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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想到奶奶这会儿能主动给她打电话。
“我想你了呀。”
奶奶的爱从来都是直接的,大抵她说这些话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还是有些羞赧笑着的。
顾粟粟听着奶奶的笑声,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笑,“我也想你了,你今天和小伙伴们玩的怎么样呀?不是说你们有活动吗?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呀。”
护工颇为无奈的声音响起向顾粟粟解释,“刘奶奶啊想你了,我们本来在下面看跳舞看的好好的呢,刘奶奶硬拉着我要回来给你打电话,说孙女一个人,我说你孙女怎么会一个人呢,她还有家人陪着呢,刘奶奶愣是不乐意,非要给你打个电话。”
奶奶憨笑几声,“哎呀,你不知道,我那没出息的儿子啊,对我孙女不好,我不是怕她被欺负了吗?”
顾粟粟听着这番话,鼻酸的厉害。
眼眶里甚至都没有积蓄泪花,直接掉下了几滴豆大的泪珠。
当年,奶奶是不是也在这么操心她啊?
那年的她的确过的不好,就在地上跪了一夜,后面膝盖连着疼了半个月,走路也不对劲,难受的很,她没说,顾桥年和穆香莲也不可能带她去医院看。
饶是受足了委屈,但一开口还是装笑道:“是呀奶奶,你放心吧,我过的很好的,我不是和您说了嘛,我现在给大明星当家教呢,他给了我房子住,还给我不少工资呢,我不和爸爸还有后妈在一起了,这样我日子都好过多了。”
“那我更得给你打电话了呀,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奶奶关切的问着顾粟粟,顾粟粟和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因为奶奶的睡觉时间到了,这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时。
顾粟粟才发现,都已经快到11点了。
屋外的烟火声不停,一直“砰砰砰”的响起,随后在空中炸开。
顾粟粟听着这样的声音,倒有些恍若隔世了。
多年后烟火只有在规定的地方才能燃放,倒看烟花看的少了。
顾粟粟站在了窗户,双手环胸的看向窗外的天空。
正欣赏着漫天烟火呢,余光却察觉到门口不远处似乎有个人影。
顾粟粟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家,突然发现门口有个人影,说不害怕是假的。
顾粟粟身子猛地后撤了些,将自己伪装在窗帘之后,偷偷的猫着腰往外查看。
但屋外的人也站在阴暗处。
只有他身子动的时候,顾粟粟才能发现那里有个人,他只要不动,隐匿于黑暗之中,就无法让人觉察到他的存在。
顾粟粟正紧张呢。
忽地,隐约听到了一声鸭子叫。
“?”
顾粟粟不明所以,只见黑暗里那人往外走出了一些,来回徘徊着,手上似乎提这个袋子,另一只手上捏这个塑胶的小玩具,一捏就会发出鸭子叫。
顾粟粟也算松了口气。
这应该,不是坏人吧?谁家坏人捏着小鸭子在人家门口徘徊啊?
倒是这身形,顾粟粟越看越熟悉。
她猫着腰,半蹲着身子跑到了靠近这人的窗口处。
窗外。
江寒山等待着她的消息。
顾粟粟家里的门窗紧闭,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从外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像她睡着了似的。
江寒山也不敢贸然敲门,生怕吵醒了她睡觉,但来都来了,又不舍得没见到一面就这么走。
只能给顾粟粟发了消息以后等着她的回复。
江寒山第N次看向手机时,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
怎么会这样?平常顾粟粟不会睡这么早的啊,她不是还要看儿子的春晚直播吗?这会儿江子昂还没出场呢。
江寒山只能继续漫无目的踌躇、徘徊。
忽地,身后方的窗户猛然打开,一道脆声的喊声响起,“江寒山!”
江寒山被吓得身子一颤。
瞳孔里还有些受惊的神情。
但四目对视的那一刻。
两人眼里都是笑意。
顾粟粟将门打开,把江寒山迎了进来。
“你怎么来也不和我说一声?你敲个门呀,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顾粟粟脸上的喜色藏不住。
在这个18岁的除夕夜,她似乎也不是那么落寞又凄惨的人了,有奶奶还有江寒山。
“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一直没回我。”
“我来到你家门口看屋里没开灯,我以为你睡觉了。”
闻言。
顾粟粟拿过手机一看,还真是。
“我刚刚一直在和奶奶打电话,我没注意到你给我发了消息。”
至于屋里。
顾粟粟根本没开灯,就只有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