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坐在床侧,一手环住她略显纤瘦的腰背,一掌紧贴着她的后脑勺摁向自己的心口,就这么安静的搂着乌棠,一声不吭。
君染眼神暗了暗,有些事情注定不能深究。
君染暗恨,眸色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又忍不住贴着她的唇儿,薄唇时不时咬上她的耳垂,重重地吮吸,嗓音沉得醉人,“乌棠。”
乌棠顺从地靠着男人怀里,两手怀着君染结实精壮的腰肢,掌心不住地摩挲,这段时间怕不是把他吓坏了。
“染郎。”
乌棠抬头,补偿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她感受到了君染的脆弱,可是他越是这般楚楚可怜,她越是想着欺负他,狠狠地往死里欺负。
君染重重的呼吸着,滚了滚喉结,又把她的脑袋摁住,紧紧贴靠在自己胸前,不让她有半点机会逃离。
乌棠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可君染忽然重重地吻了下来,动作很是粗暴,发疯一般啃噬着她的唇瓣,狠狠地吸吮,手也没闲着,用力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染郎,别怕。”乌棠顺势地缠上了他的脖子,趁着间隙才吐出一句话来,可不知哪个字又触到他哪根弦,唇又被男人堵住了,不过这次他吻得细致又绵长,动作缱绻又温柔。君染缠着她吻了许久,直把她吻得浑身瘫软,气喘吁吁才放开。
一吻过后,君染似是没了热情,低垂着眸子,很是失落,须臾后又直愣愣地盯着乌棠,想从她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乌棠抬手抚上他的眉,轻轻描摹着,男人眼眸幽邃得宛如古井深潭,乌棠错开他的视线,闭着眼重新吻上去,含着他的唇瓣厮磨,唇下的触感如同棉花般的柔软,又泛着甜意,滋味好得不行,让人眷恋。
“你才刚醒,还需静养。”君染结束了缠绵,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颇为冷漠地拒绝了乌棠的求欢。
乌棠张了张嘴,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君染看了乌棠一眼,旋即撇过头去,站起身来解了床幔,自己去了内室洗漱。
乌棠一直静静地靠着床头等君染,心里琢磨着,君染如今已经二十有二了,可以考虑子嗣了。她近来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预示着君染要离开,这让她惶恐不安,辗转难眠。
她承认自己的卑劣,想通过子嗣留住他。
等君染从内室出来时,已经是三刻钟后了。
君染绞干了发,磨蹭了一会儿才掀开床幔。乌棠定定地坐在外侧,没有丝毫让位的自觉。
伸手摸了摸君染的发,顺着发尾穿过指缝亲昵地缠绕了一圈,发丝还有些湿漉漉的,“转过去。”
君染赌气般地撇过身子,后脑勺对着乌棠,心里有些气闷。乌棠开口唤倬奚拿干帕子来,坐起身慢慢替君染擦发。
乌棠柔柔地搓着男人的发丝,指腹时不时顺着发丝在君染背上游走一番。沐浴过后,男人身上染着一丝清列的澡胰子的香味,很惑人的气息。君染穿的是绸缎睡袍,料子又滑又薄,因为沾了水汽,贴在背上,肌理若隐若现。
半刻钟后,男人粗鲁地收了帕子,扔在一边,闷闷地说了一句:“休息吧。”便从床尾上榻去了里侧,规规矩矩躺好,一副倦极了的样子。
乌棠似乎没想到君染的反应这么大,刚才她可什么都没做呢,怎的就逃了?乌棠贴着男人而去,在他的耳边低声笑了出来:“染郎,何故躲我?”
话音刚落,湿热的唇随即吻上了男人柔软圆润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舐与爱抚,惹得男人一阵战栗。可是君染心里憋了一口气,就是不肯如她愿。
感受到君染的冷漠,乌棠钻进男人怀里,贴着他的胸膛,灵活的指尖隔着柔软的丝绸游走,乌棠覆在君染心口的手不住地摩挲,搅得男人又酥又麻。
这满含挑逗又危险的动作,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起伏起来,身子被磨得浑身发软。若不是还顾及着她大病初愈,他怎么能容忍她这般折磨他,这个混蛋,就会欺负他。
“你别闹,躺了一个月,身子没有任何不适吗?”
乌棠顿了顿,在男人胸前作乱的手用了些力,不住地揉捏着,“染郎,喜欢么?”
听着她顾左右而言他,君染抿着唇,并不想理她,可是难以启齿的快感让君染有些难受,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乌棠,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他一直在等她一个解释,她这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躺了一个月的人,她又骗他。
“染郎,我们要个孩子吧。”
君染蹙着眉,似乎忍耐的有些辛苦,大掌捏着乌棠的腰,仿佛要掐断:“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
“染郎,我心悦你。”
君染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复又发出一声自嘲似的低笑,他就知道。君染翻了个身,将乌棠压在身下,“乌棠,你真是个混蛋。”
他狠狠的霸住她的唇,用力地吮,近乎撕咬的强吻,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让乌棠几乎麻木,舌根也开始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