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此事未定,你如此咄咄相逼要致牧然于死地,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蓝棠光厉声呵斥,风阳顿时身子一震,护着风莫沉不再开口。 而蓝棠光甚至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要问清楚牧然和风莫沉之间的恩怨。 哪怕牧然真的是邪修,他也一定会让牧然彻底放弃修邪法,以他天品道根九层气海筑基,就算他是邪修难道好好修道会弱于谁人? 这个弟子,既然拜入他一门,他保定了! “牧然你快说。” 钟神秀都着急了,但牧然则是不紧不慢开口:“我曾击杀邪修明邪,得一邪法录。” “你那邪法恐怕便是从中修行的吧?” 风莫沉冷笑。 “你特妈闭嘴,衵你个爹!” 牧然扭头就骂,给钟神秀都惊到了…好家伙,他眼睛一亮,这牧然有喷子狗的潜质啊… “你!” 风莫沉脸色狰狞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但他也不是太气。 那玉简中记录的手段邪性残忍,明明就是邪修手段,他不相信牧然能撇的清楚! “师尊请看。” 方才还喷娘骂爹的牧然转身对着蓝棠光,一脸和煦的恭敬,并且递上一卷略有残破的泛黄古书。 “其中记载,若为邪修定身燃万千恶因,因果难测,但只要拥有木灵之体的修士,以其至纯之灵力映入玄光镜,便能照出我牧然,是否邪修。” 牧然敢如此笃定,分明是有强大的底气。 血涯都言明他牧然并非所谓的邪修,甚至他也不算一个纯粹的魔修。 待测试时,血涯一旦掩去牧然修魔魄戮天诀的气息,那剩下的只有仙玄九变和浩然功带给牧然的那种刚猛,浩然之意。 再者,因果之说素来奇妙,而牧然却是杀戮不少,但他何曾滥杀?又有什么恶因? “说的轻巧,玄光镜乃元婴修士方可祭炼的至宝,倒也不难。但那木灵之体,纵是整个西北都难以找出一个,牧然,你这是自知无法测试,方才拿出此法吧。” 风阳被蓝棠光捶打之后说话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冲,不过那图谋牧然之心依旧不改。 “既然无法测试,老夫建议将牧然收押,不废其修为便是。待日后寻得木灵之体,若证其并非邪修,门中也会有所补偿。” 这次蓝棠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翻阅邪法录确定此事之后,神色之间颇有古怪。 “此事…是巧合?” 他心中呢喃,随后还是拿出传音玉简,神识涌入其中。 “不必如风长老所言那般麻烦,以牧然天资若是因收押而耽搁修为,那才是得不偿失,且,玄光镜,本座恰好曾经祭炼过。” 说着,蓝棠光取出一枚宝镜,他祭炼这玄光镜并非攻杀所用,而是曾经…她很喜欢。 “门主纵然能祭炼玄光镜,还能寻到木灵之体不成?”风阳开口。 而柳如林则是淡笑:“一饮一啄冥冥之中似是自有天意。本座偶然得知,所谓木灵之体,门主身边便有一位。” “嗯?是谁?” 风阳一惊,这不应该啊!扶摇门中他符峰势大,什么事儿是他风阳不知道的? “此人…正是本座独女,蓝珊。” 蓝棠光声音轻柔,但眸子中却是有一抹抹不掉的愧疚和伤痛。 不多时,一个身着炼药师特有华袍的少女驾遁光而来。 她轻巧的落在战台之上,顿时!别说眼睛早就直了的钟神秀!几乎所有在场者包括牧然在内都是纷纷目露惊艳。 那少女虽身着宽大炼药师华袍却也难掩身姿婀娜。 一头长发如瀑随意披洒着,皓齿蛾眉眸若秋水,琼鼻玲珑,俏脸不粉而娇,红唇不点而朱。 若非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加之足足有金丹的修为气息让她显得真实,她就如同一个从画中走出,似乎不改沾染人间烟火的仙子! “门主。” 蓝珊施施然行礼,蓝棠光是她生父,但她话中却没有丝毫亲近。 “珊儿,可否帮为父一个忙…” 众人也是吃惊,蓝棠光!扶摇门第一强者,也是最有希望踏入化神境界的大修士! 但他和女儿说话,居然有些卑微…只有跟随蓝棠光最早的顾卓衡知道些其中缘由。 “门主吩咐便是。” 蓝棠光目中一痛:“珊儿,你是木灵之体,你用灵力注入玄光镜,来明辨你小师弟是否邪修,证他一个清白可否。” 说完,蓝珊没有答话,但看着牧然,美目中多少有些惊异。 她接过蓝棠光手中的玄光镜,一缕牧然都从未见过的精纯灵力渡入,使得玄光镜顿时绽放出一阵虽说强烈却毫不刺目的无色光芒。 接着,蓝珊对着牧然一照的同时,血涯冷哼一声,魂威肆虐间将牧然修行魔魄戮天诀的气息尽数屏蔽。 随后牧然的影像出现在玄光镜内。 众人屏息看去,只见镜中牧然影像清晰无比,更有淡淡紫色光芒环绕在他身旁。 那玄光镜中原本纯白之光也散发着紫意,却有种刚猛浩然的气息。 蓝棠光松了一口气:“邪修安有这等气息?牧然并非邪修!” 话音落下,蓝珊收起玄光镜,似是没有要还给蓝棠光的意思。 她再次施施行礼,又看了牧然一眼,随后也不言语便驾遁光离去。 “牧然,咋样,这姑娘带劲啊。” 钟神秀脸上也是有轻松之意,俊朗的脸上带着坏笑轻轻的捅咕了一下牧然。 “钟兄,她是金丹期的炼药师,可能一巴掌就能拍死你我。” “害,我又没啥想法儿,但你不觉这姑娘的名儿和你很配吗?” 然后不等钟神秀说什么,风阳冷哼一声就要带着风莫沉离去。 但此时牧然忽然开口:“大太上,弟子可是邪修?” “你想怎样?” 沉吟片刻,风阳回头,老目中尽是阴翳。 “大太上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