小时，周末双休。他不接受，AI就暴动了。”
丛笑沫总是能发现华点，“科学家不是被AI杀了吗？死人怎么说话。”
“他留了遗书。”
“……”
丛笑沫将陆眠的话放在心里，压下疑问。
人类和AI爆发战争的真正原因湮没在历史中，况且AI杀人的理由让她觉得可笑，废土世界充满了疑团，比起污染区无止境的变异动物，陆眠说堡垒内的生活安逸，祥和，是人类的乌托邦。
他们三人正往堡垒的方向赶去，至于什么时候能到，听天由命。
陆眠丢了地图，姜白柠只能记录走过的路线，丛笑沫乐观地给两位队友打气，鼓励他们想出办法。
天色渐暗，丛笑沫看着九个太阳依次落入地平线，便问陆眠：“看星星不能辨认方向吗？”
陆眠唱跳动作越发熟练，结束一轮补充能源后说：“不行，天上的星星永远被烟尘遮住，我们看不到。”
丛笑沫披着毯子缩在床上，无聊地提议斗地主。
陆眠清点房车内的物资，计算出食物不足将会是他们最先遇到的难题，污染区内的水源不能饮用，食物更没有人敢尝试，一切补给只能回堡垒，偏偏他们按照太阳行进的路线，让回堡垒变成中大奖的概率难题。
“天黑之后，车内灯光会吸引变异动物，咱们睡觉吧。”
“嘿！”姜白柠嗤笑了一声。
陆眠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赶紧辩驳：“咱们现在只能睡觉！”
“你不用解释，沫仔睡了。”
“……”
陆眠是被有规律的震动吵醒的，他看到丛笑沫睡着后，拉开驾驶位的睡床，原以为重生第一晚很难熬，结果闭眼就睡。
他起身来到驾驶位，驾驶位的中控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那是什么？”
透过车窗，陆眠看到房车周围长出一片细长的小草，小草叶片两边发出微光像天空的繁星，将黑夜照亮。
姜白柠拍下照片存在汽车系统里，等着明天给丛笑沫看。
陆眠点击屏幕，一笔一划地写，“变异蒲公英，它的叶子是修复液的材料之一，很值钱。”
“修复液是什么？”
陆眠愣在原地，之前怀疑丛笑沫背景深厚，当看到丛笑沫病恹恹随时都能晕倒，打消了疑虑。
不论哪方势力，都不可能让病秧子深入污染区。甚至为丛笑沫找好了进污染区的理由，采修复液的原料治病，没想到姜白柠什么都不知道。
陆眠低着头，从未听过的歌曲，食品包装袋后的配料表，一切线索都在隐晦地告诉他丛笑沫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不是原住民！
陆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一想到自己重生，丛笑沫是不是原住民好像有可能发生，不管丛笑沫从哪来的，回堡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眠耐心回答：“修复液是一种治疗药剂，分成很多种类，S级治疗方向的修复液能让肺癌晚期的患者恢复新生。”
“沫仔岂不是有救了。”
陆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是的，我要出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