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粟粟一边哭一边说。
一开始她还能听清江寒山宽慰她的那些话,后来哭上头了,整个人耳廓边都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江寒山在说什么,也听不太进去。
最后的结局就是又像上次一样,把江寒山的衣服给哭湿了。
好在这次顾粟粟没化妆,没有给他衣服上哭的白一块黑一块的。
江寒山正烧着银耳汤呢,结果中途闹了这么一出,他都火给关了,这会儿换了个衣服,又来继续做了,“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洗脸吧,可以从冰箱里拿冰水敷敷眼睛,不然到时候眼睛又肿了。”
顾粟粟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出来,坐在他家沙发上敷着眼睛,一只手一个冰袋,顾粟粟眼睛闭着也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但能听到江寒山的脚步声,他似乎走过来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个碗。
顾粟粟想着大概是银耳汤好了吧。
可是没半分钟,他又放了个碗在面前的茶几上。
顾粟粟想。
大概是一碗他的,一碗她的吧。
可是没一会儿。
又有两个碗落在茶几上的声音。
顾粟粟彻底想不通了。
她将冰袋微微拿开一些,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的睁开,定睛瞧着眼前,才发现摆放着四碗银耳汤。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粟粟费解,“就算是以为子昂过来,也应该是三碗啊,为什么明知道他没来还端了四碗?”
正说着呢,江寒山手里又端着最后一碗出来了。
满满当当的正好五碗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些都是不一样的味道,你尝尝哪种和你印象里的那种类似?”
江寒山这话说出来,顾粟粟有些意外,“你,你煮了五份?”
“也不算,是一锅,但是每加一个东西的时候会盛一碗出来。”
顾粟粟捂嘴,眼里又泛着泪花,“江寒山,你能不能别来这出?我刚哭过,很容易感动。”
江寒山面对这种控诉,略显手足无措。
他只是想着对她好,早点做出来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味道,哪里能想到她会哭。
“不哭,没事。”江寒山只能略显笨拙的手放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
顾粟粟忍着情绪,吸了吸鼻子。
刚哭过,她不想再因为这些开心的事情哭一次了。
顾粟粟端过其中一碗。
在江寒山期待的眼神里喝下,她拧眉摇了摇头,“这个差好远。”
江寒山很快又给她递了另一碗,“没事,再尝尝这个。”
“还是不太像。”
顾粟粟两口就否决了两万银耳汤。
转眼就剩三碗了。
江寒山轻轻叹了口气,都是一锅出来的,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但还是不死心的拿了一碗给顾粟粟,“那你再尝尝这个呢?”
顾粟粟将他的眼神落入眼里。
接过品了品,语调轻微上扬,“诶,这个感觉还不错诶,虽然还是不太一样,但是感觉比那两碗要好多了。”
江寒山仿佛受到了鼓舞。
将那两碗都接连拿给顾粟粟尝。
顾粟粟其实尝着感觉这两碗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是在江寒山期待的目光里,她语调亢奋的积极给予回应,指着其中一碗,“这个!这个味道很像,你下次改良改良离我想象中的味道就不远了。”
“好,我记住了。”
顾粟粟看着江寒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认真模样,心头涌上暖意,果然江寒山还是那个江寒山,总是会无条件的对她好,给她家人从没给过的温暖。
顾粟粟有些后悔,她昔日从没问过江寒山银耳汤到底是怎么做的,只是想喝了就告诉江寒山,他就会来做了。
现在顾粟粟仔细想起也有些狐疑。
银耳多糖,很容易甜甜的,但江寒山做出来的就是没有很甜,哪怕不放糖也不是那个味道,而且江寒山做出来的银耳汤能熬出来很多胶,顾粟粟看着趴在桌子上还在那对着手机里的教程钻研的江寒山,不自觉发笑,早知道她就从昔日的江寒山那问一问了,省得18岁的他为此苦恼。
这一天。
顾粟粟在江寒山家里过的很快乐,不仅和他搂搂抱抱了,还喝上了心心念念的银耳汤。
可她刚走出江寒山家楼下就在转角口遇到了不速之客。
天色有些晚。
平常有江子昂陪着顾粟粟一起,江寒山也不担心,但是今天就顾粟粟一个人,江寒山自然要亲自下楼把她送上车,不然也不放心。
顾粟粟正高兴的和他说着话呢。
可刚走过拐弯处看向小区门口时,顾粟粟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