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响起,连肃撇过头去,脸颊上有道明晃晃的巴掌印。
“谁派你来的?”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觉得还是鞭子好用点。
“没人派属下来。”
挺犟的,咬死一句话不松口,又让我想起我家那只德牧。
“那你还知道我想看什么吗?”
连肃起身跪在我面前,垂眸看向地面,“属下的命是主人救的,主人想要属下做什么都行。”
学聪明了,我坐在他床上看着他。
“过来点。”
他听话膝行两步,我踹了他一脚,当然没踹动,他肌肉也不是白练的,我只是试试感觉。
正在连肃犹豫要不要顺势躺下时,我嗤笑一声,然后抬脚踩了下去。
他显然没意识到我会这么做,抬眸飞快的扫了我一眼,随后便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暗卫擅长隐匿情绪,可他确实被我的动作吓到。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连肃跪的板正,双手叠在身后,正是暗卫受刑时的标准罚姿。
我轻轻踢了他腹肌两下,让他离我更近。
门户大敞着,若是有人路过门外,便能看见屋内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身前还跪了一个健硕的黑衣男人,看起来很正常的一副画面。
看着连肃隐忍难熬的闭上眼,脸上红痕未消,腹肌因为刺激紧绷着,活像一副被人□□过的可怜模样,我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我知道力度,虽然暗卫很擅长忍耐,可是多亏我那前夫哥,让我知道暗卫忍耐的极限在哪里。
看着他脸上逐渐透出恍惚的神情,我笑笑,下一瞬,他痛的克制不住弓起身子。
浓重又压抑的呼吸声响在夜里,散乱黑发遮住连肃面上神情,他缓了几瞬才重新恢复跪姿。
“属下知错。”声音带着些沙哑与隐忍。
不太合格,我在心里摇摇头。
他当然很难受,我原本也没打算让他好受。
看他没爽到,我就很爽。
“滚。”我没打算真的折磨他。
“是。”
男人起身离开,看着他步伐有几分踉跄的背影,我刚要把软枕捞来,抬手却拿了个空。
我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住的杂物间,该走的其实是我,滚错人了。
我丝毫没有内疚,反而研究起了他住的小床。
是用我不要的两张桌子拼起来的,躺起来硬邦邦的小床,上面除了一个褥子什么都没有,我家狗窝都比这豪华。但没他的床干净。
第二天早上,连肃又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我身前,手里还拿着热乎乎的栗子糕。
大早上就跑城里去了,这身体素质挺好呀,我扫了他腰腹以下一眼,诚恳发问。
“你还好吗?”
“多谢主人关心,属下身体无碍。”
我懒得再问了,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他立马转过身去,我眯了眯眼睛,看见他耳根诡异的红了。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胸衣,好家伙,孙答应竟是我自己。
从生理上讲,他一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暗卫,要是真的从小喜欢我,这个反应也算正常。
我盯着他的腰身,“你有被用过吗?”
我一向宽于待己,严于待人。烂黄瓜我可不要。
他并不介意我用‘用’这个词物化他,而是背对着我道:“主人,属下很干净。”
“主人要是想要,属下可以侍寝。”
暗卫不允许同别人有染,更不允许去风月地流连,想起我那位前夫哥管教他们的手段,还是信了他前后都是干净的。
“把你那狗窝拆了,今晚陪我睡。”我开口道。
他大概没想到这么快,愣了几瞬才应声。
连肃今天有些紧张,我能感受到,尤其是入夜后。
我从浴池里起身,穿上贴身里衣。
快入冬了,外头太冷了,我一步都不想走,于是让连肃抱我回去。
“属下冒犯。”
躺在连肃怀里,我凑近他脖颈处闻了闻,是皂荚的香气,于是安心的隔着衣服揉了把他的胸肌,很明显感受到他脚步一顿。
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回身将门窗合拢。
连肃应该是洗了自己很多次,皮肤都搓红了。
“你真的知道,要如何给我侍寝吗?”我好奇问。
他垂眸敛目,语气很轻,“主人如何用属下都行。”
那就是知道了。
那天夜里,我难得来了兴致。
把快乐留给我自己,把疼痛留给身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