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我再跟这个卑鄙的裴宿决一死战!”
裴宿冷然道:“第一,两百年前我们决一死战过了,你已经输了;第二,敢问裴某何处卑鄙?”
刻磨道:“要不是你们两个串通起来,里应外合,我们怎么会输?!”
裴宿道:“刻磨,你不要不肯承认。当时我虽只带了两千人,但攻破城门,对我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谢怜忍不住道:“等等,你麾下只有两千人,便被派去攻打一个国家?你怎么回事,这不是送死吗?你在军中莫不是比我还受排挤??”
“……我CPU干烧了,怎么吃个瓜都吃不明白。而且,军中不都是很庄严的吗?怎么还搞孤立霸凌?”我在上面抱怨这个瓜的复杂,一旁的南风则皱眉,贺玄面无表情,师青玄一脸好奇。
裴宿却不说话了。
谢怜又道:“既然你稳胜,你又为何要半月打开城门?”
裴宿道:“因为我要屠城。”
“我擦,这话是可以说的吗?”裴宿最近很喜欢口出狂言,很有我的风范。
谢怜却奇怪,道:“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要胜了,又何必非屠城不可?”总不会是什么兴趣爱好!
裴宿道:“就是因为我们快胜了,所以才非屠城不可。而且要尽快,立刻,一个不留。”
谢怜道:“原因是?”谢怜倒不惯着裴宿,有什么疑问都直接说。
裴宿道:“攻城的前一晚,许多半月人的家族首领联合起来召开集|会,秘密约定好了一件事。”
“什么事?”谢怜问到这里,我不由得屏住呼吸,不自主地往前一步,贺玄却拦了我一下,好像是怕我掉下去。
裴宿道:“半月人生性凶悍,又十分仇视永安国,就算知道自己快输了,也不肯认。整个半月国的男女老少都做好了准备,要尽最快速度,赶制一批东西。”
谢怜已经隐隐猜到了那是什么,而我一脸懵逼,跟不上吃瓜的进度,南风则一脸惊讶,仿佛知道了全部,师青玄不停摇着扇子,好似让自己冷静,贺玄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而裴宿吐出的那二字,果然是谢怜心中所想的:
“炸|药!”
裴宿一字一句地道:“他们打算,万一城破败北,就让国中居民身上藏着这些炸|药,立即从各个方向分散潜逃,流入永安,专门混在人群众多之地伺机暴|动。即便他们自己死,也要拉上更多的永安人死。即便他们亡国了,也誓要搅得亡他们者的国家不得安宁。”
所以,才必须趁这些平民还来不及逃离时,一举剿灭……
谢怜立即转向刻磨:“此话当真?”
刻磨毫无掩盖之意,道:“真的!”
闻言,三郎挑起了一边眉,道:“歹毒,歹毒。”
他这话是用半月语说的,我没听懂,刻磨却听懂了,他连忙骂裴宿,裴宿也不甘示弱,回怼刻磨,一神一鬼因为旧怨再次激起矛盾 。
骂到最后,裴宿像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对谢怜道:“看吧,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只能打!”
谢怜:“我同意前半句。”
花城:“我同意后半句。”
我:“你俩凑起来是一整句。”
刻磨却是忍不了,开始揭裴宿老底。
“裴宿你这个流放人之子!”裴宿听闻,不说话,谢怜则愕然,道:“流放人之子?他不是裴将军的后代吗?”
花城对谢怜的问题有问必答,听闻,便耐心地为谢怜解答,谢怜听了点点头,裴宿却毫无胆怯之色,微微抬起头,对着刻磨说:“半月人多次扰乱永安,我诛之无悔!”
他说得铿锵有力,师青玄听了却皱眉,不再为自己摇扇子。
他上前几步,靠近罪人坑,道:“好一句诛之无悔!那那些过路的商人,你也要说一句诛之无法吗?”师青玄原来是为那些无辜的商人叹息,他大手一挥,罪人坑里起了狂风,将谢怜众人都从罪人坑里吹了上来。
他们都从坑里出来后,我数了一下人数,但却没有看到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