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要求，对于其他想要改造的人，只要愿意烧钱签字就可以了。”
“光是小风引起的反响就这么大，如果完全向市场开放，原本不打算买的人受到那些买的人的影响，就会攀比，就会变得非理性。未来的人类社会就变成了用钱购买杰出的市场——买得起和买不起的人之间的冲突，如果累积起来，就几乎和阶级冲突没什么差别了！”
“这就是阶级冲突。”余和春若无其事地说道，他平静地看着杨廷和，嘴角微微上扬，就像驯兽师看着狮子，“你不觉得我们的社会，存在的不必要的垃圾实在是太多了吗？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丛林法则，适者生存。这次的过滤筛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人类选择成一个全新的物种，把旧世界改造成一个全新的世界。”
空气有些凝固。
“而我，就是对新世界赐下祝福的神。”余和春张开双臂，微笑着说道。
余之泉自从在冬眠仓里被唤醒之后，就一直感觉不太舒服。这并不是说她的身体还有什么疑难杂症的后遗，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不论是盖亚还是尼采都这么对她保证，她自己也感觉是这样——唯一的问题出在精神，记忆还是很模糊，甚至平时还时不时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头皮会轻微发痒，脑壳底下凉凉的，好像大脑皮层直接暴露在外面，被风吹了一样。
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还是回来了。回到文明，回到社会，回到家庭。关于家庭，可能是因为失忆的缘故，余之泉对于余和春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感触，后者在接她回来之后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激动。余和春一如既往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好像女儿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仅仅是存在而已，交流和互动似乎都是没有必要的。
余和春是自己的监护人，但绝对不是自己的父亲。从冰柜里出来，外面的世界和里面一样冷，感受不到爱与温暖。余和春忙于自己的工作，也是有他的理由的，无可厚非，对于这样的人，做女儿的也不能强求什么，更何况母亲死的早，所以比起亲情，余之泉更向往友情。
这有点像是探监。余之泉走进了禁闭室，摸索着通过走道，打开了门。
有锁链响动的声音，关门之后开灯，看到小小的禁闭室里，五条锁链束缚着女孩的身体，长久的禁闭之后光芒的刺激让她略微颤抖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她甚至没有抬头，若不是察觉到动弹了一下，还真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女孩的身体就被束缚在那里，没有想象中的遍体鳞伤，只是有些脏乱，也不知道是几天没有清洁了。
“爸爸说，这几天下来，你也应该安静了，让我给你松绑，顺便和你聊聊。”死一般的寂静，最终还是余之泉先开了口。
虽然艾莉兹把头别过去了，但也能看出眼神明显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凌厉。
余之泉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她上前，拿出钥匙，解开了锁链。
艾莉兹只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瘫软下去，倒在了余之泉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最终渐渐恢复力气，艾莉兹艰难地从余之泉怀里脱身，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全身开始冒出冷汗，不一会儿就湿透了。
“多久了？”获得自由之后，这是艾莉兹的第一句话。
“什么多久了？”余之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艾莉兹是问她被囚禁了几天——这是当然的了，被困在密室里的人，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甚至是一生，“哦，三天吧。”
听到简单的两个字，“三天”之后，艾莉兹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游走于迷离涣散和难以置信之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微笑。艾莉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余之泉，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把微微张开的嘴巴闭上，咽下了话语，突然又咳嗽起来，从微笑恢复平静之后，就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余和春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余之泉很心疼艾莉兹，她无法想象一个遭受三天□□的人在释放后能露出那样的微笑，不过也她也只能这么问道。
“什么都没做。”许久，艾莉兹开口说道，随后又重复了一遍，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他什么都没做。”
也就是说，在黑暗中被束缚，没见到光明。黑色磨掉了活性，也磨掉了个性。
原本余之泉还担心，一给艾莉兹松绑，后者就有可能逃脱，但现在看来，先不论她能不能成功突破层层防卫，但是鼓起勇气就很难了。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艾莉兹突然问道。
“没什么，他说，让你休息一会儿，然后问你些问题，关于乌玄得到的来自尔达斯的神谕。”老实说，余之泉感觉这没什么实际意义，不是因为艾莉兹可以说谎，而是即使艾莉兹说了实话，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这些神谕估计也就只有双星能看得明白些，“你不是乌玄的祭司吗？应该知道些的。”
“好吧。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