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粟粟没有穿鞋,脚下有些冰,在和江寒山相拥的一瞬间,她就抬起了脚踩在了江寒山的鞋子上。
江寒山察觉到她没穿鞋,微微弯腰就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细腿搭在自己劲腰两侧。
一只手托在她腿根处,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关上了门。
两个人一边吻着一边倒在柔软的床上。
“儿子呢?”
气喘吁吁之间,顾粟粟脑海里闪过了江子昂委屈的模样,推开了些江寒山的脸。
“睡着了。”
江寒山身子很快又压下来,“看他睡着了才出来的。”
“江寒山你真是……”
顾粟粟有些啼笑皆非,“果然你还是那个你。”
“什么意思?”江寒山对顾粟粟这个评价不明所以。
“就是子昂小时候断奶那会儿,妈妈说不能让我和子昂睡在一起,不然他总会想要贴过来喝母乳,那段时间就是你单独带着子昂睡觉的。”
“结果你一看儿子睡着了,就跑回主卧来了,但是没一会儿又得回去,不然儿子一个人在那,我们俩都不放心。”
念及此,顾粟粟好笑的问他,“所以你过会儿,还要回去儿子身边睡觉装样子吗?”
“不回。”
江寒山回答的很快,“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孩子了。”
“不需要我们俩陪伴。”
顾粟粟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拍了下,“这样是不是不好?儿子那会儿还不高兴呢,你总和我待在一起,他都不想和咱们窝在一起了。”
顾粟粟话音刚落,肩窝处就被江寒山微微用力的咬了口。
“嘶!”顾粟粟嗓音瞬间变了调,“疼!”
“嗯,就得让你疼疼,谁让你那会儿让我心揪了半天的难过。”
顾粟粟听着江寒山这和江子昂如出一辙的委屈语调,倒哭笑不得了,“什么啊?我又什么时候做了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为了儿子打我。”
江寒山抓着顾粟粟的手又往自己的肩膀上打了下,一字一句的控诉,“你那会儿就是这么打我的,儿子在那装你看不出吗?”
“我看出了啊。”
顾粟粟的回答出乎江寒山意料,他更匪夷所思了,“你看出了你还打我?”
“不是。”
顾粟粟撑起半个身子和江寒山捋着这件事,她又往江寒山肩膀上很轻的拍了下,“这哪里叫打你?怎么说的跟我家暴似的,我明明就只是碰了你一下而已,我又没有用很大力气,而且当时不是哄儿子嘛。”
“为了哄儿子,你就打我?”
“刚刚还又打了我一下。”
顾粟粟瞧着江寒山这幅无理取闹的样子,真是被噎到想笑又无奈的说不出话来,“江寒山,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不记得。”
江寒山很没原则的回答。
也很没原则的抛弃了儿子和顾粟粟睡在了一张床上。
一大早的。
两个人还在梦乡中呢。
酒店的房门就被重重的敲响,顾粟粟和江寒山同步被惊到吵醒的猛然睁开眼,脑袋还是困倦的,眼睛已然因为这动静睁的圆溜溜的。
“谁啊……”
顾粟粟瞬间又倒回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根本没睡好,眼睛里还有些红血丝呢。
“估计是儿子。”
做贼心虚的江寒山瞬间想到了门口的人。
闻言。
顾粟粟猛地坐起身。
神志都清醒不少。
江寒山连忙下了床,翻了件睡衣递给顾粟粟,自己也连忙套上了衣服。
门还在持续性被敲响,只是屋子里一片狼藉的,地上丢的都是衣服,根本不好让江子昂进来。
可江子昂一直在敲门。
江寒山只能简单的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塞在柜子里,着急忙慌的赶去开门。
顾粟粟也没好到哪里去,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又钻回了被窝里。
门打开的一瞬间。
顾粟粟躺在床上都听到了江子昂不满的声音,“爸!你怎么这样,你又骗我!”
“嘘,粟粟还在睡觉呢,别吵着她了,出去说出去说。”
江寒山用顾粟粟当借口,成功的让江子昂闭了嘴,也拦住了江子昂进来房间的步伐。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顾粟粟才重重松了口气。
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涌上心头。
顾粟粟又有些面红耳赤。
幸好没被儿子发现,不然……真是丢脸丢大了。
带着江子昂回到房间的江寒山也正在那表面淡定内心忐忑呢。
一向单独在面前听话温顺的儿子,今天却叛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