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跪的,作为儿媳,克死丈夫,不敬不孝公婆,还敢顶撞长辈,最可恨的是挑拨离间孩子们跟长辈的关系,我罚她跪在院子里都是轻的,老头子,咱们老叶家啥时候轮到她这个丧门星当家做主了,长生是咱们老叶家的亲孙子,他的产业也是老叶家的,她周氏凭什么不许?我看就该休了她,将几个孩子接回来,看她还怎么硬骨头!”钱氏从厨房出来,双手在身上背了背,狠狠蹬着周氏。
叶福田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身后的大门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围了一群人看热闹,叶福田脸色铁青,沉声让梅子扶周氏起来,放下手里的锄头,转身走到钱氏面前,不由分说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为老不尊,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你看看,这就是你给后辈立的好榜样,一个个冷血的看着自家弟妹嫂子妯娌婶娘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跪在太阳底下。”
“叶福田,你疯了,我处处为了这个家谋划,你竟然如此打我。”钱婆子第二次被叶福田打,这一次都懵了,小钱氏见形势不对,却又碍于钱婆子是自己姑母加婆母,赶紧走过去扶起钱婆子。
“处处为了这个家?你还有脸说,都是因为你个搅家精,搅得家宅不宁,给我滚回屋里反省,想清楚了再出门,想不清楚,那就滚回你娘家。”
叶福田大发雷霆,围观的左邻右舍都震惊了,人群中一阵唏嘘声,叶福田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打钱婆子耳光,还要遣回娘家,这不是要休妻吗?当真是一点情面不留。
“你要休我?叶福田,我为你老叶家操劳一辈子,一把年纪你还要赶我回娘家?你是要逼我去死?”钱婆子怒极痛极,双目赤红,索性也什么情面都不顾了,将事情全盘抖落,“明明是周氏这个贱人挑拨几个孩子跟老宅离心离德,我作为婆母还不能点拨她教她规矩?”
“天下哪有婆母这般霸道的规矩?分家我们二房良田宅子丁点没有,我闺女青青当初命悬一线,婆母也不愿意拿出一个铜板给她请个大夫救命,如今却处处以长辈孝道拿捏我们孤儿寡母,我儿长生和青青租个铺子租金都欠着卖点吃食二寻个生计,您跟大哥三弟一家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来横插一脚,说什么要三弟去帮长生管账,让大房的两个孩子去铺子里帮工,可铺子是我儿我闺女辛辛苦苦筹划开下的,欠的租金你们绝口不提帮着去还,却只想着来摘现成的果子,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周氏实在是气不过,也顾不得什么维持与老宅的体面,连声质问。
“周氏,好啊你,分家是你们自己愿意的,田地庄稼粮食锅碗瓢盆哪样少了你?就连屋子都单独给了你们一个院子,如今倒是反过来指责长辈的不是,我老叶家还真是要不起你这等凶狠的媳妇,反正二郎也去了,不若你就留下孩子回你娘家去。”钱婆子气得咬牙切齿,既然当家的想休了她,她干脆先休弃周氏,只要没了周氏,几个毛头孩子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周氏不敢置信钱婆子竟然如此颠倒黑白,有苦难言,被小梅子扶起来还有些懵,眼睛哭得红肿,心里跟喂了黄连一般苦涩,就因为她没了男人,就要在这个家受这些羞辱,连带着孩子都跟着受委屈。
以前这的一家子恨不得将二房踢得远远的,现在看到了好处,青青和长生起早摸黑辛苦许久才开了一个铺子,立马就涌上来要分一杯羹,凭什么?
她就是不答应,死也不答应,她绝对不能让青丫头和长生被他们拖累,双生子还在哭,哭得让人心慌。
“我说钱婆子怎么发疯呢!敢情是见二房发达想要拿好处啊!”
“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如今她倒是好意思来说当初分家之事。”
“村里谁不知道当初那叶青青都快死了,周氏孤儿寡母是被赶出去的。”
“这钱婆子也太偏心了吧!”
“钱氏,你闭嘴!”叶福田眼见着围观的邻居议论纷纷止不住,赶紧呵斥住钱婆子。
“福田,吵什么,大老远都听到你家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叶福生本是在家午休,远远就听到老宅这边的动静一发不可收拾,赶紧披上褂子过来瞧瞧。
叶福生刚刚站在人群里他也听到了大概,联想到昨日里这个堂弟来家找自己喝酒解愁,再看这院子里一团乱,那大房三房愣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说,就等着分好处呢,叶福生不由觉得心凉。
“福田,长生和青青是都是你的孙子孙女,他们出息了能在县上开铺子本是天大的好事,于咱们叶家村,叶氏家族都是大好事,依我说是周氏教导有方才让这两个孩子成才,怎地弟妹竟如此不明事理。”叶福生眼见周氏带着孩子孤零零站着,心生怜悯,说了个公道话。
“是啊!周氏能把青青和长生教好,是叶家的大功臣呢,钱氏为何如此挑剔她的不是,难不成真是觊觎想要霸占二房的财产?”
“福田叔,周嫂子孤儿寡母分家单过也不容易,你们也别太偏心了。”
“是啊!一碗水本就没端平,分家也就分了,也不是仇人,为何还处处为难。”
“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