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对吗”;
她站在人群中,拼命的喊着:“我反对”,但是没有人看得到她,也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很急很急,就猛地醒来了;
脸上带着妆,不能洗脸,用纸细细擦着脸上的薄汗,心跳的很快,回忆着梦里的细节,这一切还是太突然了;
今天没有夜戏,郑一一也算下了个早班,换好衣服后,刚准备去健身房运动一下,手机忽然响了,那是属于郑繁繁独有的铃声;
响的时候,郑一一有些不可置信,事情到这一步,没想过还能再有交集,怀着忐忑,郑一一接通了电话;
“一一,我刚把你的东西送到你家了,禾镜的密码换了吧”,郑繁繁好像急于挂断电话,只是告知般的通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个喂,仓皇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安慰到自己;
打开门,就看到杨小鱼躺在沙发上,看到她后,马上从沙发上坐起来,走上前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去跑跑步吗”;
郑一一没说话,绕过她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快速锁上后,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打开电视,小声的啜泣着;
拿过剧本,一边擦眼泪,一边浏览着本子上的内容,晚上什么都没吃,杨小鱼就觉得奇怪,到她去冰箱里拿冰块,她就明白了;
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去置喙她的悲伤;
许久没有梦到医生了,自从知道他的心意后,连最后一个弥足的幻想都破碎了;
“法师,这是最后一个愿望了”,第一次,她对法师跪下,在她是阿惹的时候,法师是法师,是她能随意面对的人;
可当她知道自己是萧星尧后,法师就不再是法师了;
“为萧家平反之事,我从未敢忘,何谈求字”,温月尘走向她,俯身想要扶她起来;
但是萧星尧摇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澄清了谋反一事,先帝便成了背弃之人,先帝已故,你是先帝唯一传人,真相大白之时,你还如何信服于百姓,萧家的清白和南月的未来相比,我早已做出选择”;
“我求你,是希望你以南月王的身份,解除我们的婚约”;
“为什么”,温月尘哀切的问道;
阿惹抬眼道:“三百三十一口,因为萧星尧早就已经死了,法师,我们之间隔着灭门之恨,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结局”;
“如果那个时候,我拒绝他救我,如果死的是我,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温月尘背过身问道;
阿惹起身道:“我们的结局吗?”;
“这些年,我被执念困着,我知他待我的情谊,可我无心情爱,一心想为死去的亲人平反,算计了许多人,又被许多人算计,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牺牲了太多的人”;
“我明白了”,温月尘不愿再从她的言语,回忆起过去,终于妥协道:“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答应他,要放下仇恨,放下一切,去过一段只属于阿惹的日子,至少要去尝试一下,不然九泉之下有愧与他”,她的语气逐渐轻松,像是对一切都释然了;
温月尘看着她,也许这是最后的见面了,他知道这一走,她就不会回来了,不舍的说道:“我答应你,不管你是星尧还是阿惹的时候,每一个我回避的顾虑,都后悔不已,我想过要困着你,但是,我做不到”;
“月尘哥哥,保重”,她慎重的行了一礼,不再犹豫,转身离去;
到她的裙裾拂过门槛,温月尘猛地追上去,又停留在门里,看着她越行越远,终于承认,那是他留不住的人;
“cut,很好,恭喜陈年老师杀青”;
对讲机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氛围太感伤了,被带入到那种情境里,都有些沉重,这声cut解救了所有人;
陈年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怎么还没有表白,就已经先体验了,爱而不得的感受;
直到鲜花被送入手中,他才从刚才的余韵中醒来,扯出一个笑,配合大家的掌声和欢呼,有蛋糕送来,大家都聚了过来,余朗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三位主演被簇拥到中间,一人一束花,在镜头前留下了和谐的画面;
“我先走了,反正马上还会见面,就不说再见了”,陈年到没什么伤感的情绪,还跟郑一一开玩笑道;
余朗好奇的问道:“你们下一个戏也一起吗”;
“对啊,虽然没有对手戏,但还是在一个组”,他说的刻意,让郑一一有些疑惑,这句解释是不是太多余了;
好在他经纪人过来,打断了寒暄的情节,他的戏是杀青了,但郑一一和余朗的戏份,还有一些没有拍完,所以欢庆的时间很快便结束了;
换好衣服后,终于到了最后的情节;
“你可知,将药给了他,你就会死”,阿惹抚着一缕不听话的发丝,为他整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