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臣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但赵姬诞下的这个孩儿,自生下来起就既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
赵姬的泪水夺眶而出,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她紧紧闭着眼,正要朝着朱红色的石柱撞上去,这时却忽地听见国主的大笑。
众人惊诧地抬头,发现国主并非精神失常,而是真的发自内心地高兴着。
“赏!在场之人都重重有赏!”国主大手一挥,“赵姬辛苦生下这个孩儿,封为贵妃!”
国主开心地抱走婴儿,有时掀开襁褓进行欣赏,有时则带着孩子四处展览。他逢人便道:“朕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就连生下的孩子也没有性别。这不就是超凡脱俗了吗,朕当真是仙家神族啊。”
国主高兴之余,总算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既然这个孩子既非男也非女,那该如何教养祂呢?封号又该定为皇子还是公主呢?
国主日思夜想,大臣提议的都被否决,好像不管怎么做都有损这非同一般的独特身份。最后,国主决定,给这个孩子赐名“雅”,不会有任何封号,也不会以任何一种方式被规训长大。祂将自由成长,在成人的那一刻再由自己选择是要当男人还是女人。
国主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雅,金银珠宝、华服首饰被源源不断地送进宫中,大臣贵族在祂面前也都小心翼翼、极尽讨好。
随着雅的长大,祂的生母赵姬渐渐犯起了愁。虽然国主下令要等雅成人之时再决定做男人还是女人,可做男人能继承国家,成为下一任国主,自己就能做国主之母。若是选择了女人……赵姬想象不出来做女人能有什么用。
而在赵姬眼中,如何定义男女也很简单,喜欢女子之人自然就是男人,喜欢男子之人自然就是女人。于是,从这天起赵姬便只招容貌绝色之人进宫做宫女。她不仅常常点评那些女子的相貌身段,更是热衷于搜罗美人图。
雅的寝宫里被母亲挂满了画,画上的女子各色各款,全都不着寸缕,美艳至极。不仅如此,赵姬还去民间寻来了更多的舞女歌姬,嘴上说着是为国主准备,实则全是为了雅挑选。
皇宫内日日笙歌,纵情声色。
在赵姬的多年浸润之下,十四五岁的雅终于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那是西边草原部落的使臣之女,女孩与雅年岁相当,极善骑马射箭,生得也娇俏灵动。
雅每日都带着一众侍卫和宫女去草场,希望女孩能看祂一眼。可若是女孩真的注意到祂了,祂又会心跳如鼓,紧张到语无伦次。雅分明还没与女孩说上一句话,却已经在担心使臣终有一天要回去,祂就会与女孩分离。
真正与女孩产生交集是在一个午后,雅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秋千,却冷不丁听见一声惊呼。惊呼声短而急促,雅却忽然心有所念,急忙起身赶过去。
女孩正躲在树后瑟瑟发抖,她的面前掉了一地的青梨,大多都被摔坏了。女孩一看见雅就哭了出来:“我只是想试试从集市上买来的鞭子,不知怎地就打到了这棵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国主会杀了我……”
国主爱吃梨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乌岚国的气候不适宜梨树生长,这唯一的一棵是无数工匠花费数年精心培育出来的。
女孩被吓得浑身发抖。雅在这时站了出来,祂轻轻拂去女孩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我会说这是我做的,你不会有事。”
国主果然没有怪罪于雅,雅却因此与女孩成为了朋友。两人会在深夜偷跑出来,在空无一人的草场数星星,看月亮。也会在皇宫里埋伏起来,用逮到的跳蚤捉弄太傅,见年老的太傅拽着胡须笨拙地躲闪时,两人躲在假山后面笑得前俯后仰。
新年很快到来。国主在宫中设宴,朝中大臣和从草原来的使臣都在受邀之列。雅和女孩坐在角落,两人一晚上都嘻嘻哈哈,一会儿拿菜叶当胡须扮在脸上,一会儿拿豆子去弹旁边正襟危坐的大臣,玩得不亦乐乎。
女孩突然被她的父亲拎了起来,那个穿着皮靴的大汉用不熟练的乌岚国语言恶狠狠地说:“你要是调皮,我就把你剁碎了去喂羊!”
雅被吓坏了。祂忽地明白过来,两国之间的谈判似乎出了问题,使臣与国主之间流动着微妙的气息,所以女孩才成了父亲手里撒气的对象。
雅生气极了,祂站起身走到中间,对国主道:“父王,我不喜欢这个人,他只会欺负小孩,我看该拿去喂羊的是他!”
国主哈哈大笑起来,使臣只好讪讪地放下女孩,对国主拱手道:“贵国皇子说的是,外臣逾越了!”
“皇子?”国主举着酒杯的动作一滞,眯起眼睛道:“我这孩子可是个宝贝,世间都难寻一个。”
使臣看了看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
这时的雅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危险即将到来,祂惶惶不安道:“父王,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别啊,”国主不知怎的忽然变得兴致盎然,他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兴奋道:“快脱下你的裤子,给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