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平。如果官都跑了,民也自然要跑了。他要是打不过,我也打不过……”
她说起魏如意,嫌弃得很,道:“他也是真没出息,当初那一次交手,他也没输,这次不战而逃,活该他成不了仙呢。”
萧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虞青这个性格,再花上一百年,也分不清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好在萧邈已经习惯了,次次都能找到她话里的重点。
“哪次交手?魏如意和他交过手?”萧邈问道。
虞青惊讶地看着他。
“就是那次啊!赵王的案子了结,黄道人被我们困在皇宫里,畏罪而逃。本来跑不掉的,他师父出来救了他,魏如意和他斗法,没抓住,到底让黄道人跑了那次。”虞青比萧邈还惊讶:“你不会还没看出来吧?徐老人就是黄道人的师父呀。”
“高人你也没说啊。”林舜顿时急了:“这种事你不说,谁知道?别说殿下,我们也不知道啊……”
“那不然他怎么一见我就问我记得他吗?这就是明说了。你们这些不修道的人,这都听不懂啊。”虞青还嫌弃起他们来了:“我怀疑贡院的案子也跟他有关,还记得那棵树神仙怎么说吗?说是一只缺了一只前爪的黄鼠狼,天天来咬树根,那不是黄道人是谁?当初计修鸿断了它的手,一直没好呢。徐老人当初救他的时候,见过我一面,所以才问我还记不记得他呢。”
“这样说的话,小皇孙的案子,贡院的案子,和这个徐老人都脱不了干系。”瑶环的神色终于凝重了一些,看向萧邈道:“布了这么久的局,只怕这人所图甚大。”
“叫叶擎来吧。”萧邈只说了这一句。
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贡院的案子,受伤最重的是叶家,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如果徐老人真跟两个案子都有关,应该让他知道。
果然萧钺也杀气腾腾。
“要是这个什么徐老人,真是从一开始就布了局的话,那五哥的死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只等着我吧!”他咬牙道。
“他会算天道的,魏如意多半是斗不过他才跑的,我劝你不要惹他。”虞青对萧钺道。
萧邈却道:“虞青,你跟我出来一下。”
“干什么?”虞青嫌弃地道,但还是乖乖跟出去了。大中午,庭院中阳光灿烂,照得花木葳蕤,萧邈扶着佩剑,先走下台阶,虞青跟在后面,听见他问:“如果我让你别走,你会留下吗?”
“不会。”虞青坦荡地道:“你还记得徐老人跟我说的那句话吗?”
萧邈只“唔”了一声。
“他叫我小狐狸。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他一个照面,就看见了我的本相,而我连他是人是妖都不知道,这还怎么打?我们修道,比的就是修为,和你们要斗权谋不同,修为差一截,什么权谋都没用,就好像他比我高出几丈,一低头就能把我后脑勺看得清清楚楚,我却连他的全貌都看不到,这是打不过的。”虞青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道:“不过你别担心,你是皇子,又有龙气,他不敢动你的……”
“你不怕雷劫了?”萧邈又问。
虞青袖中的小白又在说着些“劫丹”“结因果”之类的话,被虞青一把捂住了,她转脸向一边,瞪着庭中的石榴树,道:“雷劫不一定死,但徐老人我是一定打不过的,当然先避开徐老人……”
“所以是一定要走了?”萧邈问。
“一定要走。”
“你一定要走,是真的怕徐老人,还是怕我坏你道心呢?”萧邈只平静问。
虞青的脸顿时通红,立刻回头瞪着他,但萧邈神色淡定,她瞪不过,自己反而移开了目光。
“你别管我为什么,反正我要走了。我舅舅说了,命最重要,天大的事,躲上几百年就没事了,千年之后,什么都没了,没有什么值得赔上长生道。”她固执地道,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
萧邈没说话,就在虞青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他的时候,却听见他道:“如果我说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呢?你会留下来吗?”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否的意味,其实自从贡院案子后,虞青也觉得他身上气势越来越盛了,她说萧邈得了文武气,其实天下臣子,不是文臣就是武将,谁能同时得文武气呢?只有君王了。
与其说萧邈是在用交情劝她,不如说是在用龙气引诱她了。
果然虞青就迟疑。
“你这是帝王的承诺?”她狐疑地问道,但紧接着就自己否定了,道:“就是,我也不能信。唐太宗还要保泾河龙王呢,魏征不还是梦中斩龙吗?就算人间的帝王,也保不了天道的事。”
“那你怎么说我能帮你避雷劫呢?”萧邈问道。见虞青着急想反驳,他反而笑了。
他往前一步,虞青本能地往后退,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板起脸来。但萧邈却没管这些,他只是认真告诉虞青。
“这不是帝王的承诺,这是萧邈的承诺。”他看着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