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猪油蒙了心,我错了!” 叶广庆将送上欠条,诚恳地跟夏梅道了歉。 他如此光棍的道歉,让夏梅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广庆,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这件事就算了。” 叶广庆并没有起身,而是盯着叶绍:“大侄子,我已做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纵然恨得牙都痒痒,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二叔,你倒是够狠,先不说我家欠你多少钱,就这个还款日期定在三年,你两年就上门,有你这样的二叔我真是荣幸。” 叶绍快速略过欠条,警告道:“三天后四万我会还给你,你以后离我妈远一点,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家没有亲戚。” 叶国庆灰溜溜地走了,可他临走时凶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老张太太拄着拐棍走了过来:“叶绍,你二叔什么人你不知道?你这样得罪了他,他怎么会轻饶你们娘俩?” “上次,村头的老王头不过就骂了他一句,第二天就被人打断了双腿,现在走路还不利索。” “你爸活着的时候,叶广庆还能收敛一点,现在你父亲去了,他哪还有顾虑,不行你们娘俩就搬家吧。” 其他乡邻也跟着劝道:“是啊,反正绍子也好了,凭他的能力你们在哪都能活下去。” 乡亲们的劝导让叶绍心中一暖,不由地想起当年自己上大学,学费不够时,本就不富裕的他们三块五块地给自己凑了学费。 瞧着清贫的村子,叶绍选择留下来,当初他学医的初衷就是帮助这群善良的村民。 至于叶广庆,等还完他的钱,他就算不来,叶绍也会去找他。 两次提及父亲,叶绍怀疑当初那模糊的人影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知道什么。 送走乡邻,叶绍看着母亲,短短的两年,她满头银发身体也大不如前。 他满心愧疚道:“妈,您辛苦了,以后我来照顾你,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父亲的事您放心,不管生死我都会将他找回来。” 夏梅眼圈一红:“都怪妈没本事…” 瞧着有些破败的家,叶绍愣了一下: “妈这些年我奖学金还有工资都交给你了,怎么也有十几万,为什么你要跟二叔拿钱,就算没钱,城里不是还有套房子!” “哎…” 夏梅长叹一声,满眼愧疚地看着叶绍,很快又低下头不断抹眼泪。 难道… 看着母亲的表情,叶绍怒了。 “妈,是王子聪那个畜生?” “王子聪,谁?” 夏梅愣了一下,抹着眼泪道:“是病患家属经常来闹,闹得村子鸡犬不宁,你爹就委托村长帮忙说合,最后全部家当都赔给人家了。” 该死,还有没有良心,难道救命之恩比不过钱! 叶绍紧紧握拳,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 自己为了救她母子,几乎家破人亡,还背上了骂名。 她们却帮助王子聪抹黑自己。 职业让他救人无悔,身为人子他岂能不恨。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瞧着母亲苍老孱弱的身体,叶绍将恨意压在心中。 “哎,叶绍你为什么那么冲动,三天四万娘去哪里弄啊。” 夏梅幸福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反正你也好了,我去把地契找到给你二叔,咱们娘俩出去打工吧。” 叶绍拉住夏梅:“妈,你相信我,三天内我肯定弄到钱,而且我都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 夏梅戳了一下叶绍的脑门:“一天天净瞎说,你是打算去买彩票吗?” “就是就是,说说你想做什么,姐没准能帮帮你。” 这时门外香风出现,卢芳身穿紫色旗袍,勾勒出柔媚的线条。 两侧微高的开叉,露出浑圆笔直的长腿。 难怪老爷们都想上她的炕,穿上衣服果然不一样。 卢芳见叶绍盯着自己,脑中出现了家中的画面,不由得俏脸一红,咳嗦了两声,翻了个白眼走向夏梅: “婶子终于熬出头了,阿绍好了,他肯定想开诊所,人家说了开诊所很挣钱的。” 夏梅拉过了卢芳的手:“你来了,这些年可多亏了你。” “婶子,您这话说的,要是没有您怕是我…再者…” 卢芳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微红着脸看向叶绍。 “诊所吗?” 叶绍顿了一下。 他不是没想过开诊所,悬壶济世也是他的梦想。 可,行医执照在医疗事后就被吊销,他没法再行医。 想要考回执照,需要回医科大重新就读。 当初他性子孤傲,得罪了不少人,出事那天他隐约记得不少同学都面露讥讽。 回去除了被讥讽奚落再无其他,更会耽误他洗刷冤屈跟复仇。 “当然不是了,我行医执照都被吊销,怎么开诊所。” 叶绍咧嘴一笑:“我打算在村里开个按摩房!” “按摩房?” “对就是按摩房,就像之前…反正我的按摩手法还在,针灸的话,也不需要医疗许可证。”出于报复,叶绍故意讲话说得模棱两可。 夏梅笑骂:“臭小子好好说话。” “不正经。” 卢芳面色微红心中暗骂,关心道:“在家里开吗?婶子年纪大了,有些不方便吧,要不然去我家…” 叶绍自信道:“不用,我已经想找好位置了。” 卢芳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你要在以前的诊所开吗?那地方自从张大夫走后,就成了村长的私有财产,你想用,恐怕…” “嘿嘿,芳姐,我自有办法,你就不要担心了。” 叶绍胸有成竹道:“凭借我神奇的手段,一定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到时候我就高薪雇你给我打下手。” 卢芳狠狠地瞪了一眼。 还雇佣我打下手,村长那视财如命的样子,你能在他手里把诊所弄出来? 这小子,一定是还没好利索,就会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