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他。”
明玄朝我身后瞅了一眼,我才发现连肃一直站在我身后,阴着面色一直看着明玄,手中还握着匕首。
这可能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明玄以为自己是送了一个媵妾过来帮他拉拢夫君的心,谁知道一回家,媵妾都成正妻了,他连人带窝被打包扔了出来。
家被偷了。气死他了。
“你知道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应该是怎么样的吗。”
我看着明玄,后者果然看向我,眸中藏了隐隐期待。
“就应该和死了一样无声无息。”
我知道明玄怎么想的,我要是不说这话,他甚至可以加入我们。
果然,我一盆冷水泼下去,他眸中最后一点光也被我浇灭。
明玄的唇动了动,吞刀子一般艰涩开口,“可是……我不是前男友。”
我沉默了一瞬,有点不知道如何解释,连肃不知道男友二字的含义,可是明玄知道。他甚至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嘴没个把门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他说他不是前男友,那是因为我以前在床上都喊他老婆,这待遇也就他有过。
“现在是了。”我淡定总结。
委屈什么,就偷着乐吧。
明玄最后还是走了,他失魂落魄的垂着头,足下步伐轻浮不稳,背影孤零零的。
那一瞬间,我起了一点怜爱的心思,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像条丧家之犬。
没有我给他解决,他应该会难受很久。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训练出来的。
“主人。”
连肃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我把手中的药瓶子抛给他,“快吃,吃完陪我睡觉。”
他耳尖红了红,点头跟上我的步伐。
夜里,我看着连肃发抖的背,总是想起明玄孤寂的背影,人总是会对初恋又爱又恨,俗称贱的。
其实我隐隐知道,当年明玄做的事和我有关系,当年他把我关起来半天里,府里死了很多人,我走后还起了一场大火。后来我能平安从家里逃走,并且三年都没有人找到我,这当然和明玄离不开关系。
“主人…”连肃发颤的声音传来,睫毛上染着湿润的泪。
我把剩下一个金色镂空铃铛扔了,给连肃换了一对玉珠的,暗卫幼时都是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炎炎烈日下光膀子训练更是常事,所以就没几个皮肤白的。
但是玉珠很白,衬得更涩情了。
我很喜欢,并且不许他摘下去。
指尖的血被男人舔/舐干净,看着还渗出的血珠,我给连肃松绑,让他给我寻一壶酒。
他大概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可还是听话的拿来。
他跪在我身前,我晃了晃葫芦中的酒,拔掉盖子自己喝了一口,很辣,于是又喂了连肃一口。
“你酒量好吗?”我问。
“好。”男人低声回答。
还挺自信。
我挑挑眉,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扫了他胸前一眼,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专心给连肃喂酒。
我手不放下,他不敢不喝,喉结一下下不停滚动着。
这不是普通果酒,而是正儿八经的烈酒,放在现代,这么喝就算不进医院也得马上呛吐出来,正常人根本受不了。
我是在灌连肃酒,我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喊停,喊停时候会不会满面潮/红,会不会趁着醉意违背我,或者出些别的状态。
可是我低估了连肃,他说的酒量好还真不是吹的。
半壶酒下肚,他竟然还在喝,我起了心思,直接猛一抬手。
清透透明的酒液大面积倾泻在他面上,猝不及防被泼一脸酒,连肃终于被呛到,等我移开手后,他才忍不住咳嗽起来。
浓郁酒气散在屋里,他胸膛剧烈起伏着,被酒打透的湿发胡乱黏在脸颊上。男人睫毛微颤,肌肉也绷的很紧,他哑着嗓子叫我主人,眼神没有迷离之色,反而很清醒。
看起来异常性感。
我喉间滚了滚,将最后那点酒倒在他胸膛上。
也达到了我最初的目的,给他消个毒。
这种感觉不亚于拿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他很疼,却没有躲,只是抬眸看向我,眸底连一丝委屈都没有。
只有忠诚与恋慕。
看着连肃现在的样子,我暗暗可惜,也就是古代不产干红,否则高低给连肃整个红酒浇背。
“再拿一壶来。”我忽然出声。
上面喝了,别的地方自然也要满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