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子羽一出关,就堵着宫尚角追问无名的事,干脆将人请到了议事厅……
“这事关姨娘何事,宫尚角你不要为了当执刃,胡乱编排,拉他人下水?”
三人充耳不闻,只做闭目养神态,一切等到茗雾姬到来自有分晓。
而茗雾姬自信他们已然入局,轻蹙眉头,走了进来,“见过各位长大,雾姬只是一介妇人,不知诸位邀我前来,有何要事?”
视线落在宫尚角身上,人来了,有什么就赶紧说吧。
“日前,雾姬夫人特意告诉我子羽弟弟身世有异,引我前去调查。”
茗雾姬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角公子,何出此言?我家小姐……”
她是真的惊讶,怎么是这个开头?
既然已经胸有成竹,他们不应该直接定罪吗?这样说,她如何接下去?
宫尚角微笑道:“夫人别急,听我说完。”
“这种事情,没有证据,自然是不能人云亦云。我便吩咐远徵弟弟去找当初的脉案,结果在雾姬夫人处找到了我娘的脉案。”
众人的视线又扫向了茗雾姬,她没事收藏泠夫人脉案干什么?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她的目的大伙都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棋差一招,输了。
宫子羽挡住大伙的目光,“我是问你是否有查出无名是谁,你在这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自是因为,她和无名有关。”宫远徵笑着进行爆炸性发言。
“你胡说。”
“子羽弟弟也莫急,我接着说,因为雾姬夫人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有意挑起我和子羽弟弟之间的争斗。”
“宫门若是内斗,能得到好处的,必然是无锋,为防谨慎,我便去调查了当年的事。”
“你是兰夫人的陪嫁,有迹可循,但二十年前你却毫无痕迹地出现在兰夫人身边,执意随其嫁入宫门。”
“而你出现的时候,正是老执刃造无锋暗杀,未得逞遇到兰夫人之际,如何自证清白呢,姬无名?”
当年的事究竟如何,二十年了,只能寻到些许蛛丝马迹,但足够了。
只要证明她的身份有疑,再加上月长老离奇死亡,剩余的无需多言。
宫子羽双眼泛红,不敢置信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茗雾姬,他的姨娘怎么会是无锋呢?
这么多年为自己爱护有加,更与父亲相敬如宾,她怎么会下手杀害自己父兄?
“子羽,我……”
“停停停,没兴趣听你说故事,也不想知道你的心理历程。”宫音徵上前打断她诉苦衷,“无名已查出,执刃是否重新选举?”
又不是演员,必须配合她演出!
“此事过于复杂,一时间难以抉择,容后再议。”雪长老继续他的偏心之言。
宫音徵点点头,退下了,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既已经知道他们的选择,多说无益,今后宫门事宜,徵宫置身事外。
“小远,走。”
从议事厅出去之后,徵宫大门紧闭,加紧训练宫远徵,靠宫门去攻打无锋无望,她必须将宫远徵训练出来,让他亲手报仇。
徵宫外的事,一概不问,直至上元节……
宫远徵兴致勃勃拿着花灯递给她,“姐姐,看这盏兔子花灯如何?”
“这是你做的?真不错~”先是夸赞一句,看他羞红的脸,突然道:“小远,姐姐带你去外面玩吧?”
“可是宫门规矩……”
“长老们都不管规矩了,我们没必要死守,走,先去找宫尚角。”出去玩当然要带着他,付钱嘛~
角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但随着姐弟俩的到来,是安静不了半分的,拖着将其拉了出去,半道扔下一句让他们等着,就飞走了……
兄弟俩面面相觑,怎么,还有其他人跟着?
宫音徵一路跑到后山雪宫,对着那两个对坐饮茶的小屁孩,“别说姐姐只会画大饼,走着,带你们出去玩。”
雪重子有些意动,却又持重,“后山之人不可踏足前山。”
“所以我带你们去旧尘山谷玩啊,那里又不是前山,是山谷。”理直气壮道。
还能这么强词夺理吗?
雪重子不理解,但他很心动,雪公子都已经准备好跟在她后面了,这下就没毛病了~
宫远徵又懵了,怎么宫门里有这么多自己不认识的人存在?
宫尚角想开口,被她一瞪,偃息旗鼓了,算了算了,宫门为宫子羽破的规矩够多了,没道理不能为他们二宫所破。
宫音徵下山,可不乐意跟宫子羽一般,偷偷摸摸从废弃地道走,她光明正大,直接走正门!
理所当然被守卫拦住了,不过她是明事理的,“长老言宫门规矩不必多守,该破就破。若有犹疑,自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