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位著名的老师说过:人生就像豆腐脑,甜咸无所谓,反正都是稀碎。
而确诊为人面疫的我,现在的内心也是稀碎。
或许是因为气运都没了,最近开始倒霉了,得了人面疫,我相信我也快死了。
人在面对死亡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也不意外。
但是一想到白无相那家伙掐过我的脖子,而我的人面疫也长在脖子上,我就非常怀疑是不是他的手上自带病毒,掐我脖子时把病毒传染给了我。
“狗日的玩意,不好好做卫生,怎么掐了我的脖子就让我得人面疫了啊。”我和戚容玩多后,也学着戚容骂人了,就像我看慕情白眼翻多后,我也喜欢翻的道理是一样的 。
遇事不决睡大觉,明天管他好不好,
我缩到自己的小被窝,准备睡觉,脖子上的人面疫还只是小点点,并没有什么危害,我要趁还能快活的时候,好好快活。
“小槐。”我刚刚闭上眼睛,甄美便进了营帐戳了戳我。
“怎么啦?”我睁开眼睛看着甄美,她怀里还抱着夹心脆,夹心脆则是一直在哭。
“小槐,我害怕,你看欣翠。”甄美把夹心脆的胸口露了出来,虽然有所耳闻,但亲眼看到人面疫的样子,我还是吓了一跳。
夹心脆刚满一岁,什么都不懂,胸口上的人面疫却已经成型,有眼睛,鼻子,嘴巴,嘴巴还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吧唧着什么。
甄美的人面疫长在手臂上,也已经成型了。她看着夹心脆身上的人面疫,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夹心脆也哭,甄美也哭,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夹心脆胸口的人面疫,我的心也阵阵地疼。我安慰着甄美,即使没什么用。
那个东西长在身上实在是太吓人了,贾帅没有得人面疫,为了安抚甄美母子,我叫来了贾帅。
贾帅的话比我有用,不过一会,他便把两母子给哄睡着了。
甄美和夹心脆是睡着了,但是我睡不着了。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但是只要仔细一听,便能听见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哭泣声。
护工还在忙活着,我也睡不着,就想着出去帮一下忙。
一个帐篷最多供十人所用。我这顶帐篷已经有了九人。
我蹑手蹑脚地出了帐篷,却直接遇到了花城。
花城此时还是一个护工,他手里拿着几壶水。
“你们这个帐篷要水吗?”见我出来,花城便直接询问我。
我听闻,立马回去查看我们帐篷的水壶,发现已经没水了。
“要,你给我吧!我来。”我从花城手里接过装满水的水壶,接着倒在了我们帐篷专用的水壶中。
为了防止交叉感染,每个帐篷的东西都是不能互用的。
我将空的水壶给了花城。
“你还在忙啊,要不要我帮你?”我发现其他还在工作的护工就只有花城一人了,我本来也睡不着,不如就帮他一下。
花城顿了顿,他的整张脸都缠着绷带,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你太小了,有些事不会做。”花城这样对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以我年纪小,而限制我做事。
“我也是奔一的人啦,不小了。”花城虽然还是个小孩,但身高还是很高的,我和他这样一对比,我就想一个哈基米。
对于身高这块,我就没赢过。
花城见说不过我,便由着我去了。
“其他护工都睡着了,为什么你还要工作啊。”花城让我帮忙洗衣服,那都是病人换下来的衣服。
就算感染了人面疫,也要注意卫生。
这些衣服都是带血的,很不好清洗。
花城就在我旁边,我们洗衣服的地方是不幽林的深处,用这里的水是流向另一个地方,和仙乐皇城人民用的河流是叉开的,在这里洗衣服,不用担心污染外面的水源。
“嗯,我想多做一点事 。”花城缓缓开口。
我一边洗衣服,一边观察花城,我见他越发眼熟。
“哎,三年前的祭天游,是不是你和我一起掉下去的啊?”我尝试问起这事,花城却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我却看见,当花城听到祭天游时,他的眼眸亮了亮。
废了大半天,我们终于把衣服都洗完了,将衣服都晾好后,我终于也有点困了,所以我准备回营帐。
“小心!”在回去的路上,花城突然叫了一声,接着便拉开了我。
“我操。”我被花城拉到后面,花城则立马拿起了地上的一根棍子,而不远处正有几只鄙奴。
“跑,跑,你快跑,找太子殿下,我殿后”花城叫嚷着,我知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唯一的用处就是快点回去找救援。
我屁滚尿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