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明兰,从来不是自卑的性格,更不会自苦,她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却不认为自己需要去追赶。
因为她最大的目的是好好的活着,无论面对任何困境,挣扎向前。
前进是前进不了一点啦~
因为他俩一路同行,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起了争执的两姐妹,盛墨兰更是炫耀起了自己和齐衡的“亲密”。
盛如兰眼睛一转,看到了她们,笑着跑了过来,顺手就拿走小桃手里的书箱……
“如兰,放下,未经允许,不要拿别人东西。”冷脸喝道。
想也知道她想干什么,无非是拿出齐衡送的笔打击墨兰,可这把明兰置于何地?
再说她不问自取,实在没有教养!
盛如兰停下动作,却也直言,“我就让她看看,小公爷心里念着的人到底是谁!别自以为是,人都是明兰笔了~”
虽然已经对齐衡收回了心思,但也见不得盛墨兰张扬的模样,非得刺.激她不可。
得,看来小公爷的心,不戳也得戳~
盛芷兰叹口气,眼神柔和道:“齐小公爷心里念着谁,与我们有何干呀? ”
女子自当矜贵,怎么着,他喜欢自己,自己就得也上杆子喜欢他?
大好青年多的是,不要因为没见过什么世面,见个外男就认为他绝无仅有。
“姐姐们莫要争吵,小公爷是可怜我字写得不好,今天还被学究罚抄了一遍盐铁论,所以才把笔匀给我。”
盛墨兰自觉失了面子,鄙夷道:“就你那笔破字,送给你官家的御笔,也写不成体统。”
一眼横向欲说话的如兰,事是她挑起来的,是打是吵两个人对干就是,何必把他人拉下水!
盛如兰犹如被拔了刺的刺猬,哪里还敢出声,恨不得挖地三尺埋起来~
“五姐姐说的是,若是字写得好,就算是沙地为纸、树枝为笔,照样也能写好。”
说着就将笔拿了出来,递给了墨兰,还要将另外一支递给如兰……
盛如兰没敢接,她本来也不是冲着笔,四姐姐平日里最疼她,什么样稀奇珍贵的东西都舍得给自己,她不缺这样的笔。
从头到尾针对的都是盛墨兰,就是拿明兰当了枪。
盛芷兰对上她,收起了怒色,道:“这是小公爷的心意,既然接了下来,就不要随手送人。”
她虽是好意,不想她们因此争吵,可就算是不要,也应该扔掉,而不是送给能见到面的别人。
而且就两支,她也为难。
拉着如兰就走,她还得去祖母那里请安,不好耽误了时间。
话说这齐衡真就没有设身处地地为明兰想过,她在盛家本就尴尬,还私底下送东西给她,从来没考虑过对方会不会为难。
还认为谁都应该围着她转,一帆风顺的贵公子,哪能理解她艰难求活的处境!
开了春,外面又开始了打马球,当然这是那些勋贵人家的消遣,他们一家没法举办,也不咋想参加。
不过今日不知吹了那阵风,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带着嫡子梁晗登门拜访 ……
当然这样的热闹盛芷兰没心思看,在忙手里的铺子,她早早在汴京开了胭脂铺子和食肆、茶馆等,另买了两个庄子。
这会子正忙着对账本呢,而且前面也没传召,不用她去应酬。
然后就听到她们三个姑娘惹了祸,跑出前面偷看,还跌了出去,让客人看见了……
丢脸丢在了盛纮面前,铁定要挨罚的。
盛芷兰火速赶到受罚现场,就听到盛墨兰在哭诉自己没有尽到当姐姐的责任,没能劝住两位妹妹,应当问责。
“自是要问责的,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在现场,就该悄悄的不做声,偏偏惊动客人,可见你这个姐姐的失责。”
大步踏进厅里,不和盛墨兰争辩,只说道理。
盛墨兰神色怯懦,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盛纮当即反驳道:“你有什么错?”
盛芷兰却不给半点面子,“错在不懂维护盛家脸面,她的小心思能哄住爹爹,却骗不住内宅里闯出来的伯爵娘子。今日的事传了出去,盛家姑娘的清誉都受牵连!”
因为她一不求父爱;二自己能赚银子,有底气;三不管她在这里说了什么,都不会传出去。
“四姐姐,是墨兰带我们去的前厅,也是墨兰推的,我们本来只是在后面说话。”
看到撑腰的姐姐过来,盛如兰哭得更大声,开口解释。
盛纮怒目而视,兀自解释道:“胡说,墨儿是个好姐姐,到现在还在护着你们。”
盛芷兰横眉冷对,只问他一个问题,“爹爹,您是否执意维护墨兰,一丝一毫不相信如兰的话?”
她承认今日有些烦躁,实在不想和他们弯弯绕绕,直接掀桌子。
若他执意如此,就别怪她不讲道理,他有他想护的,她亦有!
说不出话的盛纮,将矛头对向了不说话的王若弗,“你快看看你女儿,被纵容的无法无天,如今都敢言语威胁父亲了!”
“你……”
“父亲,您无需转移话题,已经知晓您的选择了。”