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西里斯口气不善的问道。
希瑟顿了一下,尽可能的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还能有别人吗?”
她听见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最好告诉我后面你给了他一个恶咒。”
希瑟无语的抬起头:“校外不准使用魔法,你忘了吗?”
“好极了,”西里斯轻快的说道,“那就是说你又挨了顿打然后什么都没做,真是个乖宝宝。”
希瑟感觉到一阵窝火:“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冲上去给他一拳?”
“为什么不呢?”西里斯立刻反问道。
希瑟瞪着他,西里斯也不甘示弱,表情就像是要迎接一场大战。
“因为我打不过他!”
过了半天希瑟才泄愤似的吐出这么一句,西里斯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太滑稽了,他忍不住的想笑,但又不愿意丢了气势,这搞得他的表情看起来莫名的扭曲。
希瑟没注意到,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充满怨念的说道:“你不能指望我和法布里斯你一拳我一拳的扭打在一起,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哪怕我能使用魔法,上次你们都看到的,至少现在,他的力量比我强得多,所有有什么必要非得当面反抗他呢,只要忍一忍就好了,过几年,等到毕业,找一份工作,随便去哪里都行,他......”
“你根本没告诉他你的态度。”西里斯烦躁打断了她,他又把那把小刀拿出来了,刀刃在指尖唰的一下弹开,轻巧的让它在两根手指之间打转。
“什么?”
“你应该让他知道你的态度!让他知道他们那些理论都是狗屎,还不如粪蛋有用,而不是一味的顺从......”
希瑟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你这么做了?”
西里斯皱起眉头:“当然”
“比如说?给他们发反纯血论的传单?”
“那倒没有,”西里斯唰的一下收起了刀刃,他用一种恶作剧似的口吻说道,“但我把麻瓜的海报贴在了卧室里,在格兰芬多的旗子下面。”
希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免不了开始想象布莱克夫人在自己家的墙上看到麻瓜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然后又联想到安德莉亚和法布里斯,如果她试图在改变一丝一毫家里的布置,她毫不怀疑至少半年她都用不着吃饭了。
“他们不会惩罚你吗?”她好奇的问道。
“当然会。”
“比如说?”
西里斯微微耸了耸肩:“和你经历的差不多,不可以吃饭、不可以出门,我记得七岁的时候他们把我关进一个衣柜里,里面有一件紫色的大衣试图勒死我......”
希瑟大笑起来。
西里斯从没见过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笑过,那一瞬间他感觉变化的不只是她的表情,连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改变,他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自己必须更用力的呼吸才能防止自己的肺部不会因为缺氧而罢工。
“很好笑吗?”
希瑟一边笑一边用力的点头:“为了在墙上贴一张麻瓜海报而差点被一件大衣勒死,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西里斯哼了一声:“我当时觉得还挺悲壮来着。”
“因为那时候你只有七岁。”
“可我现在还是会这么做。”
希瑟停了下来,她灰蓝色的眼睛里面缀着刚才因为过分的大笑而溢出来的一点点的泪水,但现在又亮晶晶的透露出一丝似乎是向往又似乎是同情的光。
“我突然觉得,”她轻轻的说着,“可能你会觉得很荒诞,但我居然觉得这也是一种沟通的方式,或许过于激烈的一点,但至少是在交流的,你在试图说服他们接受你的思想......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因为我一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你比我勇敢的地方吧......”
一片沉默。
绿色的火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融化了地上一片的雪花,雪水顺着蜿蜒的草坪往坡下流淌。
“你这样说显得我有点傻。”西里斯啧了一声。
“什么?”
“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去做啊,”他耸了下肩膀,“居然还想着改变那些人的想法......”
“格兰芬多不就是这样吗?”希瑟打断了他,装模作样的举起了一把无形的宝剑,“埋藏在心底的勇气......詹姆是这么说的来着吗?”
西里斯被她都笑了,她这样无疑有点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非常可爱,以至于他必须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嘴角的笑纹上移开。
“但你说的没错,”他慢慢的收敛了笑容,语气里带着些厌烦,“这是不可能的,连雷古勒斯都被他们说服了——虽然现在可能你不会相信,他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不过他实在太过软弱,所以才信了他们的鬼话......”
希瑟认真的听着他的话,就她个人而言她不觉得雷古勒斯是因为性情软弱才相信了那套理论,他的言语间都是发自内心的向往和崇敬,但西里斯虽然表面上和他这个弟弟水火不容,内心里却意外的在乎他,他或许认为自己对父母的反抗能唤起弟弟的勇气。
但她没有揭破,她清楚西里斯对雷古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