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见着花城,本来很是开心,但是想着我和裴茗都失忆了,他不免担心花城也是这样,所以谢怜尝试着问了几句。
“你,三郎?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怜试着抽回被花城握着的手,花城却没放手。谢怜再用力一点,几乎是钳着他的那只手还是纹丝不动。
看见花城这般反常,谢怜明白花城也失忆了。
他道:“三郎?"
花城笑吟吟地捉着他的手,把谢怜位得险些一个限跄栽到他怀里,道: “从方才起,我就很想问了,这位道长哥哥,我认识你吗?你干吗叫我叫得这样亲?”
“你…”
“三郎,三郎。”花城似乎把这两个字细细品了品,粲然一笑,道,“叫得好听。不错。”
“我……"
乱,乱,乱。
乱七八糟!!
谢怜记得花城之前说过,他法力尚未恢复,进入心境之后不知有何变数,所以,除了他所有人都失忆,这就是变数吗?
谢怜真不知道眼下这个局面要怎么应付了,乱了一阵,瞥见花城另一手的斗笠,下意识伸手去抓,道:“斗笠还我!”
花城却把那斗笠往后一抛,抛到一个骑士手里,略一弯腰,顺势在谢怜膝弯上一抄,不知怎的就把谢怜一个人抄起来扛上肩头了。
谢怜的世界瞬间天翻地覆,感觉自己像只布袋一样被扛走了,震惊之下脱口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放是不可能的。花城扛着他就翻身上马,轻松利落,鹿皮手套握起缰绳,道:“打道,回府!”
谢怜道:“你!"
这算什么?哪怕是贵公子,可以这样当街抢人的吗??
谢怜倒是能挣,但他不知道现在花城是什么实力,要是挣得狠了会不会错手伤到花城?所以他纠结半天,最后根本不敢动,只能倒趴在他背上,郁闷道: “你干什么啊?!"
花城道:“抓你。”谢怜道:“就是问你凭什么抓我?”花城皱眉道:“道长哥哥不能怪我的。多事之秋,可疑之辈,不抓你抓谁?" 谢怜辩解道:“我哪里可疑了?我刚刚还救了你哪。你放我下来行不行?这样……我很难受。”花城听了无奈道:“好吧,依你。”
那放是真的难受,最柔软的小腹卡在花城硬邦邦的肩头。
说完,他果然把谢怜放了下来--放在了自己马前。于是,就变成了两人共乘一骑了。谢怜还是蒙的,花城便道:“这下,道长哥哥总没话说了吧?”他坐在谢怜身后,比谢怜高,和谢怜说话时还特地低了头歪在他耳边,弄得谢怜好难为情,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他怀里,谢怜道:“我要下去。”他想翻身下马的,可花城一下子就掐住了他手腕,拿起来半真半假地警告道:“这位道长哥哥你真是有点过分了。是你说放你下去的,可我依了你,你又这样。你想干什么,嗯?”花城嘴巴本来就厉害,平时的他谢怜都说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的花城,谢怜在口舌上更是没有还手之力,简直目瞪口呆。
趁他发呆,花城哈哈一笑,轻喝一声,黑马开蹄狂奔起来,谢怜好想崩溃:“你慢点!”花城一手催马一手环住他,道:“怕什么!有我,你摔不下去!”虽然眼下这个状态很诡异,但他这么说,谢怜又觉莫名安心。
这时腰后什么东西硌着了他,谢怜伸手一摸,却是花城别在银腰封间的一根马鞭。
马鞭带刺,扎得他手一缩,花城微微低头,轻声道:“别乱摸。”他耳边银枫坠子一荡一荡,晃得人满眼星花,谢怜倒真不敢再乱动了。浩浩荡荡带着人马杀回去,一到花城的“府邸”,谢怜惊了:这难道不是极乐坊?
这里可是锦衣仙的心境,一切事物都应该按心境主人的记忆或意愿呈现,在此凭空造物难如登天,花城居然这么粗暴直接搬了一座极乐坊到这里来!
谢怜震惊于此,可花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谢怜抱到极乐坊里。
另一边,我看见谢怜被一堆人掳走,心里也是蛮急的,想着要赶快找白锦,所以对不断撩人的裴茗道:“现在安全了,我要走了。”说罢就赶去找白锦,可是裴茗却道:“哎呀,现在是看起来安全了,你一个小姑娘还是需要人保护,我就勉为其难,当一个护花使者吧!”
说着也跟着上来,我不管他,只想快点找到白锦。
疏散好人群的白锦也想着回来,恰好遇上了狂奔的我,他见我跑这么快,以为后面有邪祟,上来就要往我身后攻击,可是等他看清我身后人是裴茗时,他收了手,然后满脸嫌弃地看着裴茗。
白锦将我护在身后。
“裴狗子,你是不是又调戏姑娘了?”白锦其实对谁都很友好,但不知为什么,只要遇到裴茗,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嫌弃,加上他平时喜欢搭讪姑娘,如此,白锦就更加嫌弃裴茗,那种感觉好似裴茗搭讪了自己喜欢的姑娘。
裴茗听见这个称呼,不知道为什么脸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